第兩百三十章 是三胞胎(2 / 3)

“小雪的事情不關你的事,星夜。”蘇沐哲終於也沉聲開口。

“怎麼會跟我沒有關係!溫沁雅本來就是針對我的,是小雪救了我!我真是沒有想到溫沁雅竟然還不死心,都已經一無所有了,還不惜把自己命都給賠上了,可是,我真的沒有從她手裏搶走任何的東西,我原本以為一切都已經結束了……”星夜忽然有些悲傷了起來。

“你太低估人心了,星兒!冷靜一點,她不會有事。”

“你要我怎麼冷靜!要不是她,躺在裏麵的人應該就是我!”星夜有些急躁的推開了戰北城,一股火的想要站起來,眼裏閃爍著一絲火花,充滿了不滿的悲涼。

戰北城歎了口氣,頓時也沒有再開口,伸手抱住了星夜的肩頭,讓她輕輕的靠著自己的腰,星夜心裏又是一陣陣的難受,索性也就抱著戰北城那健碩的腰,有些脆弱的偏著頭,靠了上去。

‘哢!’手術室的門被打開了,一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從裏麵走了出來,蘇沐哲見狀,立馬就衝了上去,有些激動的揪著那名醫生。

“怎麼樣!小雪怎麼樣了?”蘇沐哲焦急的開口問道。

那名醫生有些艱難的拉開了蘇沐哲,望著都是一臉的沉重的幾人,歎了口氣,“病人失血過多,情況很危急,現在急需o型血,你們這裏有誰適合的嗎?”

“我是!我是o型的!你輸我的吧!”星夜一聽,立馬就抓著救命稻草一樣的抓住了醫生的胳膊,滿是希翼的望著醫生。

“我也是o型的,你輸我的!”蘇沐哲也緊緊的揪住了那名醫生。

“好!跟我……”

“醫生!我讓你輸我的!”星夜急忙拉住了醫生。

“醫生我們進去!”蘇沐哲冷然開口。

“不要……不然我會不安的,你就輸我的吧。”星夜似乎鐵了心了。

“這……”那名醫生有些為難了,猶豫的眼神就在兩人之間來來回回。

“夠了!星兒!你胡鬧什麼!你這身體怎麼能獻血?還要顧全肚子裏的寶寶!”戰北城低吼了一聲,頗有氣勢的聲音將那名醫生都嚇了一跳,一把拉過了星夜,二話不說直接又將她按回了長椅裏,然後轉身對那名醫生道,“我也是o型的,她流了多少都由我補回來,走吧!”

“請跟我來!”那名醫生也不再猶豫,人命關天的事情,於是很快就引戰北城走了進去。

“北城!”星夜有些慌張的掙紮了一下。

戰北城緩緩的回過頭,淡淡的迎上了星夜那清冽略帶著不安的清瞳,低啞沉穩的嗓音帶著絲絲柔和的安慰,“不會有事,在這裏等我出來,不要給我亂跑,聽話。”

淡淡的溫和,令星夜那顆起伏的心安定了不少,吸了口氣,才欣然點了點頭。

“給我看著她!”臨走進手術室的時候,戰北城忽然又落下這麼一句,精銳的眼神是望向蘇沐哲的,語畢,人也消失在手術室的門內。

望著戰北城消失在門內的身影,星夜那纖瘦的身子也漸漸的虛軟了下去,頓時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心裏的那股無力感緩緩的蔓延開了……

但她什麼也沒有說,隻是輕輕地把腳一收,坐進了椅子裏,纖細的手臂緩緩的環住了雙膝,清亮的眼眸也微微染上了一道隱忍的朦朧,精神都有些恍惚了,連蘇沐哲叫她,她也沒有聽見……

後來,星夜就這麼睡了過去,迷迷糊糊之中感覺有人抱著自己走了好遠好遠,熟悉而清新的味道讓她覺得很安心,所以,她也就索性一直就那麼閉著眼睛,不想睜開了,空蕩的走道裏,傳來了一陣鏗鏘的腳步聲,濃鬱的安全感襲來,她的意識也漸漸的模糊了起來,緊接著,最後的一絲堅持,也沉寂了下去,她的世界就這樣安靜了下來。

睡得迷糊之際,恍惚之間似乎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星夜有些吃力的動了動,緩緩地睜開了沉重的雙眼,迷離的眼神幽幽的望了天花板良久,感覺到眼前的景物莫名的熟悉,掙紮了一下,才清醒了過來,原來已經回到家裏了,下意識的偏過頭,往落地窗那邊望了去,才發現天依然黑得跟潑了濃墨似的,虛弱的撐著身子,緩緩地爬了起來,才發現臥室裏其實就是她一個人,但臥室的門是虛掩著的,房裏的也沒有開燈,暗暗的,門邊那一束淡淡的光線,是來自於客廳灑落進來的微光,室內真是安靜極了。

她怎麼回來了?蘇沐雪怎麼樣了?他又怎麼樣了?流那麼多的血,要是……

想到這裏,星夜就掙紮下了床,穿上擺在床下的厚厚的棉拖,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

悄悄拉開門,清涼的視線淡淡的往客廳內一掃,很快就發現了坐在沙發裏的那個高大偉岸的身影,她低著頭,尋思了一番,然後才提著步子,輕輕的走了過去,沒有驚動坐在沙發裏的男人。

慢慢地靠近了,之後便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煙味,星夜微微蹙著眉頭,朝沙發裏的男子望了過去,隻見他嘴裏正叼著一支煙,不鹹不淡的抽著,銳利如覓食的禿鷹般的眼眸正專注地盯著自己那受傷的手。

深深的刀痕還微微溢著血絲,就那麼橫在掌心中間,像是要割斷了整個手掌一樣,整個已經是血肉模糊,有些血跡已經幹枯了,就沾在那長滿了厚厚的老繭的手指上,此刻的他,正麵色不改的用那隻沒有受傷的左手,很不方便的沾了些清水清洗著傷口,桌子上還放著一些消毒水,藥粉,還有一些繃帶,盛著清水的那個盆子裏已經染紅了血,然而男人硬是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淡淡的煙氣微微起伏著,專注的男人明顯沒有發現就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的妻子,依然沉穩淡定的搓著掌心那已經幹枯的血跡,一用力過猛,剛剛停止流血的傷口,又開始裂開了,觸目驚心的血痕又開始泛出了紅紅的血絲,男人的臉色有些蒼白,眉宇間藏著一絲疲憊卻沒有削弱其中的一絲威嚴,俊臉上也依然保持著那份淡定從容不迫的沉穩,仿佛在處理一件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事情。

而這一幅景象,看得星夜又是一陣心疼,又是一陣心酸的,疼惜的滋味就像海草一樣瘋狂的朝胸口瘋長著,頓時難受得有一種就要窒息的感覺,星夜自以為自己從來都不是一個容易落淚的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每每麵對他的時候,她就發現,其實她的眼淚很軟很軟,軟得隨時都有可能滴落下來,她似乎就變得多愁善感起來了,她知道,她的現在一切的喜怒哀樂,都深深的被一個人影響著,這個人總是那麼容易讓她熱淚盈眶,有感動的,喜悅的,也有心痛的,就好像現在一樣……

正在低頭處理傷口的戰北城,忽然感覺到一陣淡淡的幽香從鼻下緩緩的流淌而過,然後,一道米白色的身影從自己眼前一閃而過,接著,他的那隻受傷的大手就被一雙柔軟無骨般的微涼的小手握住了,他詫異的抬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的妻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清醒了過來,然而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星夜就已經開始利索的撈起盆裏的毛巾,輕輕地擰了一下,然後小心翼翼的擦拭著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