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商靳深推著輪椅到了廚房門口的時候,就聽見裏麵傳來細碎的聲音。
“我已經在想辦法問他要錢了,別打電話催我了行嗎?”
季妍手裏拿著湯匙,有一下沒一下地攪動著湯水。
季母在電話那邊罵罵咧咧,“這麼一點小事都辦不好,要你有什麼用?準備結婚哪點不要錢,我告訴你給我抓緊一點聽見了嗎?”
季妍一口悶氣憋在胸口,剛想擠兌回去,就聽見身後有人冷冷地開口,“張媽,去叫車。”
聽到這如冰山一樣的聲音,季妍嚇得猛地轉身,商靳深已經不在那裏了。
她忙把手機掛掉,跑到門外,看見張媽正打開門,商靳深推動著輪椅往外麵走去。
“你不在家裏吃早餐啊?”她緊張兮兮地問道。
商靳深背脊僵硬,神色冰冷,頭也不回地就出去了。
季妍靠在門板上,咬著嘴唇,想到剛剛自己說的那些話,一定讓商靳深心裏無比鄙夷。
早知道這樣,昨天晚上她就咬咬牙堅持一下算了,隻要堅持一下,五千萬就到手了。
上班的路上,季妍都在尋思這件事情,加上收到季母來催錢的消息,她隨意看了一眼就關掉了。
“妍妍,你很缺錢嗎?”商裕安的聲音冷不丁從身後響起。
季妍手一滑,手機差點掉了下去,她扭頭,無語地看著商裕安。
“你怎麼又來了,不要總是胡攪蠻纏行不行?”季妍沒有搭理商裕安之前說的話,不耐煩地說道。
“我是關心你,每天都想看到你。”商裕安一邊說,一邊拉住她的手。
他仿佛還像以前那樣緊張她,季妍像觸電了一樣地甩開。
原本就不順路,卻還總是糾纏著她。
“不要總是這麼拒我於千裏之外,我來是有東西要給你的。”
商裕安說著,把一個硬硬的涼涼的東西塞進了季妍的手裏。
是手表。
季妍閉了閉眼睛,反手又把手表扔到他懷裏。
“這玩意兒我早就扔了,你還給我幹嘛?”她語氣冷淡地說道。
商裕安急急說道:“哪有?上次明明你還特意返回去拿它……”
“商裕安,”季妍打斷他的話,“我現在瘦了,這表不合手了,你明白嗎?”
商裕安一怔,臉上露出痛苦地神色。
就算他再怎麼去屏蔽季妍說的話,這話裏麵的意思,還是能聽得出來。
季妍說完,鬆了口氣,“你還是快走吧,你的未婚妻那麼愛你,指不定在哪裏做跟尾狗呢!”
“那是她一廂情願,跟我沒有關係!”
季妍嘴角抽搐了一下,冷笑著說:“你的一廂情願,跟我也沒有關係!”
說著,她見來上班的人越來越多,也不想再跟商裕安多做糾纏,快速閃進人群,進了公司。
因為上次的事情,公司裏的人對她都變得恭敬起來。
都是一群見風使舵的人。
季妍剛上班沒一會兒,就有人朝她走過來,遞了一個信封給她。
“有人叫我把這個給你。”那人把信封仍在桌上,就離開了。
她拿起那個信封,剛想問一聲是誰拿來的,就看到信封上寫了一個“商”字。
是商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