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靳深看了邵凱一會兒,漫不經心的移開目光落到床上的那抹脆弱身影上,助理蘭斯把輪椅忙推到病床旁邊。
“你是誰?”邵凱恢複鎮定,眯著眼睛問道。
“她怎麼樣了?”商靳深並未理會邵凱,淡淡的問向一旁的護士。
護士被商靳深的氣勢壓住,道:“舊傷複發,昨晚應是飲了酒,引起了發燒。”
商靳深聽到酒一字,寒竣的臉上又陰沉了三分,看著季妍的目光滿滿的不悅,這個蠢女人作死嗎?明知道身上有傷,還敢和別的男人跑去喝酒。
想到別的男人,商靳深露出一絲戾氣,冷冷的看著邵凱。
邵凱有些難受,非常不喜歡那個男人居高臨下的氣勢,心裏暗自猜疑著這個殘疾男人和季妍到底是什麼關係。
商靳深豈會不知道邵凱的身份,蘭斯一早就呈報給他了,不過一個小小主管而已,他不屑多看,對身後蘭斯吩咐道:“去把費用結了,帶她出院。”
“喂,你到底是誰,憑什麼帶走季妍,她現在還沒醒呢。”邵凱惱怒極了,上前一步頗有護著季妍的架勢。
蘭斯譏囂的看著邵凱,不多言,轉身就跟著護士去辦理出院手續。
商靳深從頭到尾都懶得理會邵凱,皺著眉看著床上沉睡中的季妍,沉聲叫道:“季妍。”
季妍正夢見自己開心的喝著酒呢,渾身都翻騰著燥熱的她猛不丁聽見商靳深的聲音,頓時嚇出一身冷汗。
她張口就想解釋,卻發現自己壓根說不出話來,跟啞巴了一樣。
“季妍,”商靳深不悅的又加重了聲音。
這次,季妍終於睜開迷蒙的眼睛,凝眉想要看清眼前的景象。
咦?怎麼看見了商靳深,不是夢嗎?
“邵凱?”她試探的叫了另一個男人的名字。
邵凱見季妍無視那個男人,開心的揚起笑臉:“恩,我在。”
季妍按住有些昏昏沉沉的頭,她記得昨晚喝完酒就回去睡了呀:“文靜呢?”
“她去GN了,”邵凱道。
商靳深陰沉著臉,難道這個蠢女人沒有看見他?
“季妍!”
她猛地看向商靳深,這不是夢啊?季妍頓時緊張了:“那,那個你怎麼會在這裏?”
商靳深心裏的小火苗噌噌燃燒起來,壓低聲音道:“我不在這裏你就準備爬牆了?”
什麼爬牆?聽著商靳深意有所指的話,季妍隻覺得頭痛,一旁邵凱還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們。
“靳深,”她弱弱的叫了一聲,也不敢再問他為什麼會出現在南海市了,本來這就不是她能管的事。
商靳深冷哼一聲,不再看她,蘭斯剛好拿著出院手續進來,看見季妍醒了,遂叫了聲:“少夫人。”
這一聲少夫人如平地驚雷,把邵凱驚的不輕,什麼少夫人?
季妍扯了一抹僵硬的笑,商靳深徑自道:“出院。”
她看看自己身上的病服,有絲疑惑,她怎麼會躺在醫院裏?
對上季妍詢問的眼神,邵凱麵色難看的解釋道:“昨晚你發高燒,我和文靜一起把你送到醫院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