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去辦理離婚,”商夫人陰著臉下了最後通牒。
“這些照片,哪裏來的?”商靳深看了商夫人一眼,反而不緊不慢的開口問道。
商夫人一愣,對著兒子收斂了些怒氣,但還是麵色難看的道:“無名人寄來的,但不管怎麼樣,都是她自己不要臉招來的,要不人家能拍出這樣的照片?”
商靳深示意蘭斯去確認,他並非相信季妍,而是照片上的男人他不陌生,是蘭斯下午稟報的Rio。
如果季妍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第一個知道的絕對是他,而不應該是商夫人。
很明顯,這是有人借著商夫人的勢頭,針對季妍。
商靳深嘴角勾了勾,看來還是有人不長記性,一次兩次來觸碰他的底線。
“兒子,你這是什麼意思?事到如今,你還要偏袒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商夫人尖著嗓子叫道。
商靳深看向他媽,淡淡道:“這事不勞您插手,別氣壞了身子沒法過生辰。”
“我還有什麼心思過生辰?我看氣死我得了。”
季妍抬起深深淺淺的眸子看著商靳深,心裏的痛意消了些,卻摸不準商靳深的意思,他到底是相信她,還是……
“誰敢氣死你呀,好了媽,今天季妍出去的時候跟我請示了,我也派了人跟在她後麵保護,她幹了什麼事,我能不知道?這是有人故意挑唆你們婆媳關係呢,”商靳深頭一次耐著脾氣解釋這麼多,為的就是不想他媽繼續糾纏。
商夫人聞言,狐疑的看了看季妍,有點不相信她兒子和兒媳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但商夫人有一點,就是絕對相信自己的兒子,於是商夫人作罷。
但還是狠狠的囑咐了季妍一遍:“以後你在外麵給我注意點身份,別忘了你是商家人,再有下次,就算是冤枉的,我也會趕你出門!”
待商夫人走後,季妍才從地上站起身來,她的臉上印著紅印,看起來極為礙眼。
商靳深似是不耐煩的道:“張媽,去給少夫人收拾一下臉。”
季妍再次看了他一眼,乖巧的隨著張媽去抹藥,商夫人的手勁很大,季妍到現在還感覺到臉火辣辣的疼。
想到昨晚的熱情,自己的投懷送抱,季妍猶豫了,發生這樣的事,她不可能恬不知恥的再去送上門,雖然她有點眷戀商靳深溫暖的懷抱。
站在書房前半晌,季妍還是歎了口氣回到了客房。
晚上商靳深從書房回到主臥,沒有看見熟悉的身影時,周身的氣息頓時冷了冷,那個蠢女人在別扭什麼?連暖床都忘了。
商靳深走到客房,也不敲門直接打開,驚了站在鏡子前的季妍,她正衣衫半露,手拿著藥膏塗抹身上的鞭痕。
史密斯給的藥膏很好用,她頭上用發絲遮住的傷疤都漸漸淡化了,所以她最近也在用那管藥膏塗抹身上的痕跡,隻是沒想到被商靳深撞見。
潔白燈光下,季妍身上的傷痕看起來很醜陋,像毛毛蟲一樣趴在她白嫩的皮膚上,讓人不由不敢相信,是誰那麼狠心在這麼光潔如玉的皮膚上留下汙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