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靳深卻把目光挪到辦公桌的一角,那裏擺著一個小相框。
“我當然知道。”
商太太順著商靳深的目光望過去,心裏仿佛是被刺紮中了一樣,立刻伸出手想要拿起相框。
商靳深餘光掃到商太太的動作,同一瞬間先行拿到了相框。
“這個不能動。”商靳深的語氣沒有絲毫情緒波動。
“你居然把這個賤女人的照片擺在桌子上?你是不是要眼睜睜看著她毀了商氏集團,也任她任意妄為?”商太太情緒越來越激動,聲音也越來越大,似乎這樣就能打動她的兒子。
商靳深有些疲憊的揉了揉額頭,“媽,這是商家欠她的,她拿走有什麼不對!”
商太太此刻聽到這話,仿佛天塌了一般,身體有些癱軟,往右一偏眼看就要倒下。
“你,你這是什麼話,我們商家欠她什麼了?倒是她,害的我這麼多年沒抱上孫子,我可憐的孫子啊,還沒出生就被那個女人給害了!”商太太越說越覺得委屈,兒子被狐狸精蠱惑,竟然不分內外,要把商家都給一個外人了。
“媽!”商靳深沉聲警告商太太。她不該這樣說季研。
“怎麼了,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商太太厲聲回答,顯然是理直氣壯。
“當年的事…··”商靳深頓了頓。他也不願意責怪自己的母親,當年是他沒保護好她才導致現在的結果。
“季研並不是打胎,而是在她的母親去商家為她說好話的時候,被羞辱病發身亡後,季研情緒過於激動導致的流程。”商靳深口中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好像一把剪刀插在他的心上,讓他想起季妍當年所遭受的痛苦。
“那,那也是她沒保護好我的孫子。”商太太聲音低了下去,似乎有些理虧,但仍是咬牙抵賴是季妍的過錯。
“不,是我沒保護好我的兒子。”商靳深有些疲憊,似乎不願意再進行這個話題。“媽,你放心,你和我爸原來有的現在都不會改變。”
“那怎麼一樣,難道商氏集團要流到一個外人手裏!”商太太根本不能接受。這跟宛她的肉有什麼區別,這是他們商家的財產。
“她要什麼,我們可以補償她,沒有必要拿商氏集團來冒險啊!”商太太承認曾經虧待過季妍,但是她並不認為這虧待有多麼不可原諒拿些錢打發了不就可以了。
“媽,如果季妍要血債血償呢?”商靳深的眼神有些瘋狂。
商太太不知道是被商靳深的眼神嚇到了,還是被商靳深說的話嚇到了,低聲回答,“你,你說什麼?”
“嗬。沒什麼?”商靳深自嘲一笑。他不願意犧牲自己的父母孩子,就可以知道季妍心中的恨有多深。
“媽,你回去吧,我心裏有分寸。”商靳深恢複平靜,安慰商太太。
商太太卻絲毫沒有恢複鎮定,她的兒子這是情根深種的樣子!難不成真的要為了當年的一點點小恩怨,小過失賠償整個商家嗎?
“商氏集團,不僅僅是你的,是整個商家的,你憑什麼為了一點私人情感,將整個商家都給一個女人。”商太太是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