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季妍轉身離開，淡淡道，“你今天穿的是紅色大褲衩子。”
…
瞬間，風也不吹了，路燈也不閃了，萬籟俱寂……
僵硬地低下頭，大腿褲處一條長長的劃拉，露出一些內在的東西。撕裂處下麵截是肌膚的顏色，而上麵截，正是不知名的紅色。紅白相間，周圍又有黑色來襯著，十分顯眼。
商靳深抻抻腿，一股冷風順著縫隙鑽進去，臉上浮現一抹奇怪的紅色。
“咳咳咳！”商靳深走到季妍身旁，別扭的咳嗽幾聲，季妍瞟了他一眼，又繼續走自己的路，“那個……我本命年，你知道的。”
“嗯。”季妍低著頭悶聲應道。
“所以……你不應該用那種神情看我。”
“嗯。”
“季妍……你不會在亂想什麼吧？”
“嗯。”
“我不是變態！”
“嗯，噗呲！”
季妍終於忍不住噴笑出來，淚水都溢到了眼角，扶著腰大笑，“商靳深，我當然知道了，你真是太蠢了！”
“季妍！你真是活夠了！”
商靳深的咆哮聲響徹了整個操場，季妍隻覺得耳膜一震，意識到某人發飆了，趕緊轉身摟住他，下巴擱放在他的肩膀上，笑得歡暢，眉飛色舞都快蕩漾到天上去了。
她笑得開懷，商靳深都能感覺到他肩頭的震動，幾番想要捉她下來好好教訓一番，手抬到一半，還是挫敗的放下，隻能陰沉著臉，宣泄自己的不滿。
好久，笑夠了，笑累了，季妍扭頭看著商靳深鐵青的臉，這才安撫道，“不要生氣了，我帶你去看好美好美的夜。”
不顧身後的人還是沉著臉，季妍帶著他一路小跑，到了學校的天台上。
隨地盤膝而坐，季妍雙手拄著下巴，歪頭看向商靳深，“你快來坐啊，我們要在這看好久的呢，坐著多累。”
天台的地板是水泥做的，平日裏便透著涼意，到了夜晚，更是滲入肌膚的寒。
商靳深張望四周一圈，走到角落拿來一塊長木板墊在她的臀下，這才挨著她坐下。
“夜空在哪兒都有，你費這麼大的功夫來這，難道是為了爬牆？”
一番功夫折騰下來，時間也用去了不少，打開手機屏幕，裏麵的數據顯示已經七點四十五了。
季妍淺淺一笑，自顧自說著，“這兒的夜空是不一樣的。這所學校位於市區，而市區有事寸土寸金的地方，哪有多餘的土地來建學校，所以不知道是誰就決定把這學校靠著山建。”
說著，她問道，“你還記得我們上來時的階梯嗎？”
也不等他回答，季妍繼續說，語音溫暖柔和，“之所以會有那麼高的階梯，就是因為這所學校建在半山腰，學校的後麵就是一個著名的景點——凰山，所以，你仔細聞聞，這兒的空氣比下麵更好，離天也更近。”
聽她這麼說，商靳深也明白了，她帶他來這就是為了這兒依山而建，空氣清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