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的天空格外安靜而美麗,季妍抬頭賞著夜空的景色,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不是你身上發生的事,你才能輕而易舉的說沒什麼大不了,隻有你切身體驗過,才知道當時的絕望。
所以她無法去安慰季瑰,隻能祈禱她自己可以早日放下。
轉身把手放在她的頭,季妍露出淺淺的類似於安撫的笑意,話鋒一轉,“我們進去吧,裏麵還忙著呢,今天你看上什麼,我給你拍下來。”
季瑰收起傷感,揚起嘴角,“好啊,說話可要算數的,等會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她笑著,眼裏卻閃出淚光,她以前究竟是為了什麼,才會把自己弄到這個地步,錢財?名利?她也不知道,隻是知道自己不僅一無所獲,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她沒敢和季妍講她那些齷齪的陰謀,她害怕這來之不易的溫暖也沒了。
兩人攜手走近拍賣會場,拍賣交易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季瑰看見商靳深朝她們的方向走來,識趣地放開季妍的手,指了指季父季母的方向,“我過去了。”
說完迫不及待的離開,就怕與商靳深正麵接觸。
“看你把人嚇得。”看著季瑰逃離的背影,季妍瞥了眼來到她身旁的男人,嘴唇微微張合。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當初替婚事件的後遺症,還是什麼,季瑰現在一看到商靳深就躲開,跟老鼠見了貓一樣。
拿起手中的酒杯呷一口,商靳深微微眯起眼,諷刺的開口,“誰知道是不是做賊心虛!”
季瑰在商靳深這裏的印象實在不好,先不說貪慕富貴的性格,就是她對季妍做的那些事也讓他喜歡不起來,不僅是不喜歡簡直是討厭。
季瑰自己可能也清楚這些,所以自覺的躲著商靳深,以免自討苦吃。
“哦,是嗎。”季妍敷衍,隨意附和,站在中央太過顯眼,她換了個位置繼續站著。
商靳深跟著她又到角落,酒杯隨意放在一旁的餐桌上,捧著她的臉,表情認真嚴肅,“當然,季瑰的性格想必你比我還清楚,她都做過哪些事你還能不知道。”
這女人真的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別人一向她示弱示好,她心一軟分分鍾就能原諒。
直直的與商靳深對視,季妍抿抿嘴,認真的說,“她畢竟是我的妹妹,她也……我不想在繼續恨她,不可能對她視而不見。”
也許商靳深說的不錯,她可能救了一條會反咬人的毒蛇,但目前為止,季瑰太過脆弱,眼裏的悔恨不像是假的,與其多一個敵人,那麼她還不如多一個朋友。
盡管做不到把她當作自己的親生妹妹,但她不介意少一個時刻想著算計她的同父異母的妹妹。
“嗯,好。”商靳深點點頭,對她的有時的執著沒有辦法,“但你自己要把握一個度,不要對她或許親近,畢竟她的前科太多。”
季妍連聲答應,對他的杞人憂天沒有辦法,季瑰現在怎麼樣,她自己心裏很清楚,她的變化她能夠敏感的覺察出來,但這些商靳深不知道,季妍私心也不想讓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