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蕭軍收拾那光頭哥的幹淨利落讓蕭芷更加堅信自己的眼光——像那種流氓公司,讓蕭軍這種更流氓的人去對付,會不會好一些?
“幹啥?”
蕭軍很敏感地瞪著蕭芷,他隻想平平淡淡地打發過這兩年時間,就目前看來待在蕭芷身邊當個秘書不錯,有吃有喝還有錢拿,關鍵事情應該不會太多。
然而蕭軍並不知道,他淩晨在洗浴中心裏做的事情,已經給他帶來了重大的影響,不僅是代表警察官方的寧紅在滿城找他,就連天池閣洗浴中心也沒打算放過他。
寧紅跟張飛趕到天池閣洗浴中心之前一個小時,負責管理天池閣洗浴中心的那位經理,表麵上是老板的兵哥,才剛剛挨了一頓臭罵。
今年三十八歲的大兵,已經不太適應在社會上的那些風吹雨打,靠著前些年替大哥在苦窯裏蹲那三年,出來之後才被安排到天池閣洗浴中心當個經理,每個月到手錢不多,可事情不少,唯一要說算的上好處的,就是中心裏那些妹子他可以隨便享用。
“小胡子他們還在醫院裏躺著?”
從老板那邊回來的兵哥麵色陰沉,因為心情的緣故,滄桑的臉上一雙濃眉生生將鼻梁上得皮肉擠成深深的“川”字。小胡子三個還在醫院裏,每一分鍾都是錢啊,他們這些人當然不會去買什麼社保醫保,出了事情就得看上麵這些當大哥的怎麼做,一個不好就容易導致人心渙散。
好在洗浴中心最近幾年還是賺了不少,除開那些開支之外也還有有些積蓄,隻不過這樣大把大把地扔在醫院裏,又將兵哥氣的狠罵了幾句吃人不吐骨頭的醫院。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法子,三天,三天之內打聽到那家夥的來頭,最好是能夠將人帶回來,上麵說了,抓人回來的獎勵十萬,大老板的招牌,絕不能砸在我們手裏!”
洗浴中心一個小房間裏,兵哥正在昏暗的燈光下傳達大老板的命令。
出來混最不能丟的就是麵子,不怕血濺五步,隻要能夠撈回麵子來,那比什麼都重要!蕭軍在天池閣白玩,還打人,這件事情若是沒有個結果,丟臉的可不僅僅是天池閣,外麵的人會覺得兵哥上麵的大老板沒能耐,沒本事,將來還不騎到頭上來拉屎拉尿啊?
五個年輕人在兵哥期待的眼神中重重點頭,兵哥心中也鬆了一口氣,道:“我也知道,這事兒是飛來橫禍,不過誰讓咱們吃這碗飯呢?回頭給小胡子他們家裏送點錢去,一家三千吧,算是這個月的生活費,另外告訴他們家人,醫院那邊不用他們操心,我們中心都包了!”
“兵哥夠義氣!”
剛剛都沒多少精神的五個小弟,此時一個個抖擻起來,別的不說,就衝兵哥這份仗義,他們哪怕是把濱海市翻過來,也要將蕭軍找到。
“一群兔崽子,兵哥啥時候虧待過你們,還不趕緊幹活去!”
笑著將手下打發之後,兵哥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給下麵人三天,上麵大老板也隻給了他五天,並且明確告訴他,如果做不到那就趕緊走人,不要再留在洗浴中心丟臉!
兵哥很害怕這個結果,因為他不知道離開洗浴中心後他還能幹啥,洗車麼?想想自己家中的老婆孩子,兵哥發出一聲長歎,隨後也跟著走出去,他也要出去找蕭軍,關鍵時期他哪裏還敢端著大哥的架子。
就在兵哥離開洗浴中心不久,寧紅跟黑臉張飛就到了。
“你們老板呢?”
寧紅亮證之後,洗浴中心的服務員都低眉順眼的。
淩晨警方行動因為蕭軍而轉移了方向,所以也讓人從暗中輕易地將洗浴中心給摘出來,明明當場抓獲了好幾對野鴛鴦還拘留著,可洗浴中心還能照常營業足以說明背後能量巨大。
這些細節寧紅不太在意,因為她實在是太清楚國情了,相比洗浴中心裏麵的那些買賣,寧紅更在意的是普通市民的安全——在她看來,凡是自己主動進入洗浴中心的,不管男女都不應該再受到法律的保護。
蕭軍這個危險分子比起洗浴中心免於處理更值寧紅得追查,畢竟她是刑警,而不是治安警察。在得知老板不在後,寧紅隻是皺了皺眉頭,徑直帶著黑臉張飛上二樓,洗浴中心背景再強大也不敢動出事的房間,一切都還保留著原樣。
“那家夥就是從這裏跳下去的。”
“嘖嘖,這窗戶是用什麼砸的,真幹淨。”
黑臉張飛並沒有參加淩晨的行動,所以不清楚所有細節。寧紅黑著臉走到窗戶邊上,道:“他直接撞碎玻璃跳出去的,當時我們兄弟已經在撞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