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依然要守護一方(1 / 2)

夜色下,何牧又坐在城隍廟大殿屋頂上,仰頭望著頭頂的星空。

不知道是因為都市裏霓虹燈太亮?

還是如秦風魂魄所,眾神已經離開這個世界。

何牧覺得,眼前這片星空和他曾經所見的不一樣了。

如今的星空,不再像是以前那麼明亮,整個空仿佛被覆蓋上了一層薄紗,一切都看得都不再那麼通透。

胡林秀悄悄地湊近何牧身旁,此刻狐妖並不敢去打擾這位城隍。

狐妖能夠通過情緒上的一些波動,清楚感受到此刻的何牧情緒非常糟糕。

那是一種非常濃重哀默的情緒。

如果不是知道何牧是城隍,胡林秀甚至忍不住會想,爺不會打算尋死吧?

可即便知道爺是城隍,似乎神也沒有不會死啊?

翻來覆去地想了許久,狐妖還是忍不住湊近何牧,輕聲地進行安撫。

“爺,雖然眾神離去,但或許他們還會回來呢?或者他們留下一些線索呢?

那個秦風畢竟隻是個普通的邪修,哪怕他是那個什麼研究所的人員,但是他也是得不算清楚。

爺您可以自己去看一看,或許會有收獲呢?”

胡林秀完,靜靜等待著何牧能夠給出回應。

隻是何牧始終仰望星空,沒有給出任何的回應,似乎對狐妖的一切都毫無感覺。

麵對這種情況,胡林秀也感到有些無奈,不知道該怎麼繼續勸慰。

可是就在狐妖低垂腦袋,有些喪氣的時候。

突然聽到了何牧開口:“唉,狐妖,你可知道眾神離去,代表著神道之路已經斷絕,我這個城隍醒來,便被永久困在如今狀態。”

胡林秀聽了這話,看著何牧問:“您的意思是,您永遠隻能是此地城隍?”

何牧點頭:“對,而且我的神道修為,怕是也無法提升了。”

狐妖短暫的愣了一下,然後樂嗬嗬地:“那有什麼啊?

爺您若是神道走不通了,那就不走神道,可以跟我一起走妖道,還有您的那些什麼妖魔鬼怪,什麼道都可以走啊。

實在不行,爺您就走仙道,不是神乃是仙封的嗎?

那爺您成了仙,可以自己開辟神道嘛。”

胡林秀一番話把何牧給得發愣,看著狐妖一副很是傲氣的樣子,何牧不禁苦笑搖頭。

“你可知,為何我隻能走神道嗎?”

胡林秀自然是搖了搖頭。

何牧苦笑著繼續:“那是因為,我已經沒有肉身。

我實際上本該是個死人,隻是因為我立下功德,又有受了我恩情的人,為我立了生祠,使我魂魄不散,不入輪回。

再以生祠內金身為本,受人香火,以信仰之力凝聚功德身。”

看到狐妖聽得有些發懵,沒有聽明白這麼複雜的過程。

何牧隻能更直白地:“簡單來,我沒有肉身,如今這身軀乃是功德身,無法進行你口中那些修行。”

胡林秀這次明白了,雙眼中浮現出一絲驚訝。

接著,何牧不禁自嘲地笑了笑。

“嗬嗬嗬,這功德身可保我魂魄不散,不入輪回,但如今神道不存,卻成了我的桎梏。

我若舍棄功德身,眾神離去,輪回也已經崩毀,我將隻能魂歸地。

而不舍棄這功德身,又會被功德身困住,無法修行晉升。”

聽完了何牧一番話,狐妖徹底愣住了,她終於明白何牧這位城隍麵臨難題。

一人一狐,就這麼在城隍廟大殿房頂上坐了一夜。

當遠處大樓燈光逐漸暗淡,邊慢慢開始泛白,新的一開始了。

胡林秀是陪著何牧,實際上後半夜熬不住已經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