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成子此刻靈機一動,果斷地開口:“若是各位不放心,我便讓我這有些愚鈍的徒兒留下,作為張友他的助手。
我想這樣一來,應該就能萬無一失了。”
著,根本不給在場官員反應機會,也不給弟子們開口的機會。
蒼成子直接對易成:“易成啊,此次過來的弟子中,你年紀最,入門最晚,資質也有些愚鈍,你就留下來,協助你這位張師兄好了。
記住,凡事要以你這位張師兄為尊,切不可自作主張,更不能不尊重張師兄,知道了嗎?”
師父的一番話,得易成是徹底懵逼了。
師父這是什麼意思?
師父這是嫌棄自己了嗎?
這,這是不要我了?
不許我跟他回去修行了?
一連竄的問題在腦海中回蕩著,讓易成真的是一臉絕望,有一種被師父遺棄的感覺。
蒼成子見到弟子的樣子,瞪了他一眼:“幹什麼哭喪著臉?忘記此次開山門時,掌門師兄對你們的告誡嗎?
吾輩當以鋤強扶弱,庇佑蒼生為己任。
不要忘了你所肩負的職責,還不快點拜見你張師兄?”
被師父這麼一,易成也是不敢忤逆,隻能硬壓下心頭的委屈,上前恭敬向張青鬆行禮。
“易成拜見張師兄。”
張青鬆見到此情此景,當真是有一種“終於要出人頭地”的感覺。
連上清派的弟子,都要稱呼自己為師兄了,還要以自己為尊,變成了自己的助手。
這可真的是讓張青鬆心中,瞬間就湧出了一股難以壓製的狂喜。
雖然表麵上盡量保持鎮定,但張青鬆伸手扶起易成,話的時候還是難以克製帶著喜悅的笑聲。
“嗬嗬嗬,師弟不用,嗬嗬,不用客氣,哈哈哈,大家以後相互學習,哈哈,相互幫忙嘛。”
看著張青鬆這幅嘴臉,楚夢瑤忍不住嘀咕一句:“哼,人得誌。”
本來楚夢瑤嘀咕聲音並不大,狂喜中的張青鬆根本都注意不到,但這一聲被何牧捕捉到,放大了投入張青鬆的心神中。
一瞬間,張青鬆心神仿佛遭到一記重錘轟擊,令他從狂喜中醒過神來。
下意識地向炒飯鋪看了一眼,看到了在鋪子門口站著的身影,張青鬆徹底冷靜下來。
同時他已經意識到了,蒼成子的一番話並非是給了他什麼好處,而是將一份重擔壓在了他張青鬆肩上。
上清派隻留下一個易成。
接下來,這座城市一切奇異事件,隻剩下張青鬆和易成去處理。
一種需要守護整座城市,對城市裏每個市民負起責任的重擔,一下子讓張青鬆清醒認識到。
張青鬆想起,在省裏學習時,那位傳授他們修行之術老師過。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傳授你們修行之術,不是讓你們去修真得道,而是需要你們去守護,用你們獲得的力量,去保護那些沒有力量的人。”
想到這裏,張青鬆臉上笑容徹底消失,一臉嚴肅地向蒼成子抱拳行禮。
“請放心,青鬆定當殫精竭慮,不負重托。”
看到張青鬆突然的變化,讓所有人都有些驚訝,真有一種忽然間肅然起敬的感覺。
蒼成子愣了片刻,微笑著伸出手,遞給張青鬆一枚簡牘。
“張友不用如此激動,這枚簡牘中,乃是我上清派入門心法,便贈予友,祝願友能修行有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