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他們住的院子,拐過一條胡同就是繁華的長街,此時街上還人來人往,綢緞莊,脂粉店門前掛著大紅燈籠還在迎客。
不到一個時辰回來,花了不到一兩銀子,不僅買了衣服,還買了幾件首飾和水粉。
說來也巧,恰好有一間綢緞鋪裏一個夥計給城中大戶人家下人做衣服時,有一個量錯了尺寸,衣服做大了,賣不出去,正好今天被蘇九買走了。
進了屋子,阿樹和胡大炮兩人看著奶娘手裏女人的衣服,一陣哧哧的憋笑。
然後幾人連推帶搡的把長歡推進了屋子。
足足有兩炷香的時間,奶娘才撩開布簾,笑道,“好了!”
“長歡姑娘,出來見客了!”阿樹調笑的喊了一句。
蘇九正坐在椅背上打盹,輕輕一躍跳了下去,輕咳了一聲,“誰也不許嘲笑長歡!”
幾人探頭等了半晌不見長歡出來,奶娘隻好回去再喊他,用力給拽了出來。
長歡長袖掩著麵,扭扭捏捏的走了出來,低著頭不敢見人。
蘇九走過去,把他的手放下,頓時雙目一亮,“好一個俊俏的小丫鬟!”
長歡長的本就俊秀,被奶娘挽發、上妝一番裝扮,越發的清秀可人!
“不錯,看著像是個英氣的姑娘!”喬安也跟著淺笑點頭。
胡大炮和阿樹憋著笑說不出話來。
長歡臉上的紅暈一直蔓延到脖子上,嘟嘴看著蘇九,“大當家的,你扮女人的時候我可沒笑你,你也不許笑我!”
蘇九強忍著衝出口的大笑點頭,“不笑,大家都不許笑,噗!”
一下子沒忍住,轉過身哈哈大笑出聲。
她一笑,其他人更是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
長歡一跺腳,一撩簾子,返身又回了屋。
半晌,眾人平複了一下情緒,奶娘才又把長歡拽出來。
隻到長歡肩膀的奶娘仰頭看著長歡,道,“就是個子高了些,而且這喉結怎麼辦?”
說實話,男子扮女子,就算長的再秀氣,也能看的出來和普通女子不同,但是既然裝了就要裝的像些,五官俊朗可以說是英氣,長的高可以說是發育的好,但這喉結怎麼解釋?
蘇九啃了啃手指,思索道,“江湖上有一些喬裝打扮的人皮麵具,據說男女互換,以假亂真,這幾日我們出去打聽打聽,若是能買到就最好了!”
“這事我去辦!”阿樹接口道。
“好!”
蘇九點了點頭。
此事說罷,眾人習慣了一下長歡扮成女子的樣子,又說了一會子話,然後各自回屋休息。
之後兩天,阿樹去黑市購買人皮麵具,其他人留在院子裏也不再輕易出門。
找了兩日,果然找到了一個做人皮麵具的賣家,隻脖子遮擋喉結這一塊就要了五十兩銀子,但做工的確好,和真人的皮膚無異,而且可以和本身皮膚無痕跡結合,的確是好東西。
長歡裝扮好後,又穿了高領的衣服將脖子半遮,除了五官立體些,身材高大些,標標準準的俊俏小丫鬟。
這兩日紀府也很安靜,紀餘弦上午看賬,午後帶著自己的三房妾侍出門遊船聽曲,似乎忘了蘇家小姐這個找上門的未婚妻。
他的三房妾侍也根本沒把蘇家小姐放在眼裏,開始知道蘇月玖來了盛京還上心過,互相觀望其他妾侍的動靜,等著對方出頭探探這位蘇家小姐的底細,後來見紀餘弦根本沒有想娶的意思,她們放了心,自然也不會傻到自己送上門去找麻煩。
在她們眼裏,紀餘弦做事最精明,怎麼會任憑蘇家擺弄,說悔婚便悔婚,說成親就成親,當紀府是軟柿子隨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