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睡到日上三竿,蘇九起床洗漱完,就直接吃午飯了。
吃完了飯,蘇九便帶著長歡出了門。
到了酒館,李泰看到蘇九手中的無骨參,撲通一聲便跪了下去,哽聲道,“小人就算一輩子做牛做馬都報答不了公子的大恩,從今天起,芯兒就是公子的奴婢,下人願給公子做一輩子工,一文錢不要!”
“別,算不上什麼事兒,趕緊拿著這參去找大夫吧!”
“是、是!”李泰雙手顫抖的捧著參,然後快步往門外走。
老大夫第一次看到無骨參,也激動不已,左看右看,當寶貝似的看了足足有一炷香,笑道,“這次,你女兒有救了,老夫將這參配進方子裏,可以做一個月的藥丸,讓你女兒每日服一顆,一個月後,寒症自會消去。”
“多謝、多謝大夫!”李泰連連叩謝。
回到酒館後將此事和蘇九喬安等人一說,眾人都十分高興。
等李泰去忙,喬安卻看著蘇九歎笑搖頭,“大當家的,您昨日答應我什麼來著?”
不魯莽?
結果當晚就去把參偷回來了!
如果此刻蘇九不是完好無損的坐在這,那他們幾個不是想辦法進睿王府救人劫獄,就是要亡命天涯了!
蘇九端著茶杯心虛的挑眉,“我本來隻是想去看看,結果趕上睿王府的機關都壞了,所以我就偷出來了!”
“壞了?”
喬安皺眉,還有這種事?
而且,就算蘇九走運,趕上機關壞了,但睿王府的無骨參被偷了,怎麼外麵一點動靜都沒有?
難道還沒發現?
睿王府的守衛都是吃白飯的?
此事有些蹊蹺!
喬安正思索著,突然一個小夥計闖進後院,高聲喊道,“掌櫃的,出事了!”
他匆忙跑進後院,一眼看到見蘇九和喬安站在那,頓時停下,訥訥喊道,“公子!”
胡大炮在永安街上的酒樓裏看著木匠做工,阿樹和長歡都在後院幫忙,聽到聲音全部站了起來。
“出了什麼事?”蘇九問道。
小夥計擦了一下臉上的汗,“公子、您、您出去看看吧!”
蘇九眉頭一皺,和喬安對視了一眼,快步往大堂裏走。
此時已經過了晌午,酒館裏寥寥兩三個人吃飯,蘇九他們進去的時候,隻見桌椅翻倒,杯盤狼藉,酒壇碎了一地,幾個滿身匪氣的彪形大漢正坐在椅子上叫囂
“把你們掌櫃的叫出來!”
兩個夥計躲在賬台後,看到蘇九等人過來,惶恐喊道,“公子!”
幾個彪形大漢轉身,其中一人似是頭領,目光凶狠,臉上一道長疤,上下打量蘇九,“你就是這酒館的掌櫃?”
蘇九幾人看著對方卻是一怔,阿樹驚愕喊道,“胡疤子,他娘的,怎麼是你?”
刀疤臉一愣,狐疑的在幾人掃來掃去,問道,“你們是誰,怎麼知道爺爺的名號?”
“跟你樹爺裝爺爺,老子看你活膩了!”阿樹冷喝一聲。
喬安上前一步笑道,指著蘇九道,“這是我們蘇九爺,胡爺,別來無恙!”
刀疤臉更是一副震驚的模樣看著幾人,結巴道、“伏龍幫、蘇、九爺?”
“正是!”喬安點頭。
“你、你們怎麼變成這副樣子?”刀疤臉驚愕的道。
完全沒有了作為土匪該有的樣子!
八龍寨和伏龍幫都在玉壺山腳下,搶地盤,搶銀子,沒少打交道,說實話,胡疤子這是第一次看見這幾個人的真容,以前都是蓬頭垢麵,像乞丐似的。
“不關你的事!”蘇九腳踩在木凳上,精致的臉上滿眼煞氣,“我隻問你,到這來做什麼?”
胡疤子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戒備的看著蘇九。
伏龍幫隻有五個人,卻能和有上百上的八龍寨抗衡,蘇九爺的威望在玉壺山還是非常響亮的。
“前幾日我們曹大當家來這店裏吃麵,回去後拉了兩日肚子,我們是來替大當家報仇的,若不給咱們個說法,就算這是蘇九爺的地盤,這事也沒完!”胡疤子瞥了眼身後帶來的人,壯著膽氣道。
“曹大頭?”蘇九冷哼一聲,“小爺不去找他,他到來找小爺的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