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自己中了紮卡的調虎離山之計時,我整個人都懵了,完全沒想到,自己千算萬算,最後還是翻了船。
接下來的時間對我來說可是相當的珍貴,一秒都耽誤不得,我一定要趕在紮卡之前攔下大膏藥,將所有的隱患消滅在萌芽階段。
小葫蘆現在不在,我喊來小小黑,讓它仔細嗅了一圈大膏藥留下的血跡,然後我安排二狗子留在家裏麵收拾殘局,最後我由小小黑帶著,繞到了屋子後麵,在空間並不大的後院,我看到了地上的血跡。
難怪之前我在追那隻斷手的時候,並沒有看到大膏藥離開我家,原來他是我家後院翻牆離開的。
後院的院牆之外,正對著一片我家的莊稼地。雖然這麼多年我們自己沒時間打理,但鄉親們一直幫忙維護著,所以農作物生長得還算茂盛。
為了節約時間,我喊二狗子幫忙搬來了一架木梯,與小小黑一前一後的爬上木梯翻過院牆,進入到那片莊稼地之中。
這個季節,很多蟲類還沒有出來,莊稼地中一片清爽和寧靜,隻有風吹過來時,草木才會發出如鼓掌般騷亂的“沙沙”聲,繞得我心情更加煩亂。
大膏藥受的傷很重,我剛翻過牆,就看到了地上的血跡,這樣不需要小小黑帶路,我便可以一路追蹤過去。
跟著地上的血跡我一路追出這片莊稼地,進入到荒野之中,卻不知是大膏藥改變了方向還是他的血已經流幹,地上再很難發現有血跡。
好在小小黑在我身邊,它很準確的捕捉到大膏藥的氣味兒,繼續跑在前麵給我帶路。
我們一路翻山越嶺,追出去了很遠的路,期間我幾次懷疑我們追錯了方向,但卻會偶爾看到少得很難被發現的血跡。
隱隱我感覺情況有些不對勁,又一次覺得我好像是在被紮卡牽著鼻子走。
可是我能不追嗎?不追上大膏藥,他將嘴中我的血肉給紮卡送過去,我到時候肯定沒有能力再和紮卡對峙,隻能成為他砧板上的魚肉,任其宰割。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山林中越來越黑,我不得不取出手電來照明。
很多影視劇中都會出現夜晚山林中的絕美場麵,那些都是騙人的,真正在這個時間身處荒山野林之中,隻會看到周圍蟲群飛來飛去的向尋找機會吸我的血,隻能聽到呼嘯的風聲帶動山林中草木瘮人的“嘩嘩”亂響,隻能感覺到恐懼和不安。
真是可氣,我和小小黑已經追了小半天,卻連大膏藥的影子都沒有看到,這讓我越來越緊張,越來越不安,心中已經開始打起了退堂鼓,漸漸萌生出了放棄追蹤大膏藥的想法。
忽然,我隱隱感覺好像有個聲音從很遠的地方飄來,竟是在一聲聲的呼喚著我的聲音。
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苦婆婆,但真正的苦婆婆並沒理由傷害我,假的苦婆婆和苦公公都已經死掉了。那……會是誰在喊我?
“小小黑,等一下。”我止住腳步,氣喘籲籲的小聲說道。
小小黑聞聲停下,轉過身,半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的盯著我吐著舌頭,看樣子也是累得不行。
“你有沒有聽到有人在喊我?”我正色低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