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龍士奇蘇清雅大喊。
我覺得有些不妙,這才多大一會,該不會真的死了吧。
找了一圈,道觀裏空蕩蕩,沒有一個人影,就連半夜起來跳大神的師叔也不見了。
“聰明,師父都跟你說什麼了?”龍士奇衝我大吼。
我沒生氣,人之常情。如果這事發生在我身上恐怕比他做的還要極端。
我皺皺眉沒說話,蘇清雅還算客氣的求我。
我問龍士奇:“之前你說吃魂騰,這法子是誰告訴你的?”
“師父啊,怎麼了?他說這法子看似危險,準行。”龍士奇臉色冷得可怕,好像我害了他親爹一樣,不對,龍道長就是他的親爹,隻是他不知道罷了。
龍道長肯定是在騙我們,他的目的就是讓我們離開,或許他早就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不知用了什麼方法讓自己多活一段時間。第一調查一下龍士奇師叔的死因。第二就是見見朝夕相處卻以師徒相稱的兒子。
“我覺得應該去那口井看看,或許就能知道答案。”其實我隻是猜測,與玲瓏手棺有關的地方我隻能想到那口井。
龍士奇一跺腳,衝向側院。我體質弱跑的慢半拍,當我站到井邊的時候龍士奇已經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手裏捏著一張紙。
站到他旁邊,最上麵兩個鮮紅的字:遺囑。
看來龍道長早就知道我們會回來,已經做好萬全的準備,而他自己也跳進井裏,跳大神的師叔不見了,估計一起下去了。
既然是遺囑,跟我就沒什麼關係,涉及他人的隱私,也就沒往下看。蹲下身安慰龍士奇幾句,也沒什麼效果,隻是他丟了魂一樣,坐在那眼淚唰唰向下落。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龍士奇看起來大大咧咧,心眼很多。遇到這種情況誰也平靜不了。
蘇清雅拿來手電向井下照了照,太深,隻能依稀看到道袍身影,這個高度別說遲暮之人,就是壯漢也摔成肉泥。
“師兄,安葬師父吧。”蘇清雅小聲說,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堅強的沒落淚。
“現在不是時候,先讓師父暫住在這吧。”龍士奇站起身,一臉堅毅:“我非要把這事查個水落石出。”
在道觀裏找出一張木板把井口蓋上,上麵壓上幾塊石頭。龍士奇與蘇清雅磕幾個頭,龍士奇對我說:“聰明,日後用得著你的地方千萬不要推辭,這件事隻有你能幫我。”
我覺得我的處境很尷尬,想要拒絕又不想在他痛苦的時候,隻能不置可否。
三人上車,龍士奇要去幫蘇清雅。邀請我一同前往,我直言拒絕,我可不想跟鬼物繼續打交道,算算命看看相餓不死就行,我才不會把頭別在褲腰帶上去玩命,更何況跟著他也掙不幾個錢。
龍士奇把心裏的苦悶全都發泄到油門上,隻要裝倆翅膀,這車一準能飛起來。一路顛簸快把腦子晃出來,就在我快要吐的時候這才走上柏油公路。
聊了一路,蘇清雅與我關係近了許多。由於要下山,他把平日裏穿的道袍脫下,換上青春靚麗的裙子,看的我心裏七葷八素貓抓一樣。
龍士奇把車停在長途車站,我與蘇清雅互相留了電話,拒絕龍士奇的一再挽留告辭坐上長途大巴。
回到家睡了一天我才好過一點,這身體素質差的可以。
閑來無事就翻開相門禦氣秘籍。秘籍用古樸的篆體書寫,簡簡單單的小冊子,年代感很強,這東西怎麼說也是值點錢的古董。
幸好我出生在倒鬥世家,對各個時期的篆體文字多少有所涉獵,讀起來雖然生澀難懂,不過這些字都認識,即便有什麼語句不通順也可以查字典弄明白。
我僅僅讀了一遍,體內的那股暖流隨之流動,我心下一喜,原來體內的那股暖流就是禦氣秘籍裏說的法力,或者用內功來表述更為恰當。
根據秘籍裏描述,我體內的法力勉強算是一層實力,用句趕潮流的話說弱爆了。
秘籍裏有些打鬼的法門,看起來不難,硬生生記到心裏,免得以後遇到髒東西嚇得尿褲子。
每次給人相麵的時候運起法力事半功倍,看得更準更透徹。當然,相術是在窺測天機,遠沒有當初龍士奇介紹的那麼玄乎。
解決了劉世軍的事雖然讓我小賺一筆,也沒太多錢。隔了兩三天,再次搬張板凳坐到街角。
剛寫上看相兩字身旁就傳來悅耳的聲音:“呦,麻衣神算又出攤了?在這能賺幾個錢,多跌份。”
我一聽就知道是劉妙,轉過頭正看到劉妙從紅色跑車伸出頭,衝我吐吐舌頭做著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