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說話,靜靜看著他,就是我不表態他也一定會說的。
“上次出門前我在網上發布了一條消息,接任務隻接受可以提供攝魂果的。這次回來有個神秘人給我留言了,每完成一個任務就有一枚攝魂果。”龍士奇說到這停下了。
“這世界沒有免費的午餐,任務肯定是很危險,甚至提著腦袋對嗎?”我覺得很正常,畢竟攝魂果不是白菜蘿卜到處都有。
“任務的難易程度對方沒提,想來不會太簡單。”龍士奇深吸一口氣:“我們沒有選擇。”
“有選擇。”我說:“我跟清雅注定同生同死,你不同。你可以去過你的逍遙日子,當你的龍道長。沒必要為我們把自己賣了,過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日子。”
我心底還是想龍士奇幫我們,可這樣太自私。蘇清雅隻不過是他師妹,而我們又隻是萍水相逢,說過命的交情那是說好聽的,這社會,誰不是遇到危險各自飛。
“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龍士奇有些不高興:“道觀就是我的家,這世上師妹可以說是我唯一的親人了。為他付出沒得說,而你,聰明,我真心當你是好兄弟。嘿嘿,這話有點酸,當你是好妹夫吧。”
“去你的。”我沒心思開玩笑,龍士奇就這一手,氣氛稍微好點就口無遮攔。
“這任務接不接?”龍士奇問我的態度。
我咬咬牙,冷笑說:“我有選擇嗎?接。”
“好。”龍士奇握握拳:“明天我就把任務接了。”
我們又聊了一會,龍士奇勸我趕緊把相門打鬼的本事熟悉起來,不然這種危險的任務我很容易吃虧。
我鄭重的點點頭,從身上拿出那本小冊子,經過反複核實,確定我的法力已經上升到三層實力,正因為此,我才能窺破天機看到轉世的命氣。
我又把裏麵的相門打鬼的法門都複習一遍,然後躺到床上閉著眼反複琢磨。
我發現琢磨這些打鬼的法門睡覺比數綿羊睡覺利索多了,第二天早上又隨著這一夜的好夢把剛記下的東西還給周公。
我不由得搖搖頭,看來我還真沒有學這本事的悟性,難不成等遇到鬼先讓對方等一會,我翻翻書找找用什麼方法對付他?
早上起來,再次神清氣爽,之前的疲累煙消雲散了。蘇清雅的眼圈紅紅的,昨晚上肯定沒睡好,沒準捂著被窩還哭過。
龍士奇湊上去小聲說了句什麼,蘇清雅啐了一口伸手打龍士奇。這牲口又指不定怎麼編排我們倆的關係。
開車進了蘇家祖墳,龍士奇穿上道袍與蘇清雅下了車。這種法事估計跟跳大神沒什麼區別,毫無新鮮感,我也懶得看。幹脆躺在車上睡大覺。
一覺醒來,龍士奇已經發動車。我問他們事都辦完了?
龍士奇說:“剩下的就等蘇叔叔找關係把丟掉的東西弄回來,再找兩個神棍燒些紙做場法事就行了。”
“我們去哪?”我問。
“回去一趟,有點東西需要帶上。”事情辦完,龍士奇開車回去,蘇清雅隻是打個電話回家算是道別。
“聰明,你得學會開車。以後我們出來車是輪流開的。哪有你這樣的,出來當大少爺了?”龍士奇很鄭重的說。
其實我也知道,開車挺累,尤其是長途跋涉。可現在是沒時間去學,蘇清雅會開車,也隻能他們輪崗。
回去之後我帶蘇清雅去我的狗窩看了一眼,拿了幾件衣服。龍士奇說是出門有事,一出去就是兩天時間。我也沒住他的別墅,幹脆跟蘇清雅住到我的房子裏。
經過幾天的適應,每次給蘇清雅紮針已經很熟練,身上的乏累感也比以前小很多。蘇清雅不再拒絕我給他行針,隻是每次行針他都淚眼婆娑,好像我馬上就死了。
兩天後一早,龍士奇回來,手裏拎著一個紫色的小老鼠。我問他去幹什麼去了,龍士奇抬抬胳膊:“就為了這東西,借用一個朋友的,隻給我十五天期限。”
蘇清雅驚訝的逗小老鼠玩,問龍士奇:“這就是傳說中的雷鼠?”
“就是雷鼠。”龍士奇把雷鼠放下,一邊向外走一邊說:“我去買些大蒜,回來我們就動身。”
龍士奇買了一蛇皮袋大蒜扔在後備箱,而這隻雷鼠隻吃大蒜。
紫色的小老鼠我還是第一次見,蘇清雅更是喜歡,時不時扔幾顆大蒜逗他玩玩,車開出去沒多遠,整個車廂全是大蒜味。
龍士奇從前麵遞過來一個文件袋:“聰明,這回不比以前,把功課做足了,不然到時候吃虧了就不是受驚嚇或者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