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螞蟻是怎麼回事?”我想起指頭大的螞蟻就一身雞皮疙瘩,既然彭立果要交代,就讓他把心底的那點秘密吐個幹淨。
“其實我也不知道,這些螞蟻每次都會按時出現,隻要我一發信號就會出來。”彭立果說著從懷裏拿出一張皺巴巴的符紙:“隻要搓搓這張紙他們就要來了。”
龍士奇接過來看幾眼隨即遞給我:“能不能從上麵感受到命氣,以後遇見此人可能認出來。”
我看了兩眼搖搖頭:“什麼沒有,隻有剛才那個藍相鬼的鬼氣。”
“那他為什麼要先攻擊彭新民?”蘇清雅說:“你最好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別問一句答一句。”
“他不死我就得死,所以……”彭立果喘著氣,又斜眼看著彭新成,知道自己肯定要交代,一咬牙說:“上次我把張公子引到小房子裏彭新民發現了,他威脅我。最後他拿走了大部分值錢的東西,這龜孫子還睡了我老婆。”
我原以為彭立果不知道彭新民與他老婆有染,沒想到他都知道。
彭立果咬牙切齒的說:“我要殺了他,我一定要弄死他。欺人太甚,當這我的麵啊,當著我的麵啊……”
當天彭立果把張公子引到小房子裏住下,小房子很小,住進這麼多人閑得很擠,彭立果借故在外麵睡。這一切都被進山的彭新民看在眼裏。
第二天,張公子等人無一生還,彭新民就跳出來威脅彭立果,說他把這一切都記下了,如果彭立果不聽他的他就把這事報官。
起初彭立果不怕,後來張先生找來道士前來調查,彭立果知道惹了大人物,隻能任由彭新民擺布,幾乎得到的所有財都讓彭新民拿走了。
沒想到彭新民自持有彭立果的把柄,喝點酒闖進彭立果家裏當著彭立果的麵把他老婆給睡了。
這段故事太離奇,我驚訝的瞪大雙眼。龍士奇清清嗓子又問:“那旅店老板呢?”
“他也該死。”彭立果幹脆破罐子破摔,露出本性,雙眼赤紅沒有絲毫悔意,大聲說:“我們兩家算是世仇,當年我爸媽經常被他家欺負。兩年前,我在林子裏見他受傷,就把他拖進小房子,第二天我就把它埋了。這事誰也不知道。”
我笑笑說:“恐怕事沒這麼簡單吧。老板娘不知道?不是你睡了他老婆之後兩人合夥把它殺了?”
彭立果麵色古怪,臉一橫說:“是我弄死了怎麼樣,我把他打暈了扔進小房子。我睡他老婆就為了報仇,我還想讓這孫子幫我養兒子,可惜他那婆娘地不好,種什麼也不長,一直沒生出娃來。”
我簡直無語,這都是些什麼破事,感覺瓦山寨的爺們都在圍著娘們轉,張睡了李家的媳婦,李又睡了王家的老婆。
蘇清雅也聽得有些煩,這些事與我們調查的任務也無關,就擺擺手說:“那小房子裏都有什麼?還有那口泉有什麼古怪。”
“陰陽泉常年冰冷,就是一潭死水,那水不見得多也從來不少。”彭立果說:“要說古怪也就那口泉了,至於小房子,從十年前我進去過之後再沒進去,嚇死人了,再也不去了。”
龍士奇說:“我總覺得是陰陽泉有問題,到了地方一定要去看看。”
這一晚我又沒睡好,天亮之後我急忙給蘇清雅行針,之後應龍士奇的安排上路。
走到中午,我們依然在小房子周圍休息。這幾天我也總結出經驗,一天能碰到兩次小房子。小房子之間的間隔正好是半天的路程。
休息一會,彭新成提醒我們該上路了,不然黑天到不了晚上的落腳點。
龍士奇讓他安心休息,把行程重新安排說:“今天晚上我們就住在這,等明天一早趕路,中午的時候應該會到目的地。下午先去看陰陽泉,晚上再到小房子那。”
我們一行六人,彭新民死了之後,安排作息的就不是彭立果這兩個向導了,龍士奇放個屁也是對的。我尋思半天也終於想明白了。現在我們可算是抓著他們的把柄,尤其是彭立果,隻要我們不難為他,他肯定言聽計從。彭新成一直悶悶不語,龍士奇的本事他也知道了,自然沒什麼意見。
彭立果與彭新成都變得沉默寡言,一路上靜的可怕,唯獨有我與蘇清雅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行程也不趕,走的也比較慢,第二天下午,我們才看到目的地,與之前所見相同風格的小房子。
龍士奇與蘇清雅圍著小房子轉了兩圈,奇怪的說:“不對啊,最近幾天這裏並沒有什麼髒東西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