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一早,行嗎?”張菲征求我們的意見,可從他的表情上我可以看得出來越早越好。
龍士奇回頭看我,要征求我的意見。我回他一句隨便,張菲也就知道答案,對我們說:“這個任務酬金不多,謝謝你們的幫忙。”
約好第二天的彙合地點,張菲就要告別下車,我問他為什麼會翻出十五年前的舊案,而且這麼著急。
張菲表情很古怪,最終還是歎口氣說:“這是我的事,因為我是摩梭人。”
我驚訝的合不攏嘴,龍士奇卻裝作沒聽見,確認一下碰頭的地方就與張菲告別。
張菲走了很久我還沒回過神來,我對龍士奇說:“這事不對勁啊。你說他為什麼找我們,關鍵是我們剛認識,肯定凶險,我不想去。”
跟龍士奇沒什麼藏著掖著的,我把心裏話直接說出來。張菲肯定是沒什麼合適的人去幫忙,這才找我這個半吊子。龍士奇也不見得有多少手段,至少我認為他能力一般。
龍士奇停下車轉過頭對我說:“你不想查你父母到哪去了?你不想知道白家為什麼會這麼倒黴?一旦師妹身上的靈魂桎梏沒找到好的解決辦法不打算幫忙了?不想對付邪老道了?不想知道玲瓏手棺裏到底藏著什麼秘密了?”
一連串的問題把我問的說不出話來,我皺眉說:“你說這些跟這案子有什麼關係?”
“我能感覺到張菲不一般。”龍士奇重新啟動車,他知道我已經被打動了,又添油加醋的說:“張菲在靈異部門肯定不是小角色。如果隻是一個馬前卒不可能隨手就調出這件案子,想查就查。以後他能幫上我們不少,不是每次任務都在窮鄉僻壤的地方,就是這城市裏也有很多靈異的事需要處理,總有我們求人的時候。”
龍士奇問這些問題真正打動我的隻有關於父母蘇清雅的那部分,即便是對其中一條有幫助我也會毫不猶豫的同意。畢竟白家的事是我心裏的一道坎。
到酒店進了房間我試著給蘇清雅打電話,電話裏響起的聲音依然是關機。蘇清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以這種方式離開,這讓我心裏莫名的恐懼。
不過想也沒什麼用,龍士奇倒是肌肉發達頭腦簡單,睡得死豬一樣。我輾轉到半夜也沒睡,腦子裏總是回放與蘇清雅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後來實在睡不著我就拿出相門秘籍反複琢磨,按照上麵的運功路線練習。說不定什麼時候這身本事就能派上用場。就算是現在與龍士奇一起出任務也是我保命的手段。
而這本相門秘籍根本就不是單純意義上的相門,裏麵包含的東西僅憑看相兩字是不能籠統概述,應該稱之為方士秘籍才更恰當。不過這本小冊子從我拿到那天起一直沒名字,叫什麼也就無所謂了。
第二天一早,我簡單的搓把臉就跟著龍士奇上車。龍士奇圍著小城轉了半圈這才找到接頭的地方。
跟張菲來的隻有邵樑,這更肯定了我的推斷,張菲在部門內部也找不到更合適的人跟他一起去冒險。而我跟龍士奇就是他半路遇到的傻缺,抓壯丁一樣拉著我們一起去查這件事。
車在高速上開了七個多小時,這才到了雲南境內,而我們此行的目的地還有三四個小時的路要走,這還是按照高速上的行速。
聊了一路,我們幾人也都熟識不少,張菲邵樑兩人也能開得起玩笑,挺合我們胃口,至少這一路上不沉悶。
路上我打量張菲與邵樑的麵相。張菲戴著墨鏡,田宅宮子女宮都被遮的嚴嚴實實,我隻能通過其他命宮來推斷。
父母宮灰氣很重數道命氣,張菲的父母與他沒有任何命理相連,另有兩股陰氣盤踞在他的父母宮。養父母早死且與他沒有任何血緣關係,而且此刻也沒投胎,甚至可能已經化成厲鬼,而且我們此行與他養父母有關。他會去以前住過的地方,或者與父母相見。福德宮天圓地方,鼻子飽滿挺拔,是一個有福相的人。
不過夫妻宮死寂一片,這輩子恐怕沒什麼真愛,八十歲也是老處一個。官祿宮有一股命氣支撐,張菲的事業會穩步上升,雖然其中溝溝坎坎不少,不過都是虛驚沒什麼大礙。
財帛宮平平無奇,我心想靈異部門的公務員工資這不也不高,這麼高危的行業張菲也沒攢下什麼錢。話又說回來了,他這一輩子都是一個人過,錢多錢少真的不那麼重要,開心最好。
邵樑與之不同,他就坐我旁邊,還主動要求我給他看相。我本不想說看到了什麼,架不住龍士奇在前麵幫我吹,我也隻能把看到的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