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我臉上想起一聲響亮的耳光,轉瞬間我就清醒過來,之前心裏的暴躁情緒瞬間得到控製。
我長舒一口氣,瞬身覺得有點酸軟。張菲向我道歉,說是為了讓我恢複理智才打的我。我點點頭,冷汗從額頭向下淌,就差一步我就要衝上去搶龍士奇手裏的匕首,就在剛才我甚至有種衝動想要拿刀劈了張菲。
雷鼠吱吱亂叫,好像很害怕八卦陣,圍著八卦陣來回轉圈,一隻瘋狗一樣向拉古呲牙。
邵樑嚎了一聲,我回頭一看他正在撕扯自己身上的繃帶,好像繃帶有什麼東西讓他難受。肚子上已經出現斑斑點點的血痕。
龍士奇與拉古都沒動,盯著對方等待對方露出破綻的武林高手一樣。龍士奇哼了一聲對我說:“聰明,用血封相門,這畜生有些邪門。”
我一聽,趕緊拿出銀針刺破手指先把自己的相門封了,張菲甩手給邵樑一耳光之後我瞬間給他封了相門。
“相士?”拉古把目光投向我,他的目光很惡毒,可我的相門已封。想要鬼遮眼已經不可能了。
不過即便是這樣,我的情緒還是受到了一絲影響,有些煩躁,很想找個人打一架,無論是誰,打誰都好,隻要能動手。
可我還是有些理智,知道這是鬼遮眼的效果。這隻狽實在不簡單,我用血封住的相門他的鬼遮眼也能滲透進來。
“我是方士。”我冷笑一聲。相士怎麼能與方式相提並論。相士的相術隻是方士的一個門類而已。做一個牛掰的方式醫卜星相可是都要精通。
這隻狽肯定聽說過方士,咧嘴露出一嘴的尖牙:“學了多大點本事就敢自稱方士,恬不知恥。”
我知道他要激怒我,在影響我的情緒,可我還是不由自主的要發怒,立即就要衝上去跟他一較高低。
張菲拉住我,再次甩手給我吃耳光。我捂著臉這個心酸啊,我招誰惹誰了,平白吃了兩個耳刮子還要感謝人家。
“夠了。”龍士奇大喊一聲,周圍的空氣似乎也抖動一下。甩手揚起匕首,在手掌輕輕一劃,鮮血沾滿雙刃。而被劃傷的那隻手卻看不到任何傷痕,透著金燦燦的光芒。
龍士奇握握拳說:“孽畜,認得此掌嗎?能死在太金掌之下也算你的造化。”
我這才想明白龍士奇為什麼站在那一直不動,原來是在蓄積力量動用神通。那隻手掌一看就不凡,如果打在狽身上應該會把這畜生拍死。
狽眨眨眼,兩隻狼一樣的眼睛閃爍著紫色的光芒。
龍士奇動了,揮起匕首向狽衝過去。
一人一狽交上手,影響我情緒的鬼遮眼驟然消失。我長舒一口氣,心情變得平緩,拿出雙龍壽珠說:“女鬼,姑奶奶,你快出來幫忙呀。”
“別叫了,他出不來。”張菲看著雙龍壽珠搖搖頭。
我問他知不知道怎麼能把女鬼叫出來。張菲說:“龍道長的八卦陣能克製一切髒東西,他隻是一隻鬼,進不去,就是進去了反會被陣法誤傷。”
龍士奇一隻匕首一隻金掌,與狽戰的難解難分。龍士奇以往出手都是道法符紙,而這一次卻是跟狽實打實的交手。龍士奇的功夫確實不錯,狽也占不到什麼便宜,又有八卦陣封住,隻要被龍士奇擊中或者逼到邊緣,就會碰觸陣法被打回去。總的來說狽還是處於下風。
不過他這種優勢持續不了多久,狽每碰觸一次陣法都會升起一團火焰讓它哀嚎一聲,同樣也會燒掉一張符紙。就在狽身後的幾疊符紙已經燒得差不多要見底了。
張菲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不知什麼材質的,柔軟如絲看起來滿是木紋,就像一枝柳條柔弱無骨。
張菲踏進陣法,與龍士奇形成犄角,把狽逼迫在八卦陣的邊緣。
“無恥,以多勝少。”狽不服,繼續說:“敢不敢單挑。”
我覺得龍士奇與張菲是有點過分,甚至狽說的一點沒錯,確實有些無恥。真像衝進去把龍士奇拉開,讓狽先把張菲幹掉,都是這個女人,要不我才不會來這趟渾水。
好吧,我本事不濟,又被鬼遮眼了,雖然理智還在,情緒跌宕起伏卻不受我控製。我發現隻要這隻狽一說話,我的情緒就開始變得煩躁。
雷鼠在八卦陣外蹦來蹦去,吱吱叫得我心裏更煩,我問龍士奇是不是把雷鼠扔進去,龍士奇擺擺金手說不用,對狽說:“如果你此刻願意回頭還來得及,我可以求一張往生符試著能不能讓你進入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