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艱難,下山就容易多了,沿著崎嶇的山路走了不到兩個小時就到了兩山交界處,再往上用不多久就能登頂,而貞君的寶穴也不需要登頂,就在靠南側的半山腰就好。
“聰明。”龍士奇問我:“這怎麼好了,說說。”
我挺挺胸,對他說:“這是九龍朝珠的寶穴,比龍樓寶殿絲毫不差。最關鍵的是這種局不顯眼,就是高明的土夫子也不見得能發現龍穴的具體位置。”
“用平洋法來看,四周可是有九條水龍灌注朝拜。天下分九州,這處寶穴可不簡單啊,你想想九州的生靈俯首稱臣是什麼概念。”
又走了一個多小時,此時已經是淩晨三點多。山坡兩旁各有一叢大樹,黑夜裏顯得墨綠墨綠。
我停下腳步四處看,這簡直是個石頭山,要想在這挖個葬坑可不容易,難道還要炸山不成?
我再跟棺材請示請示,放下棺材四處去看。就在兩叢大樹中間有一個天然的石洞。高寬以及深度正好可以放進一個棺材。石洞在一塊巨石的下方,略有些向下傾斜。
“我去,貞君前輩還真是得道大能啊。該不會是他提前準備好的吧。”我驚歎莫名,趕緊把棺材往裏放試試。這個小山洞簡直是為這口棺材量身打造的。
放進棺材,龍士奇與我一起把上麵的巨石推下,巨石的一端正好契合在一片低窪處,再想挪開恐怕真要用炸藥了。
走了一夜的路我已經疲累不堪,坐到一旁休息,上眼皮與下眼皮差點打起來,如果不是天很涼我真能睡過去。
龍士奇穿上道袍做著法事,天命則在一旁扔著紙錢。
一場法事做完,龍士奇又在巨石旁少了幾張符籙,這才往回走。
此時天已大亮,到了村口,太陽已經老高了。兩台挖掘機再次轟鳴起來,不少閑來無事的村民在一旁看熱鬧。
高鴻飛的商務車已經在村口等,司機很有眼力勁,見我們沒從村裏出來反倒從山裏回來也不多問,趕緊讓我們上車,說他給我們帶的早飯。
高鴻飛簡直心細如發,做事竟然這麼細致。
龍士奇領著天命回家與父母告別,等他們回來我已經吃過東西在車上睡著了。
一覺醒來撤已經開到城裏。
我這才拿出從貞君棺材裏掉出來的竹簡看。這片竹簡正是介紹魂騰的用法。根據竹簡描述,魂騰可以當做道家的一位藥材煉丹,也可以煉製成法器,根據描述好像很厲害的樣子。最讓我心動的是魂騰竟然可以解除靈魂桎梏,可有一個前提,魂騰裏的魂魄也就是鬼必須臣服。治好了靈魂桎梏,靈魂也就轉世投胎去了。
看了竹簡,我就想蘇清雅會不會得到了魂騰,靈魂桎梏這才沒發作延遲至今。
叫來龍士奇問他師叔帶回來的玲瓏手棺哪去了。
龍士奇皺皺眉:“這東西一直是師父保管的,我從未見過。應該還在道觀裏吧。”
我搖搖頭:“不見得,沒準已經隨著你師父跌到井裏了。”
龍道長既然選擇把自己葬身深井,肯定不會留下這東西害了自己的兒子。等蘇清雅回來,如果靈魂桎梏沒解除,我們還得再去道觀,就是冒著生命危險也要再下一次井。
龍士奇有心立即就去,我把他攔下:“先別衝動,在不了解始末之前最好不要動。等把這一切都查清了順便去讓你師父的靈魂去轉世。”
龍士奇想了想也隻能點頭。在他心裏師父比誰都重要。我想這也有血濃於水的情感吧,雖然他並不知道那是他的父親。
我把竹簡給龍士奇看,問他魂騰能煉製什麼法器。
龍士奇看完搖搖頭:“這法器煉出來那就牛掰了。普通鬼物見了隻有跑的份,簡直堪比陰差手裏鎖鬼的那條鎖鏈了。”
“這麼牛?”我嗬嗬一笑:“其他東西是不是很難找?”
“不是難找,根本就是傳說中的東西。”龍士奇搖頭,把竹簡還給我又說:“隨便拿出一件都是天材地寶,還都是絕跡的那種。”
“煉丹呢?”我不死心又問。
“煉丹就是煉製法器,隻不過形態不同而已。”龍士奇指著我掛在脖子上的雙龍壽珠說:“就像這東西一樣,裏麵有隻鬼。隻不過用魂騰煉出來的寶物裏麵的異常厲害而已。而且非大能之輩還煉製不了。”
看來當日龍道長說讓龍士奇的師叔吃魂騰完全沒有一點根據,就是為了騙我們下山而已,我心裏不由得肅然起敬,這就是一個父親對子女的愛,雖然不知道因為什麼他不告訴龍士奇真正的身世。
對於魂騰我也沒什麼好失望的,這東西在我眼裏就是個禍害,用不到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