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士奇嗤笑一聲:“呂先生難道遇到棘手的僵屍收不了,已經去搬救兵了?”
“別這麼說。”土耗子說:“他可不是這種人,當年為了救我老呂還受傷了。他絕不是貪生怕死的人。”
我用手電四處照著,遙遙的幾個土堆後走過來一道身影,我說:“那個是不是呂先生,平時挺愛說話的,怎麼問他也不答話?”
龍士奇一把奪過我手裏的手電照過去:“暈,又一個僵屍。”
我心裏叫苦不迭,這一隻再吼兩嗓子會不會再叫出幾隻小的,我實在沒力氣跑了。
這具僵屍還是銀甲屍,慘白一片的麵容放在黑暗裏尤其紮眼,我心裏就開始發毛。
外麵幾個如臨大敵全都站起身,銀甲屍走到距離我們十多米的地方突然停下。
“什麼情況,他想在這化成望夫石?!錯了,望妻石。剛才被我們收拾的那隻母的可是他的婆娘啊。”我向後退兩步,又怕身後出來幾個變成僵屍的大頭兵,趕緊王侯看兩眼。
“你們別動,我過去看看。”龍士奇我這匕首慢慢靠近。他走的很慢,時不時用手電照照周圍有沒有伏兵一樣四處張望。
可當龍士奇走到僵屍身旁的時候突然長舒了一口氣:“沒什麼事,他已經被呂先生搞定了,身後貼著符紙,可怎麼自己走過來,呂先生呢?”
僵屍的麵容看起來與一具普通的幹屍沒什麼不同,我也壯著膽子湊過去看。
土耗子在我身後拉拉我:“別靠那麼近,一會有點什麼突發情況誰能救你,你在這看就行了。”
我想想也是,別一會真活過來抓我臉。
順著手電光看過去,除了身上具有年代感的衣服之外沒什麼特別。為一讓人感興趣的就是那兩隻大腳。我不明白為什麼腳會變成這樣,想必問龍士奇他也不一定知道。
“沒事了,我已經把他收了。”黑暗中傳來呂鵬揚的聲音,聽起來略有些疲憊。顯然下車之後他一直沒閑著。呂鵬揚這也算是絕活了。我們收拾僵屍是把他們幹倒,而他則是讓僵屍聽話。
“張隊長。”呂鵬揚說:“這活要加錢,我用了四張收屍符才搞定,都不便宜啊。”
張菲沒過多表示,隻是點點頭。我盯著張菲看,半路加錢也行?
“嘿嘿。”呂鵬揚幹笑一聲:“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在瞞著我們?”
“為什麼這樣說。”張菲說,不過臉色很難看。
“之前你隻說了有高人出現,可沒說別的。那你先仔細說說那兩個高人的事吧。”呂鵬揚不依不饒,反複追問。
“見過兩位高人的人現在都死了,而且根據他的口述,他們沒看清對方的長相。”張菲並沒有不快的情緒,歎口氣說。
“這次來還真是趟了渾水,真晦氣。”呂鵬揚咒罵一句,狠狠的把一口濃痰吐到一旁。
張菲問為什麼,呂鵬揚伸手把僵屍的衣服扒了,指著僵屍的胸前說:“你看這是什麼?”
僵屍的胸前有一個奇怪的花紋,我感覺像一隻奇怪的野獸,又像一隻蠍子,不過形象極為誇張,像極了古代銅鼎上的神獸紋飾。
“道印?”龍士奇湊過去看,顯得一驚一乍。
我仔細打量那個所謂的道印。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實物。可龍士奇之前說過,道印算是一種術法,或者說是身份的標識,因為每個道者結出的道印各不相同。甚至大能道士能結出數個不一樣的道印。
“小道士,是不是很想結出道印啊?”呂鵬揚調笑一聲,隨即又古怪的笑:“你再看看他的身後。”
龍士奇湊過去看:“這是怎麼回事,兩個道印?難道這是那兩個前輩高人下的?”
“算你不笨。”呂鵬揚嘴裏嘰嘰咕咕一串命令,僵屍與他並肩站著蹣跚著向前走。
看著僵屍行走,古怪極了,如果事先不知情我肯定會當成跛腳的人。
我讓了讓,僵屍從我身旁走過,我看向後背。僵屍的後背上有一把奇怪的小劍,隱約間散發著奇怪的光芒。揉揉眼睛,那道光芒又消失不見了。
“這兩個道印不簡單。”呂鵬揚說:“胸前的那一個是喚醒沉睡的僵屍,並給他下達了什麼指令。而他背後的那個卻是在封印。不過僵屍已經蘇醒,這道封印並沒能讓他再次沉睡,隻是封印了僵屍的一部分能力,降低了他的壽命。那兩個高人在用僵屍鬥法,平分秋色啊。”
走到車旁,我問:“呂先生,你想讓你這小弟跟我們一起坐汽車?”
呂鵬揚擺擺手:“不了,你們先回去吧,我把這隻孽畜處理了就過來。”
張菲說:“我們這樣收了僵屍會不會得罪那兩個高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