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出土耗子給我的東西對著光線研究,一個極為普通的小石子,雖然看起來半透明,從小把玩各種明器的我知道,這個絕不是什麼玉器瑪瑙。小石子被打磨的很圓,上麵密密麻麻全是字跡,這些字太小了,用放大鏡才能看得清。再看小木盒上的圓孔,直徑一樣,看來卻是如他所說的那樣。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呢?”龍士奇問。
“我說我也來過你們信嗎?!”土耗子看向我們:“七年前,從這裏離開的人不是兩個,而是六個。那兩個一死一傷的與我算是同夥。隻不過他們倒黴被僵屍追而已。當年我就覺得奇怪,僵屍為什麼跋山涉水的要追他們兄弟倆。仔細回想我有所發現,隻有他們拿走了最不值錢有讓我記憶深刻的東西,就是這個石頭。僵屍因為這個東西追他們就可以想到這個石頭絕不會普通,如果今天我們沒拿到僵魄我會讓你把這東西留在下麵。起初我對這個推斷還保持懷疑,當我打開墓門在裏麵找到七年前本應該被拿走的東西時,我就肯定這東西絕不是普通的石頭。後來在主墓室,我看到盒子上的圓孔,我立即就猜到這個小石頭的作用。”
“你確定銀甲屍不會出來追我?”我問。
土耗子點點頭:“放心吧,唯一不會害你的就是我。”
我覺得這世界太黑暗了,三步一坑五步一坎,這個隊伍一共五個人,三個人各有各的心思,隻有我與龍士奇傻乎乎的認真執行任務。
我看了眼龍士奇,突然想到他在車上表態願意下鬥對我擺出的口型。就問他這東西我們有什麼用。
龍士奇還沒說話,土耗子突然笑了:“聰明,這小道士對你擺口型的時候我就知道,他願意一同下鬥的目的也是這個東西。如果我猜得不錯,你們手上有魂騰或者有魂騰的消息。”
“你到底是誰?”龍士奇的聲音很冷,他在懷疑土耗子不安好心。無論如何,一個我們不了解的人知道我們太多的東西都會讓我們保持警惕。
“我是誰不重要,或許不久之後你就知道我的身份了。放心吧,我說的是真的,我絕不會害你。”土耗子說完站起身:“走吧。在這呆久了不是好事,很快就有另一波大頭兵來接手,這裏還會有軍人布防。”
從盜洞出來呂鵬揚早就不知蹤影。我們上車,土耗子卻說他還有事就在這裏分手。
小村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我說捎他一程,土耗子擺手拒絕,最終還是一個人走了,我想留土耗子的電話,他以從不用手機衛借口拒絕了。
與他分手之後,龍士奇開著車往回走,我在一旁坐著不斷研究小木盒。
“龍士奇,你說這是什麼木頭?我好像沒見過,幾乎看不到木頭的紋理,該不會不是木頭是別的東西吧?”我把小木盒伸到他麵前搖了搖。
龍士奇自從上車就一直眉頭緊鎖不言不語,不知在想什麼事,我問他也不搭理我。
前麵就是公路,眼看就要駛出黃土地。龍士奇突然一腳刹車,我一頭撞在前擋風玻璃上。
“娘的,你要死?”我捂著頭,好在我不缺鈣,要不腦瓜子就要碎了。
“你見沒見過土耗子這個人?”龍士奇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隨即搖搖頭:“應該沒見過,不然你不能認不出來。可他為什麼要戴麵具。”
我想了想說:“他的體型我很熟悉,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而且還是那種特別親近的關係。可我並沒有這一號朋友啊。”
“會不會是遠房親戚?”龍士奇看著我,他的眼神告訴我他一定是想到了什麼。
“親戚?你想多了,白家是倒鬥世家,沒什麼親戚可言。這一行接觸的人越少越好,略遠一些的親戚也都不來往了,很多我都不認識。”在我印象裏,白家就這麼些人,聽說過幾個親戚,卻並不來往:“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快說,說話大喘氣的毛病改不了?”
“他會不會是你爺爺?”
龍士奇這麼說我就笑了:“我爺爺見了我能不認我?”
隨即我的笑容凝固在臉上,回憶與土耗子見麵之後的一點一滴。
當天在窗前第一眼看到土耗子,他的麵容並沒看清楚,隻能肯定心裏的感覺,這個人我認識。後來遇到僵屍,他本能的要保護我,把我拉到身後。這些細微的動作舉止雖然能強裝出來,可這又為了什麼呢?
當僵屍就要要他命的時候,他卻不顧一切的要把麵具戴到臉上不讓我看到他的長相,舉止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