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這是個養鬼的地方?”蘇清雅秀眉一挑,看著前麵的小山又說:“山穀裏會不會有什麼厲鬼啊?”
我搖頭說:“應該不會,斷陽珠有斷陽之相,即便是鬼物也不能太陰而無陽。就像卜卦,太陰太陽便要變爻,就是這個道理,物極必反嘛。我覺得裏麵即便有什麼冤魂,也不得好。斷絕陰壽之相。”
“要不要進去看看?”蘇清雅來了興致,我不明白他一個清心寡欲的人怎麼就這麼好管閑事。
“算了,不去了。我們還是回去吧。”我說道:“這樣地方鬼物尚且不得生,人進去了自然不是什麼好事,你看,山穀裏陰氣繚繞已經形成霧氣,大陰之相,進去恐怕又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我隨即拿出銅錢為這山穀卜一掛,得了一個澤天夫,這是遊蜂脫網之卦。
我沒看爻辭,單講這個卦象我們就不適合進入。所謂遊蜂脫網,形象一點解釋是說一群蜜蜂穿過花叢采蜜,撞到蜘蛛網上,幸好一陣大風吹過,把蜘蛛網吹破了,這才轉危為安。
此卦相印證在人身上便有進入之後會有危險,需要外力相幫才會轉危為安。
我把卦象對蘇清雅說了,之後又說:“這裏比鄰大型宗門,峰頂的道士豈能沒有能人,自然知道這裏的地氣如何,如果我們進入恐又不吉,樅陽前輩的同門回來救我們。既然他們能來救,這就說明他們不但知道這裏是什麼情況,還進出自如。我們在人家的後院裏做事可不是好事。”
聽了我的話,蘇清雅也打消了金山穀的念頭,我們兩個也就說說笑笑向山外走。
一路閑逛,路過的景點都逛了一遍,也算是看了不少人文景觀。不過逛景點的錢都是蘇清雅花的,我的財產狀況是在讓我焦心,看來得想法子掙錢才是。
逛了足足半月有餘,我們先去蘇清雅家裏又住了兩天,這才動身返回小城。
回到小城,我也沒回自己的狗窩,幹脆與蘇清雅住進了龍士奇的別墅。
蘇清雅對天命也很喜歡,想認作弟弟,可惜他是龍士奇的弟子應該稱呼蘇清雅師叔,不亂輩分也隻能作罷。
蘇清雅教天命畫符,沒想到第一張就畫得有模有樣。我雖然不懂符籙,也能看得出來,天命畫的比龍士奇差不了多少。由此可見在畫符一道上龍士奇的悟性簡直沒眼看。
天命長高不少,壯實了不少。這次回來就嚷嚷著想跟我們一起出去,龍士奇紅著臉說:“天命悟性極強,道法雖然尚欠火候,也算是進步神速了。在不耽誤學習的情況下也可以帶他出去曆練曆練。”
我笑他這個做師傅的也太窩囊,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孩教不了。龍士奇也不臉紅,很傲氣的說自己有個好徒弟,太清門也算是後繼有人。
高鴻飛打來電話說要請我吃飯,我一猜就是有事,就問他到底要幹啥,高鴻飛說一個朋友家裏出了點狀況,想要請我們去幫忙。
我本不想去,這些事交給神秘部門最好,又或者在網上發布賞金,省得我們麻煩。可想到我現在囊中羞澀,不正是撈錢的好時機嗎?
想到這,也就帶著天命蘇清雅去赴宴了。
與高鴻飛一同來赴宴的是一對男女。男的人高馬大很是英武,女的則酒糟鼻、吊梢眼、額頭已經有了抬頭紋。兩人出現恩愛夫妻一樣手挽著手,讓我大跌眼鏡。
這個男人是瞎子嗎?又或者什麼有問題,口味竟然如此之重。
並非是我喜歡對人品頭論足,而是兩人實在不般配。
我看男人的麵相。夫妻宮裏生出一絲愁苦,僅此而已。可也算是不錯的麵相,隻得我注意的是他的夫妻宮。夫妻宮裏的紅氣霸氣太足,已經把壓過他的陽剛之氣,這是典型的妻管嚴啊。
他的夫妻宮太有特點,其上有三道豎紋,一道連接父母宮,一道連接兄弟宮,一道連接財帛宮。這個男人是為了女人的地位才娶進門的,生活並不和諧卻又要裝作很享受的樣子,著實難為他了。
通過他的夫妻宮我可以肯定,這個男人在家裏什麼都要聽老婆的,並非是他沒有主心骨,而是老婆太強勢,嶽父那邊非常有勢力。
我再看那個女人,印堂泛紅,整張臉一片和諧之相,天圓地方,父母宮與官祿宮幾乎混為一體,看來他祖上世代為官。福德宮很不得了,用紅光滿麵來形容最恰當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