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釋完我就說那口井是旱井,初七突然笑了:“這肯定是魖耐不住寂寞想要出來為非作歹,村長是懂點道法原理,這才把那口井填了,為的是不讓魖再出來。他以為那是鬼,沒想到是隻魖。井水沒了井裏變得不陰寒,也隻是讓他成長緩慢罷了。”
“原來是這樣。”龍士奇說:“那前輩收服魖有多少把握?”
“九成。”初七說:“那一成就要看上天是不是要灑家神魂俱滅了。”
初七的意思是上天允不允許他蒙蔽天機進入輪回,看來他收拾那隻魖問題不大。
龍士奇一路開車,我們就一路聽故事,前麵已經看到城區,故事也差不多講完了。
我問初七:“老徐說讓你帶人去鬼井那是怎麼回事?”
初七很無奈的表示。他需要他人的魂魄滋養,可惜那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想要找個人極難。當老徐出現在那裏的時候他本想立刻收了。
可收了老徐隻是一個人的魂,他就讓老徐給他帶人來,帶來一個人就給他一些報酬。
“前輩。”初七是古代方士,我稱呼他前輩理所應當:“那這些人的屍體怎麼會跑到宅子裏,不是應該死在井邊嗎?還有,你給他什麼報酬?”
“人是死在井邊不假,後來是那個姓徐的幫我把屍體拖走,灑家可不想被人發現這口井有異常。”初七說:“至於給他的報酬就在那個莊子裏,每間屋的房梁上都有灑家留下的一點財物。平常人是看不到,隻有用了特殊法門才能找得到。”
原來是這樣,我說老徐臉上怎麼會有橫財之相。我看不到老徐更多的命氣命理,不用說,一定是初七幫他遮擋,為的是不讓其他方士知道那處所在。
可他不知道的是現在方士已經絕跡,世上存在的方士可能隻有我一個。
到了酒店回到房間我第一時間就是睡覺,因為初七很急,想要當天晚上就去把魖收了。我也很累,忙了一天一宿,感覺身體被掏空了。沾著枕頭就睡過去。
當天晚上,一行三人前往村子,蘇清雅與天命就在酒店休息,天命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很能睡,怎麼叫也叫不醒。
路上我問起關於體內法力的事,初七說:“那灑家是一生所修,不過灑家天資愚鈍,法力尚淺。這些法力也隻能在關鍵時候幫你一把,並不能被你煉化。真正能與你自身的法力融為一體為你所用的隻有十之一二。”
我聽完也沒泄氣,這些法力原本就不是我的,對我無害已是萬幸,對我有利那就是萬幸中的萬幸了。在這些方麵我並不貪婪,法力多強算是強,我也沒什麼概念。主要是再沒一個方士與我比較,我就是這天下最強的方士。有首歌不是這麼唱的嗎:“天下第二也挺好。”
龍士奇問:“那有沒有厲害的道術或者方士的法門?”
初七說:“灑家傳承的這一脈方士法門倒是不少,不過都要配合獨門法力,也就是說必須修煉與我相同的秘籍才行,你們是沒這機緣了。而且我當時得到的方士秘籍也隻是一個殘本,並非全部。”
“龍士奇,你也太貪心了。”我說:“難道你爹教你的道術不好?”
龍道長是他的親爹他早就知道了,我這麼說也隻是玩笑,龍士奇大大咧咧的性格,也沒再有黯然神傷的神情,回頭白我一眼說:“我是在為你考慮,每次出門你就是個拖油瓶。”
知道他是什麼為人,這是在打趣我,我也不介意。
前麵就是城中村了,龍士奇一路把車開到村長家的院門外。
師祖說:“需要我們怎麼做?”
“你把往生符貼到門上,在外麵守著不讓他出來就好。當我喊束手就擒饒你不死的時候就把金算盤扔進去。我們兩敗俱傷,他肯定不會猶豫立即進入金算盤。”初九說:“當他進入之後我也會進去,一天之後就會散掉去輪回了。這個金算盤也就隻是一塊金子而已,你們變賣了吧,當是感謝你們給灑家投胎的機會。”
我聽著他說的酸楚,勸說道:“輪回是天地大道,沒誰能逃得過。即便前輩做了不腐屍恐怕天下道者爭著搶著去收了你,你也不會是永生。”
“這個後生說的不錯。”初七說:“灑家也沒什麼心願了。”
師祖整理一下身上的道袍,從裏麵抽出被我抹上血的桃木劍,這桃木劍上的血沒過十二個時辰,效果仍在。
師祖說:“下車,我們布置一個小型的鎮邪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