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間看起來還算不錯的館子吃飯,說是不錯隻不過是相對其他地方,我不明白房子上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窟窿,晚上不冷嗎?好像要開戰從這裏向外射擊一樣。
吃的是曬成肉幹的犛牛肉,我覺得在埲著一直臭鞋在啃,那味道簡直沒法用言語來形容。我們還真沒長一個適應這裏口味的嘴,更沒有能消化這種肉幹的胃腸。
這些肉吃進肚子裏我就覺得紮的很,很擔心胃腸像一個麻袋裝著釘子,隨時能紮透了,就連走路我也躡手躡腳要去偷一樣。
夜幕降臨,蘇清雅就在車上休息。反正車也鎖了,這地方不大稍微有點動靜我們也能第一時間趕到。
到了龍士奇說的所謂的酒吧,從外麵看我就樂了。這哪兒是什麼酒吧啊,簡直就是露天舞會,一個個長相凶狠,神色剛戾的人圍在一起說著我聽不懂的話高談闊論。
龍士奇拽拽我,指向一間小房子:“我上次來那裏住著一個漢人,會幾種語言,我們要去找他打聽點事。”
“打聽什麼事,你是不是該跟我說說。”這次出來是應沙清的邀請初離案子的,怎麼感覺要當潛伏者。除了說話沒用暗號,這偷偷摸摸的感覺真的一樣。
“當然是打聽與停屍村有關的事啊。”龍士奇白我一眼。
我跟著龍士奇走到門前,龍士奇敲敲門。很快屋裏就探出一個藏族小孩的腦袋,那小臉被曬得像擦了胭脂,紅撲撲的。
“我們來找蘇先生打聽點事,你告訴他我姓龍,是個道士。”龍士奇拿出一疊錢,我看了眼足有幾大千。這年代倒賣情報也算是暴利。可什麼沒問人還沒見到就給錢我覺得有點坑。
錢是龍士奇的,我也沒說什麼。小孩一轉身把門關上,就在他關門的一瞬間,我看到他藏在身後的手裏捏著一把匕首。
這裏的孩子都這樣,果真是一言不合就動刀子。想想我說話一向口無遮攔,還是少說話為妙。
不一會,孩子出來側身讓我們進去。兩眼緊緊的盯著我,像一隻餓狼看著獵物。
我心下一緊,隨即觀察小孩的麵相。可隻看了一眼我就知道這裏的蘇先生不簡單,因為我從小孩的臉上看不到有價值的信息,正如看一個極為普通的孩子。並非看不到命理,而是普通的不能在普通,與孩子的表情神態與氣質完全不符的一種命理。
龍士奇知道我看人的習慣,側過臉朝我呲牙:“你覺得我們此行能有收獲?”
“你給錢了,還能沒收獲?”我問。
“這隻是開門錢,能不能得到想要的情報還說不好,如果確定他知道更多的信息,我們隻能再拿錢。”龍士奇攤攤手也很無奈。
“這什麼狗屁規矩。”我在心裏說。
“規矩是我定下的,如果這位朋友不喜歡可以離開,那些錢自當奉還。”一個年輕不能在年輕的聲音在一張簾子後響起。
他竟然知道我心裏所想?我大為駭然,這可比我算命卜卦厲害太多了,世上竟然有這等奇人,難道這是個異能者,知道對方的心裏活動?
“我沒什麼特異功能。”那聲音又說。
這時龍士奇掀開簾子對蘇先生嗬嗬一笑坐到他對麵,兩人好像多年未見的好友一樣,對視不語。
他們該不會是有什麼古怪關係吧,看著眼神差點就是互相愛戀了。
蘇先生的麵相以及身形非常奇特,他是一名侏儒,很瘦小的身體上扛著一個碩大的頭顱,看起來萌萌噠。不過那張臉就不怎麼好看了。也可以說可圈可點的地方太多,我都不好形容,他長得實在太醜了,看樣子四十多歲的麵容。
蘇先生示意我坐下,對我說:“你在想我怎麼長成這樣,對不對?”
我尷尬的漲紅了臉,答應不是拒絕也不是,這怪東西真的知道我心裏想什麼。
蘇先生哈哈大笑,轉而對我說:“凡是第一次見到我的人都這樣想,你也不過是個凡夫俗子怎麼能例外呢。這麼多年我已經習慣被這種眼光注視了。”
我想是吧,可從未考量過別人是不是與我有相同的思維模式。
“一進門的時候你在想進門費這麼貴,我一定很坑。”蘇先生又笑著說。
我臉色一定很難看,覺得麵子有些掛不住,龍士奇不應該帶我來,讓我坐立不安。
“跟剛才一樣,第一次來的人都會這麼想,錢給了可辦不成事就會虧本。”蘇先生搖頭說:“這是人之常情並非是我會掐會算。”
蘇先生是一個見人識物的高手,也可以說是心理學的大師級人物。他說的這些的確可以從人的心理以及行為上分析出來。隻不過在我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給了我一個下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