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我們進入山穀口應該就在陣法中了,而這些山崖同樣屬於陣法的一部分。第二天這裏的天就變成土黃色,完全看不到藍天白雲,這是遮蔽天機的表現。
“看來是了,之前我就這麼懷疑。”龍士奇說:“想要破這個陣法千難萬難啊。”
我想折返回去,知難而退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可我知道沙清不會走,龍士奇自然不會,兩個人估計還沒談孩子的事呢。至於老闖更不會,他們回去也是死,隻是早死晚死而已。雖然老闖兩人並未言明,可我知道他們去停屍村一定與身上的病症有關。
這裏麵最冤枉的就是我與蘇清雅了,幫龍士奇沒想到惹出來這麼大的麻煩。
“那就破陣。”我冷哼一聲:“拿出些符籙我要布陣。”
我布陣自然是遮天陣,遮天陣能遮擋上蒼察覺我卜卦,我想也能躲過這個陣法的眼睛吧。陣法再大大不過老天。
用了短短幾分鍾我就把陣法布置好,端坐在陣法中間平心靜氣。
拿出銅錢雙手各執一些開始搖卦。
我從來沒這麼認真過,這一次關乎生死了,我有些緊張,手心裏全是汗。經過一番搖卦得到一個上巽下離的家人卦。也可以說成是鏡裏觀花之卦。
鏡中觀花,欲意取之而不可得。占得此卦,謀望不實之兆。
變爻之後得到九三爻,家人嗃嗃,悔厲,吉。婦子嘻嘻,終吝。象曰:家人嗃嗃,未失也,婦子嘻嘻,失家節也。
此卦相從表麵來看爻辭說的家裏的事,置換到我們身上我們這一行人此刻就是一家人。看來關鍵點還是在女人身上。
鏡裏觀花休認真,謀望求事不遂心。
“鏡裏看花。”我收了陣法嘴裏小聲嘀咕,龍士奇等問我得出什麼卦象。
老闖他們沒見過我卜卦,一直很好奇的看著我,見龍士奇問也豎起耳朵聽。
“得到的卦象可以解釋為鏡裏看花,破解的關鍵在女人身上。”我說:“我們看到的全都是假象。棺材,山崖,鬼,走的這條路,一切都是假象,即便是真的也都在騙我們。如何打破這種禁錮我就不好說了。”
“既然要打破那就反其道而行之。”龍士奇說:“以往的人都是按照這條路一直走,既然是假象那我們就從其他岔路走。以往都是睡在山崖下,今天晚上我們就換地方,隨便找個岔路口睡。”
“不行,不行……”老闖急忙道,兩隻手掌擺的蒲扇似得,先是看了我一眼,估計是不相信我算卦能把這事算準,考慮一下說:“這樣做都是多少人用命換來的經驗。我們晚上在山崖下休息沒有野獸的攻擊。而且我們走這條路是有人從停屍村裏出來說是這條路走進去的,更何況岔路口這麼多我們應該走哪條?指南針在這都不管用,如果走錯了路能走死在大山裏。”
老闖說的是事實,可我們現在急需要改變現狀,剛才算到關鍵點在女人身上,我想女人的直覺或者第六感能幫到我們吧。
我看向沙清蘇清雅兩人,我問沙清:“你父親又沒有說過怎麼走?”
這句話等於廢話,要真知道怎麼走就不會困在這了。
沙清還是比較相信我,對我說:“按照你的卦象來,換營地換睡覺的地方,同樣,我們也換路線。”
老闖的臉色很不好看,與小闖對著瞪了很長時間也沒說話,最後小闖說:“老闖,我們的命沒多少時間了,如果這次再不成我看就等著爛成渣吧。”
老闖見小闖被說動最終隻能點頭。
蘇清雅說:“你們身上流出的那種濃水叫什麼名字?”
“鎮鬼涎。”我搶著說。
“給我們一些。”蘇清雅說:“既然這是鬼牆,我想鎮鬼涎會有所效果,現在就試試。”
“怎麼試?”老闖緊了緊衣服,好像下一刻我們就會把他扒光。
我罵了一句說:“誰對你這老東西有想法,真要脫了我們還覺得惡心,給他個瓶子讓他們自己弄點出來。”
老闖果然是老流氓,當著所有人的麵把衣服解開用瓶子口對著胸前的一道傷口使勁擠壓,不一會就弄出一些帶著血的濃水。小闖則文明的多,最少還背過身去。
蘇清雅接過瓶子,也不嫌惡心聞了聞然後拿出一張符紙畫符。
我看不懂畫符,不過蘇清雅畫的還挺好看,亂七八糟的筆畫堆在一起像一幅畫。用鎮鬼涎灑在符籙上之後蘇清雅就單手掐訣嘴裏念念有詞。
我知道他這是要做法,向後退了兩步,一會再出現在火焰什麼的把我眉毛也燒光了。
“去。”蘇清雅輕喝一聲,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沾滿液體的符籙輕飄飄的飄向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