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不奇怪了,也讓我對現代科技有了一個新的認識,沒想到科技已經進步到這種程度,可以阻擋道士感知周圍的事物。
“你小子肯定想多了,我們用的正是道士煉製出來的塗料。”那人說:“好了,我們進去說吧。”
我看了眼這人,四十多歲,可嘻嘻哈哈的樣子就像一個愣頭小子,一點成熟穩重的感覺沒有。
我問:“你是異能者?”
那人點點頭,一拍腦門,神色很誇張的說:“你好,我還沒做自我介紹,我叫牛定山,是外圍的負責任。”
互相作介紹的功夫我們已經走進帳篷。帳篷裏的擺設極為簡單,一側是幾隻睡袋,另一側豎著一塊白板,上麵貼著一些資料,其中還有一些草圖,應該是提前做了功課分析古墓裏建築構造。
“牛先生,說說裏麵的情況。我爺爺進去幾天了。”我看了眼睡袋,靠近帳篷門側的那個上麵已經落了薄薄得一層灰塵。根據灰塵的厚度分析應該至少有一個周沒人睡過了。
“他們進去三天了。”牛定山說:“到現在沒有一點消息,我在上麵等得焦急。”
“三天?”我皺皺眉。什麼大鬥需要三天時間還沒出來,八成是被困在裏麵了。我心裏想爺爺你這老東西千萬可別出事。
“是啊。”牛定山說:“三天了,還好當時白老先生讓帶五天的物資,不然他們已經挨餓了。”
“說說古墓的情況吧。”我催促說:“墓主是誰,什麼年代,裏麵有什麼預知的風險,為什麼到這來,越詳細越好。”
牛定山點點頭,還是不緊不慢的先給我們倒上水,這才優哉遊哉的說:“這是胡亥墓,根據現有的資料已經證實。白先生是世家出身,至於朝代以及人物我就不做過多介紹了。”
我看著白板上的草圖說:“這是你們研究出來的還是已經得到證實的。”
“那些信息已經沒用了。”牛定山揚揚眉毛苦笑搖頭:“這些信息之前被認定為可信度極高,可到這來第一天我們就派人下去探過路,結果證實這些信息完全是胡說八道。”
既然沒可信度我也就不在關心,就問牛定山爺爺他們從什麼時候失聯的。
牛定山說:“這裏的磁場很古怪,隻要一進洞穴所有儀器全都失效。而且還有一個問題值得關注,胡亥墓與秦王墓有一個相同點,汞異常。”
“下麵有水銀?”我的心頓時提起。秦王墓裏有大量水銀的事已經被證實,對於秦王墓裏的構造學者們各執己詞爭的不亦樂乎。可秦王墓卻不能打開,因為根據分析裏麵極有可能有水銀做成的河流,就是空氣也全是有毒氣體。
“現在具體情況並不能確定,隻有他們上來才能知道。”牛定山盯著一個草圖暗暗搖頭。
我眯起眼睛盯著牛定山說:“是誰找到的胡亥墓,為什麼要組織冒風險下墓,這次下墓的目的又是什麼?”
牛定山神色閃爍,笑笑不說話。
我說:“我知道你們有規定,很多事不能說。可你們有什麼目的不說明白以後誰還會幫忙。現在我們要下鬥了,隻知道這些是不是少點。”
“好吧。”牛定山說:“我隻能告訴你一點,這裏發現粽子,很厲害的粽子。我們下墓的地道是盜墓者挖的,這些人死了八個,隻留下一個渾身屍毒的人活著上來。在他治療屍毒的時候被我們發現,這才有了這次行動。”
“這隻粽子有什麼本事?”我問。
“暫不清楚。”牛定山說:“一直粽子能讓九個土夫子八死一傷就不簡單。至於過程那個人也說不明白,他們在裏麵迷路了。”
“迷路?土夫子能迷路?”我大為驚訝,這個墓要有多大?
按照古代大鬥的建製方圓也就那麼點,土夫子挖墓盜也隻會挖一條,怎麼會迷路呢。
“這山有些古怪,外麵是封土,下麵全都是石頭,後來猜測這裏在古代應該是一個石頭山,裏麵縫隙極多,他們應該是迷失在這些縫隙中。至於外麵的封土是建好墓葬之後又外麵覆蓋了厚厚的一層土,這才變成現在這樣子。”牛定山拿出一張這座小山的草圖,指著我們所在的位置說:“胡亥應該利用了這裏的地理條件,從山峰中挖出一座墓室,更具體的情況隻能你們下去看了。”
我對靈異部門的人印象都不是很好,這個牛定山也隱藏了很多事。不過我沒有選擇,爺爺下鬥已經有三天時間了,如果沒發生什麼意外情況早應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