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大叔自然是師祖,我頓時一驚,師祖那麼高的道行竟然能受傷,看來這次碰到的這個碭山鬼首對付不了。
我們幾人跑出兵工廠,隻見師祖盤膝坐在地上手扶胸口一臉痛苦,嘴角還有血跡流出。
“師祖。”龍士奇與蘇清雅同時叫了一聲。
師祖抬頭看了眼,很艱難的說:“沒事,扶我進去。”
老郭從餐廳廚房跑出來想要上前關心幾句,師祖低著頭劇烈的咳嗽:“我內傷頗重,快扶我進去調息。”
龍士奇躬身背起師祖跑進宿舍,我剛想跟進去砰一聲就把門關上。
“龍士奇這是幹啥?”我生氣的說:“好像隻有他關心師祖似的。”
蘇清雅麵色冷峻,轉頭看了眼深山:“碭山鬼首,不簡單。”
我們一直守在宿舍外,與蘇清雅兩個門神一樣靠牆站著。葉大哥過來問候被蘇清雅擋下:“師祖正在休息,你還是改天再來吧。”
老郭也想過來,聽蘇清雅這麼說搖頭晃腦的回食堂了。
“清雅,師祖傷的很重?”我問。
“不清楚。”蘇清雅說:“很奇怪的感覺。”
我剛要問哪裏奇怪,龍士奇在屋裏叫蘇清雅進去,我想跟著進去,蘇清雅說:“你在外麵看著,別讓任何人靠近。”
我點點頭,在門外給他們當起敬衛兵。直到半小時之後,蘇清雅才麵色凝重的從屋裏出來小聲對我說:“走,到你屋裏說話。”
進了房間我就問蘇清雅師祖怎麼樣,是不是對付不了碭山鬼首。
蘇清雅把臉貼在門玻璃上向外掃視一圈,小聲對我說:“聰明,我們明天一早進山。”
“你沒發燒吧。”我大呼大叫,這可不是逞強的時候。
“師祖他沒事。”蘇清雅說:“兵工廠有內鬼。”
“什麼意思?”我疑惑的看了眼窗外。我們幾個人自然不會有問題。
天命坐在一旁擺弄著幾張符紙,好像在桌上演練什麼陣法。抬起頭看著蘇清雅:“師叔,太師祖是裝的是嗎?”
“你還不如天命看得透徹。”蘇清雅說完誇了一句天命。
天命一直跟著我們聽故事,也不發表什麼看法。師祖出事的時候很冷漠的沒表現出關心的神情,當時沒注意,此刻想來的確值得懷疑,難道天命從一開始就知道師祖是裝的?
“你趕緊說吧。”我說:“你們到底想幹啥?”
“兵工廠裏有人與碭山鬼首有聯係,還很密切,這就是師祖這次進山的發現。”蘇清雅說:“師祖已經與碭山鬼首交過手了,一時大意受了點輕傷,不過不礙事。”
“碭山鬼首什麼模樣?”我問。
“師祖沒看清,他說不是鬼是人。”蘇清雅對我說:“剛才進屋他問我兵工廠裏這三人都誰出過大門,可我們沒注意這些,所以現在他們三個都值得懷疑。”
我坐到一旁,仔細回憶從師祖離開之後的事。這段時間裏葉大哥,那個勤務兵,老郭我們都見過。接觸稍長一些的就是葉大哥與老郭,也就是他們講故事的那段時間。
“師祖是什麼時間出事與碭山鬼首動的手?還有,師祖怎麼能肯定是碭山鬼首呢?”我問蘇清雅。
“這事發生在昨日午夜,師祖正在一個小山洞裏休息,那個人突施暗襲。師祖不能確定與他交手的是碭山鬼首,不過能肯定與此事有關,他們兩個交手的時候師祖發現了噬魂蟻的蹤跡。”蘇清雅說:“能把噬魂蟻當靈蟲養著,這人不簡單。”
葉大哥講完碭山的前一段故事,叫來老郭講第二遍,之後老郭又說了三十年前的事。葉大哥有充足的時間出門,老郭值得懷疑的地方最少,與我們在一起的時間最長,不過他也有作案時間。
昨日午夜所有人都在睡覺,至於兵工廠裏的三人在幹什麼我們根本沒關心,就算他們傍晚出去第二天淩晨回來,從時間上看完全夠用。
“那明天師祖會跟我們一起進山?”我問。
“不是。”蘇清雅說:“我們要解決碭山鬼首必須先把兵工廠裏的內鬼揪出來才行。我們要以送師祖去醫院為名進山。那個內鬼一定會在後麵跟蹤。隻要把這個人找出來這件案子就完成一半了。”
“說的簡單。”我說:“師祖尚且能受輕傷,這說明這個人不簡單,如果他猜透我們的想法提前布上機關我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蘇清雅沒過多的解釋,我轉身對天命說:“你覺得誰最有可能是內鬼?”
“師叔,我可說不好。”天命憨厚的撓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