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攤攤手:“這可不能確定,要去看過之後才能確定。不過可能性比較大。”
我這麼說也是有根據的,從他的麵相上看雖然許姑娘沒直接接觸鬼怪他的母親應該是接觸過了。
很快,義英就根據許姑娘的指引把車開到一個非常老舊的小區。這樣的小區現在幾乎是貧民窟,但凡有點經濟條件的人都搬走了。也隻有像許姑娘父母這樣單位分的房子才會一直住著。
這樣小區甚至沒有單元門,就是一個磚混結構的黑漆漆的洞口。裏麵看起來很昏暗。
走到樓洞口,蘇清雅停下腳步皺皺眉說:“聰明,這事怎麼這麼奇怪。”
“奇怪?”我說:“說說怎麼奇怪。”
義英像是刻意表現一樣對我說:“白兄弟,這不是鬼卻有鬼的氣息,很複雜,我曾接觸過類似的氣息,不過並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以前處理案子時接觸過的?”我問他:“那案子處理幹淨了也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
一聽我提到案子,許姑娘眼睛一瞪:“你們是警察對不對?”
我再三解釋我們不是,不過我們比警察管用。許姑娘肯定不信,立即說:“你們要調查我配合你們,可為什麼要從我這裏作為著手點。難道我家就要出事了?”
我搖頭說:“可能吧。我從你臉上看到不一樣的氣息,之所以幫你也是為了積點德行,放心,對你隻有莫大的好處並無害處。”
義英麵色變得凝重,拉住我說:“白兄弟,不是我有意要阻攔你,這件事太詭異,你還是別管為好。”
我眯著眼睛看著他,義英並不像見死不救的那種人。可他為什麼要勸我離開。我對他說:“我自由分寸,如果義大哥想要離開我沒意見。隻是我希望把你之前處理過的那件類似的案子對我說說。”
“既然你不走那我也留下,別讓白兄弟把我瞧扁了,我義英也不是怕死的人,跟這些東西打交道早就死了一百次了。”義英說:“我對你說說我之前處理的那件案子,聽完我的話你再下結論。”
我點點頭示意他可以說。
這件事是在三年前,當時冥山派安排在靈異部門的常駐顧問離世了,義英作為顧問的身份暫時填補空缺去幫一段時間的忙。說白了,義英這種顧問走到哪都被伺候的好好的,他還真是享受那段時光。
那件事並非發生在一座老樓而是新樓。那座樓是一個小區的七號樓,在整個小區的東北角。
整棟樓二十多層,與許姑娘這裏的情況極其類似,也是死了很多人。隻不過死法不同,每個人都是上吊死的。
死相很相似,大瞪著眼,伸著舌頭。可離奇的是這些上吊的人腳下都缺少一樣東西。
許姑娘見我們停下說話,示意我們可以去他家裏談事情。我擺擺手拒絕了,這種事還是在外麵單獨說比較好。
我看了眼四周,就在前麵就是一個小胡同口,那裏應該視線極好,有人經過我們能第一時間知道。我們的事並不想讓人知道,甚至許姑娘也需要回避。他知道這些靈異事件對他並沒任何好處,反倒是增加了他對這個世界未知那一麵的恐懼。
“許姑娘,我們有點事需要聊聊,你們家住三樓對嗎?我一會上去找你。”我這算是逐客令,見許姑娘癟著嘴不說話應該是覺得我這是要告辭離開,我緊忙解釋說:“我們是有紀律的,很多事你不能知道,所以……希望你理解。”
既然他誤會我們是警察那就誤會好了,我已經說明白我的身份隻是他不信罷了。
許姑娘看了眼我們,蘇清雅對他報以微笑,他這才上樓去了。
走到胡同口,我讓義英說明白。義英說:“你猜他們腳下少的什麼東西?”
“這不難猜。”我說:“他們上吊需要踩著一件東西,把繩子拴好腳下一蹬。就是這個腳踏子。”
義英點點頭說:“所有人死都沒有腳踏子,你說怪不怪?”
“沒什麼好奇怪的,這不算靈異。”我說:“既然靈異部門讓顧問團去處理一定是有原因的。再者說,他們這麼上吊有可能是鬼怪在迷惑他們也說不好。”
“話是這麼說的。”義英看了眼樓洞口說:“可這種感覺不會錯。我在這感受到的氣息就是與那座樓裏的氣息幾乎相同。”
“這麼說是同一類東西在作祟。”我笑著說:“那你們是怎麼解決的?”
義英嗬嗬笑了兩聲說:“我們用了一個笨辦法,沒貼一張符籙沒有任何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