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夜晚格外的寧靜,傍晚就有蛐蛐藏在角落裏吱吱叫個不停。我躺進睡袋裏想要睡一會,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總覺得有事發生。
隨著我的法力無限接近乙段我的感知變得敏銳的多,很多時候都是先感覺哪裏不對勁,之後一一驗證之後確有不對的地方。我想這種能力的加強了我的第六感,很多信息放在潛意識裏,條件反射一樣讓我覺得不自在。
不過也有失算的時候,畢竟第六感還不是非常準。
“哎呀……”一聲痛哼從外麵傳來,龍士奇騰一下坐起身直愣愣的看著外麵。
我也一個激靈爬起來,先扭頭去看義英兩人,他們坐在不遠處小聲聊天並沒有出去。現在我們四個都在這個房子裏,那剛才在外麵呼喊的人又是誰?
聽到聲音他們同時把目光投向我,好像剛才那聲音是我發出來的一樣。
我眯著眼問義英:“你小子沒說實話對不對?”
“什麼沒說實話?”義英一臉懵逼,不明白我說什麼。
“之前那幫人沒有死人?”我說:“那些無故失蹤的人都回來了?”
“我也沒說他們都回來了啊。”義英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老臉一紅說:“一直有一個人失蹤,這個怪我,當天沒說清楚。”
我對龍士奇說:“你跟墨子聰出去看看,或許是之前失蹤的人。我們也能了解點情報。”
龍士奇用下巴指指門外,對墨子聰說:“走,我們出去看看。”
龍士奇走了兩步,隨即停下回頭看我。我知道他這是擔心他走了我會不會有危險,我暗暗點頭,龍士奇這才跟著墨子聰的步伐走出院門外。
“說說吧?”我嘿嘿一笑,我之前接觸的義英並不是這麼滑頭的人,難道他隱藏信息別有用途?
血手案算是我與義英第二次合作,第一次就是深山古樓那次。說到了解,我對義英的了解還真是不多,更何況人在不同的情境下會做出不同的判斷。上一次義英可以說是破釜沉舟,解決不了深山古樓的事有可能有性命之憂,而這次不同,這次任務是以我為主體,也就是我才是這個隊伍的主心骨,他們都要聽我安排。也可以從另一個角度考慮冥山派是把任務還給太清門了。
義英有什麼小心思還真不好說,這件案子完成了冥山派跟著沾光,可以說是他們完成的,請外援又不丟人。如果這件案子還是完不成冥山派也沒什麼大損失,通過這個案子與太清門的我們處理好關係。
他們還真是小算盤打的啪啪響,之前我還真沒想過這一層。
義英悶著頭沒說話,在我麵前他想撒謊有些力不從心,我能從他的表情上看到他的心裏變化,也可以說我是半個心理學大師。稍有小心思動作表情各個方麵都會露出端倪。
一兩分鍾的時間,龍士奇就從外麵快步回來,對我說:“果然是之前失蹤的一人,馬上就到。”
我哼了一聲,幹脆不問義英,等那人來了問這個當事人最好不過。
龍士奇說完就坐到自己的睡袋上,墨子聰從門外進來,背上背著一個打扮的像乞丐一樣的人。
這個人身上的衣服很破,而且髒的可以。頭發亂的像個鳥窩,頭臉趴在墨子聰肩膀上看不到長相。
墨子聰把這人背進來,有些粗重的放到地上,用腳尖點點對方的腿說:“哎,不至於裝死吧,說說你是誰。”
“胡九?”義英喊了一句。我還沒看清這人的長相他就能腳上名來,看來他們認識而且很熟。
躺在地上的人艱難的抬起頭,古怪的笑笑:“給我吃的。”
我這才看清他的長相,與其說長相倒不如說臉上的泥濘。好像從爛泥塘裏滾出來的一張臉,真不如一個乞丐幹淨,身上還散發著讓人掩鼻的酸腐味道。
義英臉上掛著怪笑扔給對方一個罐頭,胡九餓狼撲食一樣抓到手裏打開就往嘴裏塞。這時候我問他吃的什麼顧忌他也說不上來,囫圇吞棗一樣隻管填飽肚皮。
一分鍾不到,一瓶罐頭就被他吃個幹淨,就差用舌頭舔湯汁了。這人得餓到什麼程度,完全不顧體麵。
義英一直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眼神中有一絲嘲諷。我猜這兩人的關係好不了,義英這是幸災樂禍啊。
我清清嗓子說:“吃飽了?吃飽了就說說你的情況。”
“你是誰?”胡九把手伸向義英,示意再給他一瓶罐頭。
義英扔狗糧一樣跑過去一瓶罐頭說:“這位就是白聰靈白兄弟,也幸好他來了,不然你就等著餓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