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除非做了什麼重大決定才會改變命數,像我們這種與臉蜥對視幾眼根本不能對我們的命運產生什麼改變。
我又解釋幾句,墨子聰說:“我也不確定我們此時下去會不會有事,我看還是繼續睡覺等天亮再說。”
“留個人守夜吧。”蘇清雅說:“雖然臉蜥退去,可誰知道是不是做什麼準備工作去了。”
我想也是,剛才被嚇了一跳此時我毫無困意,我對他們說:“我守一個小時,剩下的你們來,我看距天亮也不遠了。”
商量好如何輪班之後他們重新轉進睡袋睡過去,龍士奇這貨總給我中沒心沒肺的感覺,沒過一會就傳來微微的鼾聲。
我往睡袋裏鑽了鑽,剛才寒風灌進睡袋裏把捂出來的那點熱乎氣全都散掉了,現如今整個睡袋冰涼刺骨。
我拿出一隻手電四下照著,剛才還清醒得很可漸漸的困意再次襲來。
等我再次醒來天已大亮,我真不是個稱職的守夜人,不知什麼時候就睡過去。
龍士奇先從吊床裏跳下去,四周搜尋一番對我們說臉蜥已經不知去向,我這才放心從吊床上跳下去。
吃了些壓縮餅幹,勉強充饑,就著雪水吃能讓人涼到心裏,我打了幾個寒顫站起身跺跺腳驅走寒氣,這才跳起來把吊床上的睡袋拽下來。
“今天中午就能到屍山的入口,不過我們要抓緊時間。”墨子聰看看天色,對我們又說:“我覺得很快就有暴風雪。”
“你怎麼知道?”我拿出手機看兩眼,沒信號,自然也看不了天氣預報。在這種鬼地方我也不確定能不能搜到當地的天氣情況。
“這法子是我女人教給我的。”墨子聰的聲調有些落寞,可能提起沒跟他有夫妻之實的女人了,顯得很惆悵。
“你女人是怎麼死的?”龍士奇問。
“祭祀。”墨子聰隻說了兩個字,說完自顧自的收拾背包再不多說。
他不說我們也就不方便再問,從他的麵相上看不出那個女人的死是他害的,所以我也就沒追究。
“白兄弟。”墨子聰把包背到身上對我說:“你的卦象……”
他想問鯉魚化龍的事。我說:“我隻能看到卦象,這屍山我沒來過,更不知道裏麵的情況,所以我說不好,我想無外乎是幾個人。”
“沒準還是我要成神了呢,一躍龍門變成神仙。”龍士奇開句玩笑。
“就你也得有那個命。”我白他一眼,他說這話可把我之前的意思給曲解了,所以我解釋說:“我說的這幾個人並不包含我們三個。有一個是你,這一趟你會改變命運,如果你是這條化龍的鯉魚這隻能說明你心想事成了。可還有另一種可能……”
我不知怎麼表達,正在思索措辭,龍士奇說:“還有其他人?會是誰?”
“那個會動的屍體,也就是墨家的祖先。”我說:“我這一卦並非是在算我們幾個人,所以與屍山有關的人都有可能,即便是死人也有可能,別忘了,墨家先祖的魂魄可全都在屍山裏。”
說到這我心裏不免擔心起來,墨家可是道者世家,埋葬在屍山裏的先輩們身上有有不小的道行,他們看在墨子聰的麵子上不為難我們倒好,一旦六親不認怎麼辦。這麼多不知多少年積攢下來的魂魄可有不少會成為鬼修。鬼修的能力我們毫不知情,而且敵我態勢並不明朗,所以這一趟危險性還是未知。
我有些後悔來趟這趟渾水,縱然屍山有魂騰我也犯不著來玩命,我拿自己的小命金貴的很啊。
頭頂的太陽很刺眼,可能由於海拔以及汙染程度的問題,明明處在寒冷的烈風裏可我還是感覺到陽光在燒灼我的皮膚,從這裏回去我臉上恐怕也會變成兩個紅紅的腮幫子。
“前麵就是了,我們到那休息一會吧。”墨子聰指了指前麵,穿過很多冰柱我終於看到山頂上一塊巨大的白色石頭。
我長舒一口氣,幸好沒再遇到臉蜥,這種蜥蜴之前對我百川福很生氣的表情到底是什麼意思呢?為什麼不能笑呢?
我想不明白,閑來無事就發動群眾讓大家探討。
龍士奇說:“你小子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墨家的祖墳啊,你在這嬉皮笑臉豈不是對墨家的先祖不敬?”
“別扯淡。”我說:“那是墨家的先祖,還不讓我笑了是咋地。”
“臉蜥也沒給你做個親子鑒定,他們隻知道你笑了,管你是誰。”龍士奇嗬嗬一笑,可能是想到我因為無意間露出笑容差點惹出麻煩,趕緊把笑容收了。
“已經到這了,應該沒什麼事了。”墨子聰說:“你們不是墨家人,我想先祖也不會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