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墨家人丁興旺之極,算得上一個極大的勢力。可墨家人從不爭權奪利,隻是藏在一個山溝裏靜靜的修習自己的道術,偶爾有墨家人入世曆練也都是隱姓埋名,行事極為低調。
墨家當年的一個家主,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又有什麼目的,將墨家的墳塋健在現在雪兵坡,讓這座山有了心的名字,屍山。
關於屍山的由來墨子聰說了很多,羅裏羅嗦足有十多分鍾,由於這件事與我們的目的沒什麼關係,我也就暫且不表。
墨子聰不停的在羅嗦屍山的事,龍士奇有些等得不耐煩,催促墨子聰說食堂的事。
墨子聰這才停下話茬,改口說起關於那個小山村屍堂的事。
屍堂不是地名,也不是那個村子的名字,之所以這麼稱呼是因為那個村子古代叫什麼堂,村子有一具與屍山裏完全相同的屍體,這才稱之為屍堂。這個稱呼也隻有墨家人能聽得明白。
“你是怎麼知道矩子令能解除詛咒,又與屍堂有關係?”我的問題不是這個,我想知道的是他既然知道這些消息,那為什麼他的先輩們沒帶著矩子令去屍堂。
“自然是祖上傳下來的。”墨子聰看著我,突然笑笑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之前不是沒人來屍山找矩子令,隻是他們都沒找到或者不能把矩子令帶出去而已。”
“那你就有把握把矩子令帶出去?”我嗤笑。墨子聰不是個自大的人,他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可為什麼自從我見到他總有用他自信滿滿的感覺。
“因為有你。”墨子聰說:“我有一個真正的方士相助豈能找不到?”
“你太高看我了。”我輕輕搖頭,很無奈他對我無比的信任。方士雖然有些奇淫巧術,卻並非什麼事都能辦得到,就在不久前我還被鬼上身了,如果不是師祖安排巧妙,我的魂恐怕就要被那廝給吞了吧。
蘇清雅喃喃道:“不知這畫是誰畫上去的,單看這個畫工也是不俗了。”
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就問墨子聰:“墨家的這個詛咒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從有屍山那天。”墨子聰說:“誰也搞不明白墨家是得罪了誰,起初並不明顯,墨家的人丁依然興旺,後來就漸漸衰微,直到隻剩下我自己。”
“那屍堂呢?”我又問。
“應該是差不多的時間吧。”墨子聰說:“曾經有人猜測兩個地方一出同源,兩具屍體相同應該是同一個原因形成的。”
更多的信息墨子聰也說不上來,我點點頭說:“屍堂同樣的屍體在什麼位置你知道嗎?”
墨子聰說:“這個我倒真知道。就在村子後麵。”
墨子聰手指的方向就是我們去時看到的那個濕地。我好奇的問:“這具屍體為什麼要用那麼多道印鎮壓?”
這個問題誰也回答不上來,墨子聰說:“肯定是生死對手,不然沒誰願意下這麼大的本錢。”
“那墨家就是這個生死對手了。”我說:“之前的那一口棺材裏的道印曾經出現在屍堂,二人我們在屍堂也過一個殘魂融合到一起形成的新魂魄,他在守護那個地方。而且他還說過,蘇清雅結成道印的時候再去,那口氣好像是說蘇清雅結出道印一定會去給那個陣法再添一筆,具體原因我也想不明白,所以那裏結下道印的前輩並不全是墨家人。”
這些信息是我們來屍山之前難以預料的,我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到竟然會出現這種事,這個世界還真是小,沒想到相隔萬裏的屍山竟然能與那個小山村扯上關係。
“看來清雅還真的去一趟,我想就最近吧。”我深吸一口氣看向蘇清雅。
蘇清雅回頭對我笑笑沒說話,看他的表情心裏已經有了計較隻是不說罷了。
“如果我們真能找到矩子令再去那村子就能與墨子聰順路了。”龍士奇嗬嗬一笑,不過我把他的話當成玩笑。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墨子聰絕口不提矩子令怎麼使用肯定是有原因的,我想這一定與屍堂有關。
“好了。”我站起身走到壁畫前,仔細觀察一番之後對墨子聰說:“解開這道門還得你出手。”
“我出手?”墨子聰不明白我說什麼,愣愣的看著我。
我指著壁畫說:“華這幅畫的人我知道他的用意,你把你的道法打在這個位置,應該就能開啟找到屍山的那條路。”
“這……”墨子聰猶豫片刻,看著我說:“你確定是這個位置?”
“基本確定,如果不是再找找別的位置,又不是什麼人命關天的大事,再來一次就是了。”我奇怪墨子聰怎麼會不願意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