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張婉瑩嘀咕一句，一下潛到水裏去看，大約一分鍾，張婉瑩冒出頭對我說：“你看到那人長什麼樣？”
我一聽就知道他誤會了，我看到的並非是活人，他以為是天創山有人秘密跟在我身後或者有另外的人去積屍地。
我把我看到的解釋一番，蘇清雅古怪的看著我，等我說完他對我耳語道：“你到底看到的是什麼，怎麼會站在水底？”
我小聲說：“我覺得這個人影太熟悉，就好像照鏡子一樣，你說怪不怪？”
“竟有這種事。”蘇清雅嘀咕一句，張婉瑩則與另一人一起下水去看。
我們把著水麵上的石壁等待，我心裏就在回憶什麼地方見過相同模樣的人。想了半天我自己也笑了，這個盤膝而坐的人不正是白家老宅地下的那個幹屍嗎？手捧玲瓏手棺，絕對錯不了。
我這種感覺又不對，我思來想去想不到問題的關鍵，索性不想。
張婉瑩回來了，看他是逆流而上有一段距離，他看著我說：“沒有，水下什麼也沒發現。”
其他人也都表示，之前在水底摸索的時候也從沒發現什麼人影之類的東西。
我想潛到水底去看，蘇清雅要陪我一起去。在水下我轉了好大一圈，始終在沒發現石頭上再有人影。如果不是我非常篤定真的看到還真會以為我白日做夢了。
張婉瑩的方法很原始，他說這段水路他們已經搜尋了很多次，我問他：“你怎麼就能確定積屍地在這附近？”
“這得感謝你爺爺。”張婉瑩笑笑說：“他們找到積屍地那次是從這前麵下水，在下遊那個地方上岸，所以我猜積屍地就在這。”
原來是這樣，之前我還真沒想到這一層。
休息一會，張婉瑩建議我們繼續向前搜索。其實我們不算是往前遊，就是飄在水裏手把這石頭向前走，身上這身裝備太沉，一鬆手就成了潛水。
“等一下。”我招呼他們：“我覺得我已經發現入口了。”
“發現入口了？”張婉瑩眯起眼睛說：“你是說你看到的那個人影？”
“對，那個人影就是手持玲瓏手棺的模樣，我剛才看到的是不是一種預示？”我說：“肯定在這段，不然不會無緣無故出現人影。”
“那好。”張婉瑩深吸一口氣，對眾人命令道：“我們兵分三路，一路沿河道中間走，一路沿兩岸走。”
老七從身上取下一捆繩索。繩索不粗，很劣質的登山繩。我看了眼這繩子，真用來登山那是跟自己有仇，說不好什麼時候就斷了繩子摔死。
老七把繩子放開，讓大家抓著繩子。張婉瑩說：“這條繩子足夠橫貫這條河，大家千萬別鬆手。哪裏發現積屍地的入口就發信號使勁拽繩子。”
我與張婉瑩壯壯連帶蘇清雅四人一組就從原地開始搜索。幾個氣力夠壯的則需要從河這頭遊到點去。幾個人潛入水底。
張婉瑩說：“白先生，你是在什麼地方見到人影的？我們再來一次。”
張婉瑩說的再來一次是讓我從山崖上下來的位置重新落一次水。很自然的飄到水底，位置對了或許就能找到人影，也就有可能找到積屍地。
我想想這個方法可行，沒準我就是找到最正確的位置才看到人影的。
我們剛要逆流而上，我腳下的水流突然一卷，差點把我拽進水裏。
蘇清雅輕叫一聲，壯壯第一時間把頭埋進水裏。等他把頭抬起來笑著說：“是魚群，不要緊。”
我感歎道：“這的多大的魚群，竟能帶起這麼強的水流。”
“這真的是魚群？”蘇清雅疑惑的問。
張婉瑩說：“這合理的確有些大魚，可這些暗流是不是魚群我就不知道了，誰也沒拍段錄像證實這件事。”
“我覺得有古怪。”我停下：“就剛才那個位置，我們下去看看。”
剛才水下那股暗流像是一隻觸手卷著我的腿向下拽，如果隻是魚群遊動不大可能出現這種暗流，這股水流太強，形成的漩渦流速很快，如果是一個人在漩渦裏肯定會被卷走。
我潛到水底，打開頭頂的照明燈。水下斑駁的水草這一從那一叢黑漆漆的。
雖然水下的視線很不好，我還是左右看了一圈，一隻魚也沒看到，這條河幹淨的可怕，水下的沙子金黃金黃的，像一堆金子。
我對張婉瑩做幾個手勢問他這河裏真的有魚嗎？張婉瑩琢磨了半天沒明白我的意思。聽不到對方的聲音交流起來還真是費勁。
看了一圈沒什麼發現，我搖搖頭覺得自己有些神經過敏了。正想順著石壁爬到水麵上，就在我身前的的沙地上突然鼓出一團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