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一會,我跟蘇清雅打算去外麵轉轉。剛要出門,服務生迎麵而來,說一個黃家人想要見我們。
“得,出不去了。”我攤攤手:“一定是來說黃家因為什麼找上我們的。”
來的這個年輕人自稱名叫黃楠。見了麵沒多少客套我就問起黃家的事。我要盡快下決斷,如果幫不上忙立即就走,也不需要在這讓人家破費。
黃楠也是個幹脆的人,精神爍爍看起來非常幹練。他說他是黃家在東南地區的負責人。我不知道他們這個東南地區是怎麼劃分的,看他年紀輕輕比我大不了幾歲,能做到這個位置也是不易,肯定本事不小。
黃楠說:“我聽說白先生是方士,請問對付五仙有沒有把握?”
我沒回答他的問題,好像我已經決定要幫忙似的,我對他說:“你先說黃家的事,之後我會決定有沒有能力幫忙。”
黃楠也不再廢話,拿出一個本子在上麵一邊寫寫畫畫一邊對我講解。
黃家傳承已久,用句廣告詞說就是久到離譜。傳說黃家的傳自上古,可以追溯到女氏部族。
我回憶一下關於黃姓的起源,我隻知道這個姓氏最早出現在甲骨文裏。再往前可就沒法追溯了。
黃楠看起來很幹練,我覺得他說話有些羅嗦。先是問我能不能對付五仙,就是黃鼠狼精、老鼠精之類的精怪。隨後話題一轉就說道黃家起源,我對黃家的牛逼曆史沒有絲毫興趣,他也犯不著在我麵前吹噓黃姓多麼強大。
我催促說:“黃先生,你能不能直接切入主題,說這些無關緊要的真的有必要嗎?”
黃楠尷尬的笑笑說:“其實我也不想說,隻是不說後麵的恐怕你聽不明白了。”
黃家足骨流傳了這樣一個故事,隻要糧倉裏住著老鼠黃家就會永遠富貴。
這話不假,很多愚昧的地方都有這種俚語,糧倉裏有老鼠就證明家裏有糧食吃。想想也是,老鼠收拾行囊卷鋪蓋滾蛋了這家人也真就要餓死了。
見我點頭,黃楠又說:“黃家一直奉養著老鼠,嗨,也就是大家說的灰仙。”
黃楠怕我不懂一樣在紙上畫了一個大老鼠,對我說:“這老鼠很古怪,個頭太大,像個藏獒。頭也長得像個狗頭。”
“你見過?”我問。
灰仙一般不會對人不利,更何況黃家供奉他等於是他的衣食父母了,他怎麼可能作惡斷了自己的香火。我對這個故事愈發的好奇了。
“見過一次。”黃楠說:“也就那次之後黃家就開始出事的。”
黃楠要繼續說關於灰仙的事,我打斷他說:“你先給我說說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又怎麼確定我的行蹤。”
我身旁一直跟著蘇清雅,如果有人跟蹤他很自然的能感知到。如果對方知命令蘇清雅發現不了的大神道士,那黃家的勢力得有多大。
黃楠笑著說:“其實這事也簡單,黃家在商場還有不少朋友,想要打聽白先生的蹤跡並不難,隻要你用了身份證我們就能確定你的位置。所以你們買了來長沙的機票我就覺得是上天安排你來幫助黃家的。”
“原來是這樣。”我還真沒想到這一層,我想問他我從天創山出來他又是怎麼確定我們在什麼地方打車。難道說那個飯店老板也是他們的人?如果這是真的也真夠奇葩的。
問題還沒出口,我就想清楚緣由。蘇清雅在手機上用自己的身份證訂房間,而黃家肯定能通過身份信息找到我們。甚至鎖定我們的位置,真是神不知鬼不覺啊。
“好了,說說黃家出了什麼事吧。”我不想糾結於對方怎麼找上我,隻要不是想要謀財害命那就是萬幸了。
黃楠說:“那是今天年初,黃家祭祖。每年祭祖的時候都會順帶著把給灰仙的禮物呈上,希望灰仙能繼續保佑黃家富貴。我也就是那時候見過灰仙。”
從黃楠的表情上我可以看得出來,黃仙留給他的印象太深刻,相比當時也是一個極為刺激的場景吧。
“具體是什麼情況你說清楚,別藏頭藏尾的,再者,不要有那麼多感歎詞,很客觀的說事。”起先我對黃楠印象不錯,看起來幹練說話也簡練的一個人,可聽他表述這段事就真是羅嗦的無以複加。急的我真想上去用鞋底子抽他。
黃家祭祖之後就會準備一份食物供養灰仙。而灰仙也從沒出現過,至少黃家從沒記錄供奉灰仙的現場這家夥出現。
那天,灰仙就這麼直接跳上桌子把貢品搞得亂七八糟,之後擄走黃家一人消失了。
“擄走一個人?”我驚訝的問:“這老鼠想幹什麼?為什麼會強行擄人。說說這個人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