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籙落到地上騰一下燃起一團火焰,轉瞬間隻留下一片灰燼。十餘張符籙扔出去,陣法已經有了雛形。
我伸手一指,法力運轉陣法自動運行。走在最前麵的人進入陣法,隨即他的表情就變得極為迷茫,好像突然失去目標一樣在符籙中漫無目的的走動起來。
“聰明這陣法厲害。”義英大喜過望,對我喊:“再做幾個陣法我們把這些人引進去。”
“我隻能弄這一個。”我攤攤手。這種陣法不像道士的陣法,以符籙為能量來源,我這陣法完全是靠我的法力來催動,如果我不主持陣法,這些符籙也就成了廢紙。
而且我還不知道這個陣法能堅持多久,如果隻能堅持一小會那實在有些雞肋。
起初我隻是實驗看這陣法有沒有用,一看管用我也信心大增。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後麵的人陸陸續續都闖進陣法中。
控製迷惑最前麵一個人極為輕鬆,可隨著進入陣法的人越來越多我也就有些吃力,法力消耗太快,按照這個速度等到天亮我已經被陣法抽成人幹了。
我對蘇清雅說:“再給我些符籙,這隻是個簡易陣法,我要把他做的更大。”
拿到符籙我已經渾身是汗,不是熱不是冷而是緊張,隨著進入陣法的人越來越多,我已經察覺出陣法有明顯的鬆動,偶爾的一瞬間,就會有人看穿陣法看到我,轉頭直勾勾惡狠狠的盯著我。
一張張符籙扔出去,緊張之餘我還是準確無誤的做好這一切。陣法得到加強,也是最完美的狀態。十餘人在陣法中相互擠撞好像趕集一樣。
“聰明,以前我覺得你除了算命什麼也不是,沒想到這次還是你厲害。”龍士奇對我伸出大拇指。
我罵他一句:“娘的還不趕緊消滅掉,我很吃力的。”
法力飛快流逝,讓我渾身難受,我就好像一個氣球,已經破了一個口,法力正飛快的湧向陣法,別說天明,就是堅持到半夜我也做不到。
龍士奇等人迅速套上道袍,手上散發著金燦燦的光芒,一手運起太金掌,另一手則是佛家的大佛手,大叫一聲衝到陣法邊上。由於陣法對這些人有極強的迷惑性,就是龍士奇等人在他們身旁也沒有絲毫感知。
龍士奇雙掌齊出,砰砰兩聲悶響,兩個人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掌,直挺挺的向後飛去。
義英等人也瞪起眼珠子,拿出自己看家的本事刀光劍影拳腳翻飛,不到兩分鍾,十幾個人已經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我長舒一口氣,讓他們檢查一下有沒有裝死的。
龍士奇說:“你當這是活人呢?”
我說:“至少弄個符籙把這些屍體處理了。”
我看著堆柴火一樣亂糟糟的一堆屍體,雖然沒什麼血,卻總有種殺人的罪惡感。雖然知道自己並非是在殺人,可見了這些屍體還是覺得心裏發毛。好像冷不丁的就會有人來找我複仇。
龍士奇很幹脆的拒絕,他說:“符籙很珍貴,你當是白紙啊。就是白紙在這也沒地方補充,還有閑工夫幫他們料理後事?”
我無語,隻能悶悶的坐回篝火旁。篝火依然發著綠光,映著我們臉上也鬼一樣發綠。
我說:“要不就用這堆火把他們燒了。我們開著手電換個地方休息吧。”
義英說:“白兄弟,就是燒也要到了白天再說。現在我們最好還是原地不動。”
“你們發現問題的關鍵沒有?”蘇清雅看著牌坊後麵的棺材說。
所有人古怪的望著他,他說:“被你們動過的棺材就會跳出這些東西,雖然不是很難纏,可如果動的多了螞蟻也能咬死象。”
之前沒有認真考慮過,也沒有時間讓我靜下心思索。蘇清雅的一句話讓大家麵麵相覷,龍士奇看向棺材叢古怪的說:“這些棺材是不是有什麼作用?”
“當然有用了。”義英說:“就是為了阻擋我們辦正事。”
我想到父母,這些從棺材裏跳出來的人非道法不能消滅,父母所在的考古隊除非有一個道術高手,不然還真是凶多吉少。
看出我的擔憂,蘇清雅拉著我的手說:“聰明,沒事的,我覺得伯父伯母應該是安全的。”
似乎是受到我情緒的影響,一時間綠油油的篝火旁變得鴉雀無聲。義英笑笑說:“你們說這些是什麼東西?”
他指的是從棺材跳出來的這些人,這些不能稱之為人,要說屍體也不大像。即便是僵屍,雙眼也不會像這樣真的能看見東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