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門的實力太弱,簡直就是一個依靠觀光為生的小道觀,與那些大宗門相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不過這並不影響我們做事,現在我們手頭上有三處祖屍存在的消息,就是被其他人捷足先登了也不打緊。
一連兩天時間,蘇清雅很忙,應該是在準備各種東西吧。我雖然樂得清閑,可這種閑散日子讓人心焦。第三天一大早,天剛蒙蒙亮我就被龍士奇吵醒。
師祖閉關的別院看起來挺大,四派的人一到這空間就顯得捉襟見肘了,也隻能拿些凳子讓大家就坐,至於我們幾個也隻能站到一旁聽著。
這算是一個達成共識的會議,主題就是如何讓他加拋卻成見,把曆史遺留問題暫且擱置互相之間精誠合作達到利益最大化。氣氛非常融洽,一張張麵孔滿懷笑意,好像是自己的姑娘出嫁,一個個都當上了老丈人。
他們那些虛與委蛇的話很多,長篇大論的,我覺得他們應該拿起筆杆子去考個狀元。
師祖一直默默不語不說話,隻是表了個態度太清門願意與大家一道如何如何,反正一點營養沒有。這種口頭協議沒有絲毫作用,在有共同利益的情況下什麼問題沒有,一旦有什麼分歧恐怕就能撕破臉。
這些人我大多不認識,龍士奇小聲對我說:“你看屋角的那個年輕人沒有,那是南方一個同盟派來的。他們想要與我們達成共識,互相之間不搞摩擦,這一次是作為使者來的,沒想到讓在這些家夥安排到屋角坐下來見證這個同盟的成立。”
“哎,龍士奇。”我說:“這個同盟沒什麼名字?也不見有人放點血歃血為盟啊。”
“你想什麼呢,隻不過是口頭協議而已,都各懷心思,隻要有足夠的利益就能馬上翻臉。”龍士奇解釋說:“如果歃血為盟那算是起誓了,誓言靈驗了怎麼辦?”
我嗬嗬笑了兩聲,也懶得聽他們那漫長而無味的言辭,幹脆打起嗬欠。
一直聊到中午,飯點早就過了,這些人像是多年不見的老友還聊個沒完,每一個人說過自己餓了。
我有點受不住,想要起身出去吃飯,心裏暗罵這些人真能忍,一上午的時間難道就不中場休息上個廁所給自己解放一下?
終於到了散會的時間,一些帶著使命來的人相約下午繼續商談,我就不想參與了,一個個像是要吃了我一樣的眼神讓我心裏打怵。師祖能老神在在的坐在諸位上聽他們瞎白話就是因為我的存在。
中午吃飯,分配了很多房間。我與蘇清雅正好與那個南方那個同盟的使者在一桌。
幾番介紹之後,我才知道這人叫周韜,他還強調說是韜光養晦的韜。想來這個人對文字特別在意。我以為他是道士,簡短的聊了幾句我猜知道他也是一名方士,當然了,這種方士在我麵前隻是一些偽方士。
在桌的一人對我說周韜對解字很有一手,百算百準。
我隻是嗬嗬一笑,我也會測字,這是方士最基本的本事,可我從來不說自己算的準,因為測字原本就是一個比較粗的卜算方式。測字的人寫字的時候心裏想什麼很難說,也就是說他的心情會影響到這個字的筆畫,雖然是微觀的,在方士看來這都是卜算的依據,所以我對此並不看好。
“聽說白先生是方士大家,不知有沒有機會請教請教。”周韜見我輕笑,以為我在取笑他,很不願的來了一句。
我不想跟他置氣,幹脆說自己算不好,不會測字。可桌上的人都知道我是方士,在各門派也都有舉足輕重的地位,見我推脫一個個起哄要我來一卦。
“白先生是露怯了?”周韜這人很不會說話,冷嗤一聲,好像我是他的晚輩一樣,看我的眼神極不順眼。
我心裏這個氣啊,我什麼地方得罪他了?這也隻有天知道。
不過我還是沒上當,這麼多人看著呢,我有本事可不是用來顯擺的。還是拒絕。
周韜反倒是來了精神,把桌上的茶壺放邊上一放對我說:“白先生,你說你擅長什麼?算卦解卦?還是看相測字,又或者摸骨斷命?”
“摸骨斷命,嗬嗬。”我笑了,這種卜算方式我還真是從來沒用過。摸骨斷命可以說是方士的一種神通了,不過卜算的過程有些尷尬,要把一個人從頭到腳摸個遍,就是隱私部位也不能放過,所以我就從來沒用。
“白先生不過徒有虛名罷了,我看也當不起方士二字。”周韜輕輕搖頭,好像我是一個扶不上牆的爛泥,而他則是我的一個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