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3)

戚少商在床上隻躺了半個月,身上的傷便痊愈了。逍遙真人便把給戚少商將縫傷口的銀線拆掉,戚少商也不穿衣服,光著膀子走出房間,在外麵深呼吸了幾口氣,舒展了一下身體,身上的肌肉登時便鼓脹起來,不過這次戚少商身上已是縱橫交錯的滿是傷痕。小衣和楚飛綾正在門外守候,卻碰上戚少商從房裏出來,小衣一看光著膀子的戚少商,臉一紅便轉過身去,楚飛綾則輕輕撫摸著戚少商身上的傷痕,眼裏含著淚。戚少商將兩位姑娘摟到懷裏,道:“沒事了,從今天開始,就要開始真正的旅程了。”這邊南宮影走了過來,看見戚少商的樣子,不禁一呆,隨即說道:“大哥,長笑幫殷乘風到了,說要見你。”“嗯,也該來了。”戚少商道。隨後放開二位姑娘,進屋裏穿好衣服,便往會客廳走。“殷乘風?他怎麼來了?”楚飛綾問道。“不知道,一起去看看吧。”南宮影道。三位姑娘也一起往會客廳走去。戚少商進了會客廳,逍遙真人和殷乘風正在廳裏談話,便行了一禮,叫聲師傅。“戚兄,好久不見啊!”殷乘風站起來抱拳一禮。“好久不見,殷兄,怎麼樣,那江水幫的油水還可以吧?”戚少商笑問。“哎,戚兄,這你就明知故問了,江水幫控製著長江那一段的水路,那往來商船極為密集,光是做商船保護的買賣就賺的不行。戚兄,小弟我可是欠了你一個大人情啊。”“這可不是人情,殷兄,這次要麻煩你的事可不僅路途遙遠,更是有生命危險,這點利益可還是太薄了。”當初阮明死前求戚少商替他把江水幫解散,或者滅掉,戚少商在去救楚飛綾之前發的飛鴿傳書便是告知殷乘風江水幫幫主已死,讓他長笑幫派人接收,不聽者滅掉,但不允許他們做危害百姓的事,長笑幫便設立堂口,與當地商家做生意,利潤自是非常高,但條件便是殷乘風需要來幫戚少商做一件事,隻不過戚少商並未告訴殷乘風做什麼事。“戚兄,你這麼說可真是這煞我了,就算你這次就一封信,什麼也不給我,你有事要找我幫忙,做兄弟的也是赴湯蹈火。更何況你信中提到要替你做一件事方才能接收那江水幫,我既然已經收下了,自然得趕緊過來幫你做了這件事,殷乘風為人放蕩不羈,失信於人的事卻絕不會做。話說回來,到底有何要事需要小弟幫手?”殷乘風笑道。“你既已接受了,又何必再來,就算你真的不來了,大哥他要找你也不容易吧。更何況,這件事是我個人的事,還要連累大家受長途跋涉之苦,生命危險之憂,小女實在是過意不去。”南宮影忽然說。殷乘風看了一眼南宮影,神色忽然一愣,似乎靈魂都被凍住了,怔了片刻,方才開口道:“南宮姑娘說笑了,除了剛才那些話,我若是真的毀約的話,非但江水幫得不到,我長笑幫可能也不會好過。”“啊?”南宮影、小衣、楚飛綾都是一愣。“他四莊的本事可不止你們看見的這一點兒啊。”殷乘風苦笑道。“你們快坐下,別打岔!”戚少商道。“殷兄,是這樣的,這位南宮姑娘原先是女媧族人,因她族中出了奸細,導致女媧族被天魔宮偷襲,損失慘重,她有一個姐姐,被天魔宮困在極北之地的一處玄冰玉洞裏,看守的力量極為強大,所以才請你來幫這個忙。”戚少商道。“既然如此,需不需要我叫上一些長笑幫的兄弟?”“不用,這次去,我們麵對的是一些很強的武林高手,帶人多了反而不便。”“小弟有個疑問,為何近年來天魔宮屢次侵犯道家門派,這還對女媧族下手了,現在江湖上已經分成了兩派,名門正派都是站在道家這邊,天魔宮本就是邪派,這次對道家動手,其他門派也感覺到了危機,另一邊是武林中的邪派,紛紛都歸附了天魔宮,這次武林恐怕要有一場大動蕩了。戚兄,直覺告訴我,這件事的核心是你,或者你們。”殷乘風看了戚少商一眼,又看了三位姑娘一眼。“唉,殷兄,事情是這樣的,天魔宮不知道如何得到了當年魔皇蚩尤的傳承,實力大大增強,然後就開始了對道家的攻擊,想要滅掉道家門派。然後就出現了我們這些來自五湖四海毫不相幹的人,是什麼十大神劍的傳人,隻有十把神劍和傳人都出現,我們才有對抗天魔宮的能力。”“啊...原來如此,既是十大神劍,不知小弟是否有幸能睹一睹神劍的風采?”殷乘風問道。“這便是幹將劍。”戚少商將自己手中的幹將遞給殷乘風。殷乘風雙手捧過,“錚”的一聲拔劍出鞘,頓時廳內青光滿照,寒光閃閃,令人脊背發冷,可是劍中蘊含的能量卻有一種旁若無人的溫柔,以及堅定不移的守護。殷乘風仔細感受著,這劍中對外淩厲冷酷、無堅不摧的氣勢,對內柔腸百轉、堅定不移的保護。知道看太久了不合禮數,殷乘風隻得將劍回鞘,還給戚少商。“多謝戚兄借劍一觀,一生若能得到這種神劍的認可,死亦無憾啊。”殷乘風長歎。戚少商看出殷乘風眼中的羨慕,他知道殷乘風對寶劍情有獨鍾,當初他同他談論的三武,其中有一條便是劍法,那時殷乘風便流露出了對寶劍的熱情,此時殷乘風的神色與當日和戚少商談論寶劍時相差無幾,戚少商卻不知該說什麼。“不好了不好了...”一個二代弟子忽然跑進來。“修竹,何事把你急成這個樣子?”逍遙真人問道。“師傅,戚師兄放在房間裏的那把劍突然放出七彩的光芒,照得滿屋耀眼,我便將他取來,請師傅和戚師兄看看。”這名叫修竹的是逍遙真人較晚的一個弟子,路過戚少商房間時,看見放在房間裏的七星龍淵正在放出七彩光芒,急忙將劍拿了過來。“我看看!”戚少商飛身出座,到了修竹的麵前,接過七星龍淵。七星龍淵確實在綻放七彩光芒,但此時已經不再耀眼,而是表現得非常激動、期待,劍身好像在劍鞘中輕輕跳躍。戚少商臉上露出驚愕的神色,隨即訕笑一聲。“殷兄,你過來。”戚少商對殷乘風說。“何事?”殷乘風飄過來。戚少商將七星龍淵一舉,放到殷乘風麵前。“嗯?戚兄這是何意?”殷乘風不解地問。“殷兄,這七星龍淵,恐怕是遇到主人了。”戚少商微笑道。“這是七星龍淵?”殷乘風急忙伸手將劍拔出來。劍上鑲嵌的赤、橙、黃、綠、青、藍、紫七顆七色的寶石紛紛綻放出七彩的光芒,光芒雖然絢爛,卻不沾人間煙火,絕不是人間寶物所能發出來的。七星龍淵握在殷乘風手裏,一種高潔脫俗的仙人氣質便從殷乘風和七星龍淵上發散出來。殷乘風此刻就像天上的神仙,清高孤絕,令人心生敬意卻又從心底裏升起疏遠的想法。殷乘風被七星龍淵發出的光托起在半空中,閉著眼睛似乎在思索著什麼,戚少商示意眾人退後。殷乘風周身的氣勢越來越磅礴,“轟”地激蕩出去,然後這股氣勢突然就戛然而止,殷乘風此刻已經落在了地上。“恭喜殷兄啊,成為了這七星龍淵的主人。”戚少商點著頭笑道。“唉,沒想到七星龍淵也是十大神劍之一,這倒令人頗為意外。”殷乘風道。“此話怎講?”戚少商聽他的話心中不解。“這七星龍淵有一個傳說,這把劍傳說是由歐冶子和幹將兩大劍師聯手所鑄。歐冶子和幹將為鑄此劍,鑿開茨山,放出山中溪水,七星龍淵劍引至鑄劍爐旁成北鬥七星環列的七個池中,是名“七星“。劍成之後,俯視劍身,如同登高山而下望深淵,飄渺而深邃,仿佛有巨龍盤臥,是名“龍淵“。此劍鑄造的技藝固然精湛,但它的聞名還在於無法知道其真實姓名的普通漁翁:漁丈人。話說伍子胥因奸臣所害,亡命天涯,被楚國兵馬一路追趕。這一天,荒不擇路,逃到長江之濱,隻見浩蕩江水,波濤萬頃。前阻大水,後有追兵,正在焦急萬分之時,伍子胥發現上遊有一條小船急速駛來,船上漁翁連聲呼他上船,伍子胥上船後,小船迅速隱入蘆花蕩中,不見蹤影,岸上追兵悻悻而去。漁翁將伍子胥載到岸邊,為伍子胥取來酒食飽餐一頓,伍子胥千恩萬謝,問漁翁姓名,漁翁笑言自己浪跡波濤,姓名何用,隻稱:“漁丈人“即可。伍子胥拜謝辭行,走了幾步,心有顧慮又轉身折回,從腰間解下祖傳三世的寶劍:七星龍淵,欲將此價值千金的寶劍贈給漁丈人以致謝,並囑托漁丈人千萬不要泄露自己的行蹤。漁丈人接過七星龍淵寶劍,仰天長歎,對伍子胥說道:搭救你隻因為你是國家忠良,並不圖報。而今,你仍然疑我貪利少信,我隻好以此劍示高潔。說完,橫劍自刎。伍子胥悲悔莫名。這七星龍淵沾上了那位漁夫的鮮血,才得到了那誠信高潔之劍的稱號。”“可這與你剛才的話有何關係?”戚少商道。“我小時候時常做夢,夢裏我就是那個漁夫,我一次次的重複那個夢境,一次次的將劍在自己喉嚨上劃過,然後死去,當我死了,我也就醒了。後來,我年紀大了些,在典籍中翻到了這個傳說,我才發現這件事不簡單。”“噢,原來如此,看來這屬於神劍出世的異象啊,說不定每一把神劍問世的時候,在它的傳人身上都會發生一點不尋常的事情。”戚少商道。“這麼說的話倒還有點道理,我曾經沒有影子,持續了兩年多,還被族人視為異種。後來被族裏幾個小子欺負,失足跌落了懸崖,那承影劍就插在懸崖下的山石中,我將它拔了出來,回去後我就發現我有影子了。”南宮影道。“沒有影子?那還是人嗎......”“你......”“哎,戚兄,話不可以這麼說,世間萬事萬物有超出常理的實屬正常,不可皆以常理觀之。”“開個玩笑,不必當真,不過殷兄既已成為七星龍淵的傳人,那便和我們一起來完成這個任務吧!”戚少商道。“那是自然,本來天魔宮這一動就牽扯到了整個武林,這一戰,勢必是武林中正邪兩方的一場大戰,能站在這場大戰的決定性位置上,無論對我,還是對長笑幫,都是極有好處的。”殷乘風道。“沒想到殷少幫主竟是七星龍淵的傳人,事情倒是簡單了些。你們何時打算啟程啊?”逍遙真人道。“已經耽擱了半個月了,沒有其他事的話盡快就要啟程。”戚少商道。“去極北之地路途那麼遙遠,騎馬得走個數年之久,恐怕這時間耽擱不起。”殷乘風道。“隻得用禦劍之術了,晝行夜宿,用禦劍術的話兩個月應該差不多。”戚少商道。“禦劍術?我不會啊。”殷乘風苦笑道。“你自己試一下,有了這等神劍,學個禦劍術還有什麼難的?”戚少商笑道。“我有個疑問,天魔宮是用什麼方法把南宮影的姐姐,還有那叛徒南宮義,以及他們的長老那麼快就送到天魔宮的?”楚飛綾忽然問。“北方狼族,極北無人之地,一直都是天魔宮經營的地方,他們肯定建了一種很強大的傳送法陣,用來快速穿行這些地方。”逍遙真人道。“法陣......那得殺多少人啊......”小衣想起楚飛綾施展的那個傳送法陣,一下子就把阮明吸成了幹屍,以為天魔宮的法陣也是這種需要殺人的,心裏便覺得殘忍。“不!他們的這種陣法肯定不是用吸人精氣來催動,否則早就引起動亂了。他們肯定是用一些特殊的材料做陣盤,借助這些材料強大的能量傳遞能力,將人送出去。這種陣法我們也可以布,但是所需材料極為龐大,陣法規模也很大,沒有兩三代人是完不成的,還有很重要的一個條件,就是布陣的地方必須是千裏平原,這隻有在北方草原、荒漠,極北之地的雪原才能做到,現做一個肯定是不可能的。”逍遙真人道。“哎?我們能否去偷陣?”楚飛綾問道。“不可,萬萬不可,這陣豈是那麼容易就能偷的,先不說那陣藏在何處我們不知。師傅剛才也說了,這陣要耗費幾代人的人力才能建成,既然建成了,守衛的力量自然是極為高強,恐怕我們去偷個陣的難度比救南宮影她姐姐的難度都高。更何況,如果我們正在通過陣法轉移,卻被天魔宮的人半路截下來,那強行終止陣法的反傷肯定會落在我們身上,到時候發生什麼事可就不好說了。”戚少商道。楚飛綾不禁打了個冷戰,戚少商說的不錯,偷陣去極北之地的風險實在是大,而且任何一方麵出了問題,代價都不是他們能承受得起的。“那不如再用一次我當初帶你們來武當山用的那個轉移陣法?隻不過還是需要一個人來做祭品。”楚飛綾道。“害人性命來啟動法陣,真的很令人不忍,更何況,飛綾,你要和我先去東瀛島,難道要先將他們送到極北之地,然後你再回來,我們再去?”戚少商道。“什麼方法也不行,那你自己想吧!哼!”楚飛綾嗔道。“戚兄惹到大嫂了。”殷乘風玩味地看著戚少商。“別生氣”,戚少商拍拍楚飛綾的肩膀,“我想,我帶飛綾和小衣以禦劍之術往東瀛島,殷兄你與影妹子和我師叔衝虛,先往本朝國都長安去。我們用禦劍術在辦完事後自會趕上你們,到了國都,我想和國君商議一下借兵的事宜。”“嗯,借兵,一支軍隊可以再這種大規模的戰鬥中發揮出強大的效果,戚兄不說,我到也想過,還有借助昆侖山勢安排戰術,排兵布陣,以魔族那種毫無頭腦的一味猛攻,利用戰術地形對付他們顯然會有更大的效果。”殷乘風道。“哈哈哈,還是和你說話更輕鬆,不用費盡口舌去解釋。”戚少商笑道。“說誰呢你!”楚飛綾一把掐在戚少商腰間,疼得戚少商呲牙咧嘴。“事情就這麼定了,我們收拾一下行李,準備準備,明後日就出發吧。”戚少商道。“好!”殷乘風和三位姑娘齊聲道。戚少商帶著楚飛綾和小衣回到了房間裏,其他人也各自回去收拾行李。楚飛綾坐在床邊,托著腮看著窗外。她想繼承莫邪劍,就必須去東瀛島,可是那熔岩煉體的痛苦也使她心裏害怕,她害怕自己承受不住而死,那樣永遠無法再和戚少商在一起,沒有了莫邪劍,之後會發生什麼事她也不敢想,這會兒就要啟程了,她心裏的恐懼終於一步步爆發出來。忽然一條有力的手臂摟住了楚飛綾的肩膀,將她的身子靠在一個溫暖的肩膀上。“還戴著呢。”戚少商撫摸著楚飛綾頭上那個花環,說道。“嗯。”楚飛綾點點頭。“我還記得當初一場戰鬥下來,花環上的花都打碎了,你哭了好久,當時我還笑話你,你看,我又給你做了一個。”戚少商另一隻手拿著一個花環,舉到楚飛綾麵前,花環上一朵朵鮮花煞是美麗。楚飛綾食中二指往花環上一點,一道道法術照在花環上,花環上便好似鍍上了一層透明的金屬,又像是結上了一層薄薄的冰,那個花環被楚飛綾這等法術加持,就像她戴的那頂一樣,永遠保持新鮮。“你收起來吧,等我從岩漿裏活下來,我就戴這一個。”楚飛綾道。“別擔心,你不會有事的,我這裏有一味丹藥,你我二人吃了後,你去煉體時的痛苦我會替你承受一半,到時候你成功的機會就會大大增加。”戚少商將臉埋進楚飛綾的長發裏,閉上眼睛貪婪地呼吸著。“可......我.......”“別說了,我知道你心裏害怕,可是除此之外,別無他法,我相信你一定能行的,放心好了,我會盡我所能幫你的,有我在,你還怕什麼。”“嗯,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好姑娘。”戚少商將那個花環收起來,雙臂環抱楚飛綾,楚飛綾依偎在戚少商懷裏,閉著眼睛臉頰輕輕蹭著戚少商的衣襟。一日無事,眾人都在收拾行裝,入夜,逍遙真人擺下酒席,給戚少商一行人還有衝虛道長餞行。眾人喝的微醺,姑娘們都早早去休息了,戚少商和殷乘風二人就在殿外散步聊天。“戚兄,沒想到,這一轉眼就變成了你們的兄弟,還得了一把神劍,這倒真是令人驚喜啊。”“哎,天命所歸,我寧願不要這把劍,一輩子住在小城裏賣我的酒。你可知道,我們這次去東瀛島,為的就是讓飛綾她得到莫邪劍的認可,得到這認可需要在火山熔岩裏煉體,你說我願不願意?”“什麼?莫邪劍的傳承竟然如此變態?人進了岩漿裏那還能活?”殷乘風驚異道。“我還沒跟你說過飛綾的來曆,她不是人,是靈狐族的公主,天生的九尾靈狐,好幾年前靈狐族發生政變,她們一家被亂軍衝散,飛綾被我救了下來,怕她被人追殺,一直將她藏在我府上,直到最近知道了我和她分別是幹將莫邪的傳人,才帶她出來。你也知道,繼承人得到神劍的認可後,神劍自身的力量就會轉移到你身上,神劍上麵所記錄的武功心法也會自動教給你習練,她靈狐的原身經脈無法修煉這種人族的神法,必須通過這種方式把她修煉出來的身體煉化成人的身體。”“原來如此,英雄救美,美人傾心於英雄也是一段佳話了。”“可是我擔心,我怕她過不了這關。”“此事大可不必擔心,從這些事上來看,一切都是天注定的,楚姑娘她也一定會度過這個難關,而且,這不是還有你嗎?你試劍山莊從建立到坐穩這四莊的排名,一路把下麵六個門派挑了個遍,這期間多少不可能的事都在你身上發生了,還差這一件?”殷乘風道。“你說得對,姓戚的決不能被這一件事給嚇住,我生死關頭闖了那麼多,這一次也定能護得飛綾周全。”戚少商長出了一口氣,又恢複了以往萬事萬物都在其掌握之中的氣度雍容。“好了,早些休息,不要讓大嫂二嫂等急了!”殷乘風拍拍戚少商的肩膀,轉身便走了。“嗬嗬,殷兄莫不是孤身太久也想找一個如花美眷?”戚少商反問道。“我殷乘風要找,可不止兩個!”殷乘風笑道。“那是,你一找不得幾十上百的,我怕你腰受不了啊。”“你......那你還是先擔心擔心你的腰吧,那可是九尾靈狐啊!”殷乘風眉毛一挑,對戚少商說道。“哈哈哈哈,你趕緊歇著去吧!”戚少商大笑道,轉身便走了。戚少商回了房間,楚飛綾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小衣坐在床邊,點了一支蠟燭,在微弱的光下拿著針線縫著什麼。“還不睡啊,在幹什麼?”戚少商走過去問。“戚大哥,我給你縫的衣服,你穿穿看。”小衣把針線收起來,將衣服一抖,往戚少商身上比了比。戚少商拿過來仔細看了看,是一件白衣,從腰背部往下用極細的黑線縫上了一串串的字,是戚少商以前寫的行書以及他自己寫的詩詞。“你費了不少功夫吧?還模仿我的字跡。”戚少商道。“我......是不是做的不好?”“沒有,小衣,原來這些天夜裏你偷偷起來就是為了做這個,其實你沒必要這麼累地來做這個。”“戚大哥,這些日子看你跟人戰鬥,你的戾氣太重了,你跟那些人打鬥,幾乎都是毫不留情的下殺手,跟你在一起我有時候都會害怕。這和你以前寫的這些詩詞,還有你的書法所表現出來的氣度風格完全不同,我怕你的戾氣會越來越嚴重,才做了這件衣服。”“小衣你言重了,我是有殺氣,那是我在一次次的拚殺中磨練出來的,是一種武器,就好比我手中的劍,是用來威懾和打擊敵人的,我曾經還練過五毒邪功,使將出來雙手都是漆黑之色,毒氣擴散十米開外,樹枯草黃,我不還是好好的嗎?一個人怎麼可能會被自己的武器控製呢?我又不是那種癡人,你別怕,我的劍,隻會對準敵人。”戚少商抱住小衣,安慰道。“你以後也不準再用那五毒邪功!”小衣道。“好好好,我答應你,以後對敵留情一分。來,你跟我過來。”戚少商拉著小衣的手,拿起蠟燭走到了書桌旁。“幹什麼?這麼晚了還要寫字嗎?”小衣不解地問。戚少商從後麵抱著小衣,雙手握著小衣的手,帶著小衣的右手拿起筆。“來,跟我寫幾個字。”戚少商在小衣耳邊說道。小衣不說話,點了點頭。戚少商握著小衣的手輕輕運筆,在紙上寫道:不知月落何處,林間樹影有無?曾如月孤獨,幸有身邊靜姝。何如,何如?好似鴛鴦遊湖。“我可沒見過娶兩個夫人的鴛鴦。”“這麼說,你承認你是我夫人了。”“哼!”小衣冷哼一聲,嘟著嘴把頭一扭,臉卻紅了。“夫人,我們去歇息可好?”“不要!”“隻是去睡覺罷了。”戚少商索性將小衣直接抱到床上,自己翻身也上了床。“你如果想的話,可以......”小衣道“不,我不是不想,我想給你一個圓滿。哪個姑娘不想在自己新婚之夜把第一次交給丈夫。你雖然這樣說,但我可不能這樣做,你戚大哥不是聖人,看見你這麼美的姑娘不可能不動心;同時我也不是什麼淫賊采花賊一類的,我雖然看見美人會動心,但我還會克製,更何況這也不算什麼克製,也有一點我自私的欲望,因為我也很期待和你的新婚之夜,所以我自己也不願就這樣對你......還有啊,你的戚大哥是個知足的人,我何德何能啊,能同時擁有你和飛綾二人為妻,有你二人這麼好的夫人,我就是死一千次、一萬次也知足了,怎麼還會為了一時的快感而不顧你的感受呢?”戚少商這一番話令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