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銘希語結,他雖然沒有像秦牧陽一樣親手帶大洛淳一,卻也是看著她長大的,可以把她當小妹妹一樣疼,但是有關男女之間更親密的事,確實想象不出來,也做不出來。
“看吧,就連你也辦不到,你讓我怎麼辦到?”
“那,那你也不能用和夏時薇訂婚這麼激進的辦法呀,可以慢慢來,讓她慢慢接受。”
“我就是想讓她看清我們之間的關係,讓她知道我們是家人,家人就是,我們都會各自戀愛、結婚,組織新的家庭,然後變成一個大家庭。”
“但是在她的心裏隻想當你的愛人。”
“她對我的感情不是愛情,隻不過是依賴罷了。家庭劇變讓她變得敏感自卑,沒有安全感,而我恰好在那個時候出現,她誤將依賴當作愛情。你知道在她做惡夢的時候,抓著我的衣襟都在喊什麼嗎?”
秦牧陽目眥欲裂,眼眶紅的像要滴血,一字一句的說:“她喊著:‘爸爸,爸爸……’”
葉銘希震驚不已,張大嘴巴,卻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管我愛不愛她,這種關係都是錯誤的。我沒有辦法跟她說清楚,隻能把我自己抽離出這種不正常的關係,讓她適應正常的相處。”
秦牧陽說到此,緊緊的閉上眼睛,雙手下意識的握成拳,以緩解心底海嘯一般的撕痛。
朝夕相處的日夜裏,他動過心,隻是每當聽到她在夢裏喊著自己爸爸的時候,他就告訴自己,她對自己的愛戀是不健康的。她的內心也從未健康過。
葉銘希的心裏亦是驚濤駭浪。不是不愛,而是愛的太深,才隱忍克製,才小心翼翼,甚至賠上自己的終生。
他突然失聲笑了出來,拍了拍老友的肩膀,“放心吧,我會幫你照顧好她的。”
“謝謝!”
得到老友的支持,秦牧陽冷硬的表情也稍稍鬆緩,回了一個笑臉。
醫生從急救室出來,秦牧陽緊步上前,“她怎麼樣了?”
醫生摘下口罩,輕鬆的說:“病人受了刺激出現暫時性的昏迷,沒有生命危險,放心吧,休息一晚就沒事了。”
秦牧陽長舒一口氣。
“去看看她吧。”
秦牧陽搖頭,“不用了。”
說著便要離去,走出幾步又頓住,“那個姓傅的跟她關係還不錯,讓他有時間多陪陪她吧。”
葉銘希神色一怔,“你這是?”
“他們是小時候的鄰居,洛洛對他還算信任,他也挺關心洛洛的。洛洛朋友不多。”
說完,深深的看一眼從急救室推出來的洛淳一,轉身離開。
洛淳一感覺自己做了一個甜美的夢,夢裏她還在秦家那個夢幻的閨房裏,秦牧陽就在她的身邊,她給他表演剛學的舞蹈,他微笑的看完,幫著她糾正姿勢,然後相擁著翩翩起舞,女孩子咯咯的笑聲和男子舒朗笑聲交織成最美的伴奏,
童話般的屋子裏,他們的身影就像童話裏的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洛淳一在自己的笑聲中醒來,睜開眼睛,卻看到葉銘希的臉。歡喜的神情瞬間黯淡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