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逆來順受,幾乎像透明人一樣存在的白小枝,突然大膽的說出這番話,著實令韓教授驚訝。
他皺緊眉頭,“白小枝,我並不是要包庇鄭琳飛,當然也不會包庇任何人。別墅裏發生的事情,學校已經通知警察來處理,隻是這件事畢竟牽扯眾多,所以希望能夠低調處理。”
“低調處理?您要怎麼低調?像以前一樣,象征性的警告嗎?”
她的臉上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身體那麼嬌小嬴弱,好像用力的吹口氣就能把她吹倒,又倔強的站在那裏,大眼睛亮的駭人,直直的瞪著韓教授。
洛淳一本能的反感龔業成。走上前拉過白小枝,“小枝,有話好好說,我相信韓教授不是那種徇私包庇的人。”
“洛小姐,又見麵了。”龔業成微微笑著,“洛小姐放心,有龔某在,絕對會幫助你討回公道。韓教授,龔某眼裏容不得沙子,就像這位白同學說的,如果不是不是洛淳一機敏,很可能此時就不能全須全尾的站在這裏了,你一定要還他們一個公道,不能為了所謂的聲譽將學生們的安危於不不顧!”
龔業成說著,眸光意有所指的看向夏時薇。
那眼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鄭琳飛是時代傳媒的藝人,而夏時薇是時代傳媒的準老板娘,而她之前的態度也很明顯,就是要息事寧人。息事寧人的處理方式,明顯是對鄭琳飛有利的。
“白小枝,洛淳一,你們少在這裏含血噴人。”鄭琳飛憤怒的說道。
“鄭琳飛,從我入校以來,你就處處看我不慣。我練舞,你就叫人在我的鞋裏放釘子,我唱歌,你就把我的潤喉片換成陳皮糖,那些小事情,我不跟你計較,你變本加厲,就因為我沒有聽你的話,演一棵可有可無的樹,你就使這麼毒的伎倆要毀了我。鄭琳飛,這一次,我絕不能讓你逍遙法外!”
“你,你胡說八道。”
“胡說八道?韓教授,你來告訴大家,為什麼大一迎新會上我不能跳舞。”
韓教授麵色尷尬,剛想說幾句安慰的話。
白小枝深吸一口氣,又說:“新生入學的時候,因為您誇我是本屆跳舞最出眾的,所以她就在我練功的時候,把圖釘放到我的鞋子裏,導致我在迎新晚會上無法上台演出。還有聲樂老師說過一次我嗓音好,她就把辣椒水摻到我的水杯裏,刺傷我的喉嚨……韓教授,類似的事情不勝枚舉,都因為她,童星光環而作罷。那些小事,不計較就計較,但是這一次,她不僅要毀了我的演出,還要毀了我的清白。您知道我被人綁著動不了也喊不出的絕望嗎?”
“如果洛淳一遲來一步,或者說她和我一樣懦弱沒用,您想過我們會有怎樣悲慘的下場嗎?”
“白小枝,你不要在這裏危言聳聽,我承認,以前我是看不慣你,一副唯唯諾諾,好像全天下人都是壞人,就你最無辜,最柔弱的死樣子。但是我鄭琳飛有一說一,我看不慣你,會直接針對你。再說了,你說你聽見我的聲音,這世上相貌相似的人都很多,更何況嗓音相同。咱們這是影視學院,隨便拉個配音係的女生過來,都能把我的聲音學的七八分像,你連人都沒看到,憑什麼就把罪名扣到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