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從洛淳一背上抱下白小枝,“醫院就在附近,我幫你送過去吧。”
洛淳一懷疑的看著尤剛,又看看左右。酒樓和醫院隻有一街之隔,又是在夜生活豐富的鬧市區,料他尤剛也不敢做什麼。
洛淳一這般想著,警惕的盯著尤剛,跟著他一起進了醫院。
白小枝被推進了急診室,一個多小時後,醫護推著她走了出來。其中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醫生麵無表情的問:“你們誰是家屬?”
“我是。”洛淳一急忙迎了上去,又補充一句,“我是她同學。”
“病人患有先天性心髒病不能飲酒,不能劇烈運動,剛剛已經給她做了心肺複蘇,等醒了按時吃飯,定時檢查,回去好好調養吧。”
“你說什麼?”洛淳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們都不知道嗎?”醫生皺了皺眉,又重複了剛才說的話。
洛淳一如遭晴天霹靂,悔恨交加。
白小枝麵色蒼白,就連嘴唇也是沒有血色的,她竟然以為她的膚色就是那樣子的,以為她隻是簡單的低血糖。從來沒有想到,她其實是有很嚴重的病。
先生性心髒病,這個隻在偶像劇中出現,常常虐的男女主愛而不得的病,竟然會真實的出現在生活裏。
洛淳一難以接受,緊抓了醫生的手,“有治嗎?”
醫生搖頭,“心髒病本來就是很難根治的病,更何況她是娘胎裏帶出來的,除非有人給她做心髒移植,要不然一輩子也好不了。”
“那怎麼辦?”
“像這種病好好調養,活到四五十歲應該沒問題。若是不注意,隨時會有生命危險。”
“那要怎麼調養?”
“讓病人保持心情愉快,不做劇烈運動,不飲酒吃辛辣食物,也就是說少受刺激,平和一點,就可以了。”
醫生說的簡單。人吃五穀雜糧,世有萬千雜事,豈能做到事事平和。
洛淳一守在白小枝的床沿,看著她沉睡中依舊慘白如紙的麵孔,心情沉重的有如壓了千斤重擔。
旁邊的尤剛也被嚇的不輕。先天性心髒病,這可是隨時會要命的病,虧得他們今天還拚命的勸白小枝的酒。此時尤剛無比後怕,也很慶幸,白小枝沒有大礙。
“洛小姐,那既然白小姐沒什麼事了,我,我就先走了。”尤剛搓著手,唯唯諾諾的說道。
洛淳一轉頭,仇視著尤剛,“今天算你走運,下次若是再敢為難小枝,我絕不會放過你。”
“洛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我,都跟你解釋的很清楚了,我,們隻是鬧著玩的。”
“滾!”洛淳一惡狠狠的吼道。
“你這個人怎麼講不通呢,算了,等白小姐醒來,我當麵給她解釋吧。”尤剛悻悻離開。
洛淳一伏在床沿上,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白小枝靜靜的躺在床上,藍白條被子蓋在她單薄的身體上,平平整整,就像底下根本沒有人躺著一樣。
她麵色蒼白,氣息微弱,若不是心電監視器上不停響著“嘀嗒”聲,就好像死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