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秦明珠接走了夏時薇。”電話裏,男人的聲音沉著幹練。
秦牧陽看一眼緊閉的房門,薄唇輕啟,“知道了。繼續盯著她們,有任何風吹草動,即時報過來。”
“秦先生,我們掌握的證據,足以讓夏時薇坐十年牢,為什麼不起訴?還讓秦明珠把她保釋出來呢?她明明對太太沒安好心。”
周安很是不解,一想到那日洛淳一差點被夏時薇推下斜坡,就恨不得立即將她送進監獄。
“洛洛身邊多派些人手,還有多吉導演那邊也要打好招呼,若是洛洛再有什麼閃失,《大河》這部片子就不用再拍了。”
“是!多吉導演對太太很看重,他已經保證會加強劇組的安保。”
“嗯。”
秦牧陽放下電話,目中露出深思的神情。洛淳一心地善良,不與人不敵,更不忍趕緊殺絕,殊不知有些人,你越是網開一麵,她越是得寸進尺,最好的辦法就是連根拔除。
他也不想做一個惡毒的人,隻是為了洛淳一的安全,他隻能這麼做。秦明珠想利用西遊這部片子,借助海外勢力打擊自己,隻怕是打錯了算盤。
秦牧陽誌在必得,返身回到屋裏,繼續擁著洛淳一安然入睡。
洛淳一睡的並不好,這段時間她總是整夜整夜的做夢,夢裏身在一片冰冷的水中,隔著水光還有一張笑容猥瑣的老男人麵孔。對著她不斷的發出陰冷的笑聲。
可怕的夢境,也將塵封在記憶深處的可怕往事一遍遍的在腦中回放。
她總是害怕的不敢睡著,生怕再一閉上眼睛就會做同樣的夢。
秦牧陽的突然起身還有回來,她都知道,隻是閉著眼睛,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昏昏然入睡,再次睜開眼,又是一個陰沉沉的天氣。
洛淳一毫不拖泥帶水的起身洗漱,趕去劇組,今天要拍第一場戲。
冬日結冰的大河邊上,卓瑪救起受傷的俏寡婦。也就是原定夏時薇扮演的角色,現在已經換了一個新人來演。
這新人長得很有靈氣,但是演技實在有些捉急。
不過是一個河邊翻滾的動作,就能拍十幾遍也不能過。
多吉導演氣的直砸擴音器,“你會不會演戲,隻是要滾下坡,然後作出暈倒的樣子,就這樣最簡單根本拍不到麵部表情的戲,你都演不了,你還能演什麼?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再不行就換人!”
“導演,導演,我一定會努力,我……”
“我什麼我,你還有理由了,給你五分鍾休整,場務,複原片場!”多吉忿恨的白一眼新人,坐回到監視器前。
那新人委屈的眼淚汪汪,卻是不敢再頂嘴,嘴裏嘀咕著動作要領,一邊用手比劃著動作。
洛淳一的戲份則是等她暈倒之後再跑過去扶她起來,也因此一直站在岸邊,等著她滾。
“洛小姐,我,我覺得我剛剛那樣拍明明沒有錯啊?”新人求救的看向洛淳一說道。
“你要想象一下,你演的這個角色是在被人追殺的情況下,慌忙之下滾下斜坡的,這個滾的動作一定要有驚慌失措的舉動,另外你滾的過程中也要有本能的求生動作,比如說雙手往上抓,或者護住頭部,這是人在遇到危險時的正常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