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的身後還跟著一個俊朗的少年,正是煉修謹。
“師伯,師父沒誑你吧?”
學院內的老師都知道藥老和如今的院長兩人是元白師祖的徒弟,藥老是大徒弟,所有心思都用在煉丹上所以院長的職責就落在師弟汪出野的身上了。
其實看到雲裳的抓藥手法煉修謹心裏也很震驚,那精準的手法,簡直是讓人太嫉妒了。世上怎麼可能有人對藥草劑量掌控的這麼精準的。
“進去看看,是不是真的精準才行。”藥老捋著自己雪白的胡子走了進去。
安順其最先看見了兩人,“謹公子。”
藥老他們可是沒見過,所以也不認識,但是煉修謹他們認識啊,在月湖學院有個規矩,就是不管你進入學院前身份多高貴,進了學院你就隻是一名學生,誰也不能以勢壓人。所以他們稱呼煉修謹為謹公子。
“這位是你們新的管事。”煉修謹介紹道。
安順其、金林和苗康宇三人不禁打量了一下藥老,然後趕緊施禮道:“見過管事。”
“藥老?”三人不認識,但是來領藥草的兩個學生正好有一人曾經見過藥老一麵,他震驚的看著藥老,他沒花眼吧,藥老居然來藥堂當管事,那豈不是隻要來藥堂就能見到藥老了。
“啊?”安順其三人也被嚇了一跳,隨即激動了,藥老啊,他們的新管事是藥老啊,他們不是近水樓台先得月,雲裳果然是他們的福星啊!
“拜見藥老。”三人又鄭重的施禮拜見。
藥老揮揮手,走到櫃台前,看看藥單,隨意的選出幾包藥草稱了一下,他的手一顫,果然一點也不差。
“你們繼續。”
他默默的放下藥草,背著手往大堂裏走去,煉修謹自然跟進去。藥堂除了藥堂的人誰也不許進,煉修謹是院長的徒弟,院長說過,他用藥草可以隨意進來拿,不受限製,所以安順其三人也不阻攔他。其實煉修謹很少來藥堂拿藥,他可是煉雲閣的少主,哪裏會缺藥草。
看著兩人進去了,三人一商量,讓性子最溫和的苗康宇進去陪著,安順其和金林繼續忙,把藥草整理好交給兩名學生,送走他們之後,兩人也趕緊進去了。
領取東西的地方在內院的最西側,季伯寅幫雲裳抱著被褥和衣服,雲裳拎著洗漱用品和一應房間內的用具回到藥堂。
她不知道,她前腳離開後腳內院就傳開了,金大人居然跟著藥堂新來的醜丫頭。
一進門,居然一個人也沒有,這三人幹什麼去了,怎麼不留個人在前麵,雖然前堂除了一個櫃台幾張椅子什麼也沒有。
兩人對視一眼,各自頭頂上都浮現出一個大大的問號,然後異口同聲的道:“新管事來了。”
快步的往後麵走去,手抱著東西,季伯寅還沒忘用腳把大堂和前堂的門關上。
雲裳又高看了他一眼,這個季伯寅心思很細膩,注重小節,謹慎認真。
兩人穿過大堂,來到後院,就看見,一個一身白袍、白發白須的老頭背著手站在院子中間,煉修謹安靜的站在他的身旁,安順其、金林和苗康宇三人那是畢恭畢敬的站成一條線。
他們臉上恭敬的神情不似作假,難道這個老頭的身份還不一般?隻是一眼,雲裳心裏就有了考量。
聽到兩人的動靜,煉修謹趕緊快步走過來,接過雲裳手裏的盆盆罐罐的,“我幫你拿。”
雲裳也沒客氣,之所以這樣抱回來,是不想讓人知道她身上有儲物戒指,空間就更不能讓人知道了。
“你住哪個房間?”煉修謹問道。
雲裳指指東麵最裏麵的一間道:“那間。”
煉修謹把東西給她送進房間,季伯寅抱著被褥和衣服,也不能這樣跟新管事見禮,快跑幾步,跟在煉修謹身後把東西送進去,就趕緊出來了。
“雲裳,這是藥老,藥堂的新管事,也是我師伯。”煉修謹給雲裳介紹道。
季伯寅一怔,也被嚇了一跳,居然是藥老,趕緊跟著雲裳給藥老見禮,“拜見藥老。”
“嗯。”
藥老應聲轉過身,犀利的眸光落在雲裳的臉上,嘴角抽了抽,巴掌大的臉上居然有兩條蜈蚣一樣醜陋的傷疤,剛剛光看她抓藥了,還真沒注意她把自己弄得這麼醜。
藥老轉過身,雲裳也看清藥老的模樣,一頭如雪的白發和白須,隻是那皮膚卻沒有絲毫皺褶,再仔細一看,雲裳頓時睜大了眼睛,這哪裏是老頭,感情白發和白須都是假的。
藥老看到雲裳的表情頓時一怔,難道她看出來了?在這學院裏,隻有汪出野這個師弟知道自己做的手腳,一定是眼花了,一個沒有修為的小女孩,就算對藥草很了解,抓藥的手法很讓人羨慕,也不代表她能看出他自己做的手腳來。
“你盯著我看什麼?”藥老胡子一顫,目光還瞥了眼諂媚的飄在雲裳三步遠處的金色猴子,這猴子果然跟著她,這個小丫頭到底有什麼是他感興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