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暴躁的二狗(1 / 2)

茅氐是北方人,偏東北那一帶,脾氣不太好,這還是因為自家階級成分不好,收斂了不少,要不也不是一位好說話的主。

忍下這口氣,茅氐跟了上去。說來也怪,這二狗走在這枯葉沼澤地好像輕車熟路一般,一路上左轉右轉絲毫看不出半點慌亂,好像知道出去的路一樣,看的茅氐大感驚奇。

不過很快,茅氐就發現了二狗的一個秘密,每走一段路,二狗都會稍作休息,拿出腰間的葫蘆,喝上那麼一口。茅氐覺著很奇怪,正要問,胖子先忍不住了,盯著二狗的葫蘆說

“二狗哥,我也渴的厲害,你看能不能分我一口水喝啊”

二狗不拿正眼看,瞟了胖子一眼說“這個可不是隨便給人喝的,你渴了?那就忍著!”

說完,二狗蓋上了葫蘆蓋,起身向前繼續走了,茅氐頓時這個氣啊就不打一處來,心道:呀哈!你丫的咋這麼牛啊,什麼破水還不能給人喝了!得虧是給胖子好脾氣了,你要是對老子這樣子,今兒晚上,就這枯葉沼澤,咱們誰也別想出去!

胖子尷尬的笑了笑,見茅氐怒目大睜知道茅氐這下是真氣著了,茅氐跟自己雖然嘴損,偶爾也拳打腳踢,但那都是開玩笑,實則茅氐是最重情義的,尤其是自己關心的人,胖子拍了拍茅氐的肩膀,示意他消消氣,隨後又跟了上去。

茅氐哼了一聲,也跟了上去,他生氣歸生氣,理智還是有的,說真的要他們留下來,在這枯葉沼澤地裏,他絕對是第一個不願意的,那浮屍跟紅頭蒼蠅已經把他嚇得亡魂皆冒了,哪裏還敢多待。

跟著二狗,繞來繞去,轉眼之間又是一個小時過去,茅氐猜測,現在至少也是八九點了,因為林子裏已經徹底黑的啥都看不清了。

就在他們三人正準備再休息一下的時候,樹林間,忽然傳來了呼聲。

“二狗子!二狗子,你們在哪呢?”

二狗子?茅氐耳朵好使,聽見這三個字,心頭一喜,立馬看向了二狗。卻見二狗若無其事般的喝著葫蘆裏的“水”。

茅氐再也忍不住了,這二狗來時還挺像個人的,怎麼現在變這幅狗德性了,不由得吼道“二狗,你沒聽見有人叫喚你啊!”

二狗眼睛也沒撩一下,繼續仰起頭喝著,好像根本沒聽見似得。茅氐心裏這個氣啊,反正肯定是有人找過來了,也不用顧及二狗扔下他倆,直接破口怒罵

“你他娘的聾啊!老子跟你說話呢?沒聽見呐!”

胖子見茅氐站起來,擼起袖子指著二狗發怒,頓時也起身了,站在了茅氐一邊。

胖子為人看上去挺和藹可親的,實際上比泥鰍都滑,剛才得指望二狗帶路,所以忍氣吞聲的跟著,現在聽著有人過來了,也不再忍著,本來他也不是啥善類,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跟著茅氐,他怎麼可能是那種軟弱的種?

二狗看了看茅氐和胖子,把葫蘆蓋蓋上,居然直接無視了他倆,轉身就走。

茅氐隻覺著一拳打在棉花裏,有氣撒不出。胖子見茅氐吃癟了,心裏好笑,可也不敢笑出來,搞不好就成了茅氐的出氣筒,故而,啥也沒說,靜靜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