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公安局後,茅氐的心情很不好,邢問的話讓他很難受,雖然嘴上將邢問罵的狗血淋頭,但是茅氐心裏還是覺得,莫天的死和他脫不了幹係,畢竟莫天是他的朋友,如果不是因為這樣,趕屍匠也就不會想到利用莫天來陷害他。
從公安局的資料室茅氐得知了周宇寧的地址,據悉周宇寧的妻子去世多年,有一個女兒一直在國外留學,平日裏隻有周宇寧一個人,這次周宇寧傳出了暴斃的訊息,公安局方麵為了防止引起社會公響,在長川市殯儀館給他舉報了追悼會,當然,這所謂的追悼會隻不過是麵對一副空棺材做戲罷了。
盯著手裏抄來的字條,茅氐心想:周宇寧一定是逃回長川了,但是至今都沒有露麵,他會不會是躲在自己家裏呢?老話說的,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去他家看看,如果找不到那也隻能暫時作罷了。
對於這一趟,茅氐抱得希望不大,畢竟周宇寧現在已經不是人了,他沒辦法長時間的居住在活人的環境裏,別的不說,他得吸血才能存活下來。
西區的警署小區是長川市內有名的軍區家屬院,很多的政府官員都居住在這裏,茅氐也是第一次來。
小區的門口有武警站崗,而且站崗人員全部持槍,每隔數米就會有哨位,路上還有警犬,這裏麵感覺要比公安局還安全。
將從資料室拿的介紹信送到警衛手裏,茅氐在門口等了半天,這才有一個武警走來,說“你的介紹信屬實,現在跟我來吧”
茅氐沒有說話,跟在這個武警身後,走進小區,青石板鋪的的地麵,兩邊都是綠化,大概走了有一百米才看到了房子,不得不說,政府對待官員還是很不錯的,裏麵都是一個一個的小別墅,獨門獨院,唯一和別的小區不同的是,在路口有一個升旗台,有警衛站立。
大約走了有十五分鍾左右,茅氐在一處別墅前停下。
武警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皮膚有些黑,臉上的線條很硬朗,看起來就很精神的樣子。
“這裏就是周局的家,這是鑰匙,我在這裏站崗你進去吧”
說著,茅氐將鑰匙接過,道了聲謝,他也不知道上麵是怎麼和這邊說的,要知道這可是一個局長的家,平常人哪能隨便進,可是他這一路走來,不但有人帶路,連鑰匙都有,來之前茅氐還想該怎麼敲門呢。
別墅前有一個小院子,裏麵種滿了花草,別墅是個小二樓,大概有二百多平的樣子,純白的外牆,歐式的建築風格。
還沒走到房門,茅氐前進的步伐忽然一頓,他的目光看向了二樓的一個窗戶,窗戶被窗簾遮擋住了,雖然是下午,但是茅氐看著窗口,隱約能感覺到一股陰氣在湧動。
沒有在門口多停留,打開門,茅氐走了進去。
迎麵是一個木製的樓梯,左邊是一個客廳,右邊是餐廳,樓梯下還有一個小門。
沒有在一樓多做停留,茅氐直接上樓,踩在木質的樓梯上,木板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走了五步左右,茅氐忽然停下,看著腳下的樓梯,心想道:這棟別墅按理來說應該是新蓋的,看房間裏的裝修也是剛剛裝璜不久,可是這樓梯怎麼會這麼舊?隻有老房子裏的樓梯才會發出這種陳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