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笑陽點點頭,“安安節哀,葬禮大後天舉行。”
我多想孔笑陽告訴我,何以安是假死,他隻是躲起來了。
“是誰殺的何以安,我要報仇。”
“是歐陽瑞!”
原來報道是真的,“我去找歐陽瑞報仇。”
孔笑陽拉住我,“你靠什麼報仇?你現在站都站不穩,萬躍就靠你了,難道你讓以安的心血白費。”
“啊……我該怎麼做?”我哭著蹲在地上。
“安安。”孔笑陽抱住我,“我會幫你。”
兩天後,何以安葬禮。
我一襲黑紗來到墓地,來悼念的賓客不約而同看向我,墓碑上貼著何以安的照片,刺得眼睛想流淚,可是我答應了孔笑陽麵對他們要堅強不能流一滴眼淚。
“你怎麼來了?”張英傑夏玉梅帶著咄咄逼人的氣勢來到我麵前。
“嗬嗬。”我微微一笑,把頭發攏到耳後,“以安是我的丈夫,難道我不能來送他一程嗎?”
“你已經被趕出何家,所以你不是何家的人,來人,把她趕出去。”夏玉梅替張英傑下了命令。
“要走的應該是你們歐陽家吧,用這種卑劣的手段逼我就範,簡直是小人行徑。”我看向站在一旁的邵靜。
“你說什麼我不懂!”邵靜慌亂別開眼。
“那這個你懂嗎?”我拿出孔笑陽從邵祥身上搜出的一份出生證明,看到那份出生證明我才知道,原來邵靜是假冒的。
邵靜伸手想奪走,我手閃到一側,遞到夏玉梅眼前,“找女兒要認清,或許你應該去做下親子鑒定。”
夏玉梅從我手裏奪過出生證明,滿臉驚詫的看著邵靜,“靜兒這是怎麼回事?”好不容易找回的女兒,居然是假的她怎麼能接受這個現實。
“媽,廖安安是故意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我真是您的女兒,不然我身上怎麼會有您的項鏈?”邵靜臉色煞白在那裏辯解。
“一個項鏈能代表什麼,或許她是撿的呢,歐陽夫人您還是去做下親子鑒定吧。”
“靜兒我們走。”有那份出生證明,夏玉梅多少也有些懷疑,當初想去做出生證明被歐陽瑞阻止了,如今看來還真有必要去驗證一下,以免歐陽家的產業落到外人手裏。
邵靜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跟著夏玉梅走了。
“拜拜不送。”我對邵靜擺擺手。
夏玉梅離開,眾人的眼光又重新回到我和張英傑身上。
“來人把不相幹的人帶走。”張英傑厲聲叫保安,等了半天也不見人來,她四處看了一圈,沒看到人來,“廖安安你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何伯母您稍安勿躁。”孔笑陽含笑手裏拿著藍色文件夾從人群裏走出來。
張英傑疑惑的上下打量孔笑陽,“難道你也想造反?”
孔笑陽打開文件夾:“伯母,您先聽我宣布完以安的遺囑再發表意見好嗎?”
張英傑聽是何以安的遺囑,立馬閉上嘴沒再說話。
“何以安先生臨終前,最放心不下的除了其母便是他的妻子廖安安,何先生手裏擁有萬躍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他把萬躍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讓給廖安安女士,剩下的百分之十讓給張女士。”
這份遺囑宣布出來,底下人一片嘩然。
“一個黃毛丫頭怎麼能擔任萬躍的總裁?”
“就是,一個女人能成什麼大氣候?”
人群中開始有人坐不住開始議論起來。
“咳咳……”
孔笑陽咳嗽幾聲,交談的人閉上嘴巴,畢竟他們都清楚孔笑陽的身份不一般,他們多少是要給他一些麵子的。
“各位,我想說的已經說完了如果有誰不想待在萬躍的可以隨時走,反正A市最不缺的就是人才。”孔笑陽說完合上文件夾,來到我麵前,微微屈身雙手遞上遺囑,“廖總。”
“我們走。”張英傑冷臉帶人離開了。
悼別會結束,人也都散了。
我站在墓碑前,看著那張熟悉的臉,身體裏的力氣好像突然被抽幹。
“安安!”孔笑陽扶住我。
“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眼神空洞,沒有了往日的神彩,眼前的廖安安讓孔笑陽不由的心痛,天開始下雨,阿諾送來雨傘,孔笑陽撐起傘遮在廖安安頭上。
雨水滴在雨傘上,啪啪的響,“孔笑陽你走吧,我隻想好好陪陪以安,難道我這點要求你都不能答應嗎?”
“我不走,我答應了以安要好好照顧你。”
我跑出雨傘,抱住何以安的墓碑,“以安,你回來吧,我保證以後絕對不和你生氣了。”
孔笑陽扔掉雨傘,緊緊從背後抱住我,“你不是要報仇嗎?你這個樣子怎麼報仇?以安在九泉之下也不會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