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降機速度很快,我們在火焰蔓延過來之前,抵達了水壩頂端,大胡子已經在等著我們了。見狀他和老孔二話不說拉著我們就跑,一路上我都處於一種魔怔的狀態,根本不知道跑了多久,腦子裏一直想著看到姥爺的那個場景,最後我們是怎麼出來的我都不知道,隻知道我爬出地道時,聽到身後轟隆轟隆地巨響。
這時候再看身後,巨大的濃霧彌漫,這霧氣裏全都是藍熒熒的屍螢,我們根本跑不了了。
“快,進這些鳥籠子裏,快快快!”
老孔見狀,指著地下暗河裏麵的大鐵籠子喊,我們手忙腳亂地將地下暗河裏的鐵籠子拉出來一個,全都鑽了進去,我們四個人的體重瞬間就將鐵籠子沉入了水底,在水底下既避開了濃霧,也避開了那些屍螢,原來這些屍螢怕水。
難怪那屍洞裏麵沸水一噴發,屍螢就瘋狂地朝著外麵衝,原來是這樣!
一旦遇到屍螢,隻要被輕輕咬一口,被咬到的部位就會融化,之前看到的哪些鬼子“沒臉子”全都是沒來得及跑的。
老孔半個腦袋露在水麵上,說:“難怪這裏頭這麼多鐵籠子水牢,敢情一大半是鬼子用來防備屍螢的,不過話說回來,這招還的確管用!”
我死命的扛著柱子讓他的頭露在外麵,一點說話的心情都沒有,
柱子的手臂黑的發紫,我和老孔連忙給他包紮了一下,老孔說聽後麵這山的響聲,怕是要塌了,咱們快點離開這裏!
我也正有此意,何況柱子的手臂被那劇毒無比的屍螢咬了一口,需要醫治,於是我和老孔還有大胡子換著背,將柱子背下了山穀。
我們一路幾乎沒有休息,走了大約有一個小時,也是運氣使然,正好在山裏的一條河裏遇到放木筏子的林場工人,山裏人平日都互相幫助,一見柱子這個傷,幾人二話不說放了一條木筏子出山,我和老孔趴在木筏子上顛簸了三個多小時,到了林場,又從林場坐運送木材的火車,連夜將柱子送到了縣裏。
可是縣裏的醫院那些醫生一見柱子的手都直搖頭,讓我們馬上轉院。
幸虧我在縣裏的人武部有個認識的老班長,他聽說柱子受傷了,讓人武部給我們安排了一輛車,我們坐著車連夜去了市裏,又坐火車去了沈陽。
在路上足足耽誤了兩天,最後到沈陽的時候,柱子已經奄奄一息,整個人都快不行了,醫院一通搶救,最後撿回來一條命,但是他的右手中了屍毒,非常嚴重,專家暫時不敢亂動手術,因為右手手臂上方連著心髒的動脈,一旦整體切除,很可能導致大出血死亡,需要一些專家會診。
在這個過程中大胡子和我們失去了聯係,大胡子自己去辦理他的事情了,並說他會來找我們的。我和老孔到了沈陽也沒有閑著,通過大胡子的渠道,我們將在青銅要塞裏帶出來的幾件金器給賣了,拿去黑市換成了現金,有了錢,柱子的治療進展的很順利,那些金器具體賣了多少錢我沒問,同時我也沒有告訴大胡子我拿到了那塊契丹石碑。
雖然這塊契丹石碑隻有一半,但是這石碑在那青銅門後的八棱銅棺中,而且還被那具身穿紅衣疑似契丹神女的女屍抱在懷裏,想來肯定是有些用處的,何況,解七在縱身鑽進三屍彼岸花裏那具青銅棺槨前,囑咐我拿好這塊契丹石碑,這其中的緣由,隻有等我自己後麵慢慢琢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