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馬上急了,開什麼玩笑,我說我們的金器不是賣了不少錢麼?
老孔說是啊,雖然我們的金器賣了不少錢,但是也禁不住這樣花啊,柱子現在一直昏迷,每日裏醫藥費就得好幾百,用的進口藥動輒上千,咱們從青銅要塞帶出來的金器早就賣完了,柱子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好起來,如果不出意外,我們的錢還夠他一個月的醫藥費。
我說,不是吧!
老孔很認真地點點頭,說是的,我沒有給你開玩笑。
我一下癱坐在地上,說,那怎麼辦?
柱子的病情非常複雜,他現在還沒有醒過來,每天都需要人看護,而且用的藥也是進口藥,非常昂貴,如果沒有大量的資金支撐,我們很難度過這段時間。
老孔說,也不是沒有辦法,昨天大胡子來聯係我了,說他們和一幫人準備去新疆挖幹屍,這陣子樓蘭古屍非常火熱,很多香港的大老板搶著買,咱們隨便去挖幾具,就夠柱子一年的醫藥費了。
樓蘭古屍?我狐疑地看著老孔,這廝給我說話的方式,怎麼讓我想起我們去青銅要塞前他蠱惑我的模樣呢。
“是的,這幾年古屍很熱,一具樓蘭幹屍可以賣到十萬美金!咱們和大胡子一起幹,準能發財!”老孔道。
“可是……”我還沒說完,老孔就打斷了我,可是什麼可是,沒有錢怎麼給柱子治病,沒有錢怎麼娶媳婦生娃,現在看來挖樓蘭古屍是最方便最好賺錢的路子了,一句話,去不去?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一眼病房中躺著的柱子,心中無奈地歎了口氣,踏入這行以後,許多事就由不得自己了。
我點點頭,老孔說這才對嘛,我已經給柱子找了個全職看護,咱們可以放心的去新疆。
我問他,他給柱子找的全職看護是誰?
老孔說,你自己看!
他說著閃身一動,我看到他後麵站著一個人,他背對著我,但是這背影我一眼就認出來了,狗日的,解七!
“是你!”我呆了呆。
他轉身對我點點頭。
“他……醒了!”解七走了過來,站在柱子的病床跟前。
“啥?”我一下從地上站起來,盯著解七。
解七嗯了一下,走到柱子跟前,盯著柱子熟睡的臉:“他醒了。”
在我目瞪口呆中,柱子昏迷了幾個月的臉,竟然妞妞捏捏地抽搐了一下,然後頗為不情願地睜開眼,他看了我一眼,將被子拉起來遮住了自己的臉。
“柱子,你好點沒?”我興奮的都傻了,這幾個月柱子雖然偶爾會清醒,但是並不是時常能遇見,我上去抱住了柱子。
柱子捂住被子,不出來,我看的好無語,老孔說:“咳咳,行了,我們已經知道原因了!”
我問他:“怎麼了?”
老孔對著解七使了個眼色,解七神色淡漠,問我:“何教授給你說了什麼?”
我將何教授讓我去西藏的事情說了一遍,解七點點頭。
他看了柱子一眼:“他的傷的確需要去一趟西藏,而且,何教授給他的藥讓屍螢在他體內產卵了,也就是你們見過的屍癭,如果不找到解決的辦法,他很快會死。”
“什麼?”我一聽這話,頓時暴跳如雷,狗日的何教授竟然這麼坑害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