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具體的事情,我就問不出來了,老孔不願意說,阿郎肯定也不會說的,畢竟對於苗人來說,那是他們的恥辱,而解七肯定不會講。
我猜測,很有可能是這樣,當年苗王寨的人和何教授他們一起合作,帶著大部隊浩浩蕩蕩的來了蟲嶺棺山尋找夜郎王陵,可是他們在路上遭遇了那些蛇馬甲螞蟻,或者土蜂子。
也有可能是遇到了花脖子蛇,總而言之,損失慘重。
而當時害了那些苗人的人,可能就是刀疤,畢竟陳總在南方的業務,大半都掌握在刀疤手裏。
這事情說起來就有些難辨責任了,要我看來,兩方都有責任。
這夜郎王在蟲嶺棺山裏頭躺的好好的,你們偏要把他的夜郎天書給挖出來,這怪誰啊?
話說回來,我對於這夜郎王陵,反倒是生出了很多向往,當年南派的人和解七他祖父解逍遙都栽在了這裏頭,這裏頭怕是有些門道。
很快,我們就回到了石屋那邊,如我們所料,那邊的泥石流很誇張,刀疤他夥計弄了兩個炸藥包,讓本來就脆弱的石坡崩潰了,這邊是喀斯特地貌,地表隻有淺淺的一層泥土,那翡翠礦坑本來被開采的時候就挖開了承重層,所以兩個炸藥包簡直是捅了馬蜂窩,我們走到那地方的時候,石屋那一片山坡,大約有兩三百平米距離,全都被泥石流給衝走了,就像是在人身上活生生剜掉了一層皮。
不過,有些無語的是,這泥石流或許是捅了癩蛤蟆窩了,我的個天,那些泥漿裏全都是癩蛤蟆,大的小的都有,在上頭蹦來蹦去,數量驚人,怕是有上萬隻。
刀疤他們逃走的時候,走的和我們不是一條路線,這個時候他們那邊那條路已經被泥石流給毀了。
解七在跟前站了半響,最後隻能搖搖頭,說我們自己走吧。
我們在林子裏又走了大半天,最後連刀疤他們的人影子都沒有找到,沒法,解七讓阿郎給我們找個地方休息。
這雨水一停,我們就好搭建窩棚了,阿郎用他的苗刀在林子裏砍了幾根竹子,然後弄了一大簇的芭蕉葉子,用芭蕉葉子當做屋頂,並且撲在地上,給我們當做床鋪。
然後他弄了一些柏樹枝條,這柏樹的含油脂量很高,就算是濕的也可以點燃,而且阿郎還弄了一點點固體燃料,我們很快升起了一堆火,這裏按照道理來說,其實還屬於那些野象活動的區域,不過稍微安全了許多,因為野象也怕火,隻要不是在象塚那種敏感的區域燒火,我們就是安全的。
有了火,我們就能弄熱食吃了,那幾隻野雞已經有點變味,被水浸泡的發白了,不過這個時候,有的吃已經不錯,老孔幾下撥了雞毛,弄了四隻野雞用芭蕉葉子包著,丟在火堆地下給我們烤。
剩下的三隻野雞,被阿郎拿去了。
我問他要幹什麼,阿郎本來不想搭理我,但是見我說話比較客氣吧,猶豫了一下給我說,這些野雞要拿去幫我們開路。
開路?
我有些疑惑,阿郎點點頭,那些蛇馬甲螞蟻,很喜歡吃肉,明天我們去緬甸的趾南河那條路,會經過一片蛇馬甲的區域,那些螞蟻有了食物就不會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