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他弄開,這小子死不鬆手。
我沒法了,看向一邊的小九和柱子,他們兩個一副和我們無關地模樣。
“你先起來,起來說話!”我道。
小田還是不鬆手。
我哼了一聲,道:“這樣吧,當我的夥計都是有生命危險的,你先起來,通過我的考察之後再說。”
地上那小子哎哎喊了兩聲,興高采烈地從地上爬起來。
“大哥!”
他對著就開始喊,我皺著眉,這種小子心機重,他能叫我大哥也能叫別人大哥。
所以我沒急著搭話,看了看柱子,對他使了個眼色。
柱子會意,把這小子給摟著推了出去,讓他先去看看身上的傷,包紮一下來找我們。
等那小子被送走之後,我回頭問他們:“怎麼整?”
柱子說還怎麼整,這小子欠揍,而且不大靠譜。
我說算了,先看看再說。
回過頭看著小九,這小子正在一邊想什麼東西,我喊了他兩句他才回過頭,怪怪地看著我:“八哥,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一回事兒,我們王家守的那個地方,還真值得去看看!”
我看向他,什麼意思?
小九道:“當時那地方蓋樓,其實隻是修了一個倉庫,大部分地沒被挖,要是去看看,搞不好有些收獲呢?”
我哦了一聲,心想,這小子不會是在給我使板子吧?
沒多想,我說這事兒先不急,我問柱子,何教授他們怎麼回事。
柱子給我講了講何教授他們的事情,這段時間柱子一直在北京接收各方麵的信一類的,這幾天老孔拍回來好幾個電報,還時不時會給我們打打電話。
我心知何教授那邊關係重大,況且老孔也在那邊,於是提議我們去看看他們打過來的電報和信件。
於是,我們幾個就開始往外走,誰知道一出來,那小子竟然弄了一車。
在九十年代有一輛車是很了不起的事,那小子雖然滑的很,不過他鞍前馬後的跑的很勤,我見狀也不好說什麼,柱子語氣冷厲地教訓了小田幾句,讓他暫時跟著我們。
一路上開車前往何教授的屋子,小田說了一些他的事情。
這小子現在在北京承包了七八個工地,然後他再去別的工地招人,手底下有一批長期幹活的民工。
說實話,這一兩年北京的變化真的相當大,修建了好多樓房,很多老北京人都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我問他,既然你過的這麼好,為嘛還要來跟我?
小田支支吾吾地幹咳了一下:“哎,那啥,是這樣的,我這幾年包工地是賺了些錢,但是那一陣兒跟人打牌,輸了點錢,現在還不上,我聽說你們幾位都是做大買賣的,您捎我一程,容我過了這道坎兒,我小田日後給您立一長生牌位,日夜燒香拜著您!”
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小子是個賭徒。
這人要是沾上了一個壞習慣,這輩子可能就毀了,比如說黃賭毒,這三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尤其是賭。
小田這家夥看來不是一般的好賭,而且賭的相當大,所以會這樣。
這裏說一下,88年的時候,那時候改革開放成效顯著,北京地區的老百姓手裏頭都有錢了,可是那會兒嚴打啊抓賭抓的很厲害,於是就出現了許多地下賭場,這些賭場一般都在河北地界,比較偏僻,或者是在山裏,有人專門帶著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