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拍開他的手,點了點頭,扭捏了一下才問道:“那個,你的傷,怎麼樣了?”
其實他們是朋友,問聲你的傷怎麼樣了,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是她在心裏憋了很多天,隻是悄悄地觀察他的臉色,一句也沒問過。
這個冷不冷血無關,她隻是害怕自己的關切心疼太過明顯,會一不留神就喧露了自己內心。
而夏司爾又是何等聰明人,自然明白她的那些小心思,見她扭扭捏捏的樣子,不由生了逗她的興致:“真是傷心啊,到現在才關心我一下,真的是很疼很疼的呀……。”
安夏雖然知道他是在假裝,但是看到他臉上的“傷心欲絕”之後,又想起他帶著病陪了自己這麼多天,終究還是覺得不忍心,伸手撫上他受傷的地方,想要掀開他的襯衫看看傷口:“知道疼,下次開車就知道注意點了……。”
手上的動作卻是小心翼翼的,像是對待一件價值連城的寶貝。
夏司爾卻按住了她的手:“嘿,這可是在你們女生宿舍樓下,你不要對我施以‘鹹豬手’哈,不然我的粉絲會殺了你的。”
安夏看著夏司爾幽深的眼,笑起來,終於還是抽回了手:“不給就不給,我還不看呢,走了。”
是有多少傷疤才會讓你連掀起衣服給我看看的勇氣都沒有?安夏想起展勳跟她說的那些話,有一條傷口從肩膀到腰側嗎?
“這麼小氣,不給看就走人?”夏司爾卻纏住安夏的手指,不肯放行。
安夏走不了,怒,回過頭來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趁著他發愣的空隙,拉開車門下了車,在關上門的瞬間,她彎下腰,對還在發呆的夏司爾笑道:“晚安……親愛的。”
夏司爾的臉頰瞬間浮起兩道可疑的紅暈:啊啊啊,被調戲了……
安夏心滿意足地關上車門,一路小跑著進了宿舍,是鄭天來開的門,那兩個人睡得正香,鄭天閉著眼給她開了門,然後又倒回床上繼續睡去了。
安夏輕輕摸了摸自己紅得有些發燙的臉頰,唇邊浮現一絲笑來,隨後脫去衣服,爬上床,心滿意足地睡下了。
這個時候帶著淺笑睡去的她,並不知道,有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等安夏再次醒來的時候,窗外已經擦黑了,她披衣坐起,宿舍裏空空的沒有一個人,應該都是去約會了。
她坐在床上發了一會兒呆,散了起床氣,這才穿衣下了床,吃了個橘子後,想起書包裏的那些錢,於是掏出來數了數。
王經理一共給了她九千。
一共欠學校五千六,還上了之後還剩三千四,她手裏本來還有一千多點,再加上武皇那邊的兼職,嗬嗬,真好啊。
安夏笑起來,數了五千六塞進來自己的書裏,想了想,又拿了兩百,然後換了件衣服,去把學費交了之後,開始給學姐們挨個打電話。
“學姐學姐,我拿工資了,請你們吃飯吧,食堂門口見。”
鄭天他們都在約會,聞言立刻撇下各自的男朋友,向食堂風風火火地跑了過去。
四個人在食堂門口聚集後,勾肩搭背地向包間走了過去。
“王子來沒來?”鄭天兩眼放光地問道。
安夏囧:“呃,他來幹什麼?”
“來請吃飯啊,你看我們男朋友都請全宿舍吃過飯了,你男朋友怎麼還不請呢?”王慧接口道。
安夏立刻擺手:“他不是我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