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學的年考終於在霜落練舞的兩天後拉開了帷幕。
聽大哥說,魚躍書局設的賭已經紅遍全京城,畢竟這是第一次為女學貴女涉賭,總不乏好事者參一腳。消息傳進皇宮,就連那些深宮妃子都想買一個人來押寶,萬一就中了呢。
霜落告誡大哥不要買,就算買也別買她,這讓姚天祁哭笑不得。
他是趁書院休沐,專程回到家問候妹妹的,就為了同音文的事。沒想到他的擔心不是多餘,對聯真是妹妹所寫,而且被樓先生罰了。
姚天祁沒責怪她,而是生起了悶氣,“怪大哥和那廝起了口舌之爭,要不然斷斷不會連累妹妹的。”
姚霜落“咦”了一聲湊過臉來,自家儒雅的兄長也會和人口角,稀奇。
她興致盎然的問:“怎麼,莫非我們的同音文也是你們評判的?”
姚天祁歎口氣,要不是如此,先生也不會注意這個,說到底還是怪那個蕭停雲小人行徑。
“本來選出最佳也就罷了,雲世子看出對聯是一人所寫,揪住不放。我們山長是個嚴格的人,所以……”
姚霜落眯了眯大眼,腦海裏閃過三個字,“蕭停雲?”
姚天祁眉毛挑高瞪她:“你怎麼認識他的?不是讓你離他遠點,這個人可不好相與。”
霜落起身為哥哥倒上杯清茶,也不接他下茬:“來,喝點春茶去去火。”
姚天祁按住茶杯:“霜落,大哥說真的,這個人你不要惹。而且他和我算不上朋友。”
“知道了,哥哥。”霜落好脾氣的笑,示意他快喝。
“乖。”姚天祁這才放心。
喝了一口,他連忙咽下去再問:“你還沒說怎麼認識他的。”
“不認識,就是婀娜郡主每天掛在嘴邊不停的雲哥哥,膩歪的慌。還有,大哥你們作的同音文我們都傳閱了,樓先生說蕭停雲的文章為最。”
姚天祁靜默片刻,“樓先生這樣說?當時我們先生的評論是各有千秋,看來,是有所保留了。妹妹,大哥還得努力,以後才能保護你們。”
姚霜落霎霎眼睛,擠掉一絲霧氣。有人貶低哥哥,他不會在意,隻會當做動力;但若有人欺負自己,他就會很激動很生氣。
這樣的兄長是她用上輩子修來的。
姚霜落蓋住哥哥的手腕:“嗯,咱們一起努力,成為爹娘的驕傲。”
姚天祁被逗笑:“你一個女孩子努力做什麼?”
霜落摸摸臉蛋:“你努力讀書,我努力變美啊。”
“哈哈哈……”兄妹二人開懷大笑。
年考這天,兄妹二人鄭重其事的在侯府分坐上兩輛馬車,一個是考生,一個是監考。
老侯爺在霜落走前給她包了一個紅封,圖個好意頭。霜落挽著他的胳膊撒嬌:“謝祖父。不過,霜落想得的是起舞閣的名額,您可別期待錯了。”
侯爺捋捋花白胡須,笑眯眯:“好好,第一次參加年考就有這樣的誌向,祖父為你驕傲。”
姚霜落:……我的祖父真會誇人。
而世子姚文遠隻是簡單一句話:“爹相信你,開心就好。”讓霜落很窩心。
姚春怡站在一排小輩裏,死死地盯著霜落手裏的紅封,羨慕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待明年,她也要考上女學,不會讓姚霜落一人專美於前。
姚冬暖等大人們離開後倏地竄過來,扭捏的給姚霜落送了一朵盛開的粉玫瑰,因為是剛剪下來,上麵還帶著春露,斜刺都給去掉了,看得出來很用心。
“大……姐姐,祝你旗開得勝。”
姚霜落接過花,湊上去嗅了嗅,開心的摸摸他的小腦袋:“謝謝堂弟,很好看。”
姚冬暖很興奮的跑了。
姚春怡跟在他身後冷嘲熱諷:“馬屁精。真是和你那個賤人娘一樣。”
姚冬暖從牆角撿起一塊石子拋了過去,姚春怡嚇得躲到一邊:“你個死東西……”
再找人罵,人已經跑得不見蹤影。
姚霜落被這朵花帶來了靈感,來到女學就和秦勝藍去花園摘花。
而她們的舞蹈服也已經做好,由景風和霜落一起設計,侯府繡娘裁製而成,隻此一家別無分號。林琳和李馨逸簡直愛不釋手,穿上了就不想脫。
四人做好一切準備後,攜手進了課堂,隻等詩文考後的舞藝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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